上海站在刺殺林傑的行動中落入日本人的圈套,幸的劉洋的機警和臨危不亂,使得軍統上海站並沒有遭到大的損失,不過也不得不進行低調的蟄伏。
“老劉,我們現在的工作沒有什麼起色,還是要想辦法才行。今天戴老板再次督促,必須要拿出行動出來,以提振軍統上下的信心,同時打擊日本人在上海的囂張氣焰,戴老板提到了一個目標,南雲造子,這個女人你沒有忘記吧,戴老板決心除掉她,一是向日本人顯示我們軍統的存在,二是向領袖證明我們的實力。”張武這段時間日子不好過,潛伏滲透進日本人和汪偽機關不是一朝半夕可以見效的,還是要有所行動才行。
“這個女人可是我們軍統的必殺之人,兩次參與了策劃刺殺領袖的行動,可惜的是我們幾次動手清除都被她逃掉了,行蹤一直神秘,不好辦啊。”劉洋當然知道軍統的上海站的處境,戴老板把目標指向南雲造子這個日本間諜隻花的意思,就是要向領袖表忠心。
“不管南雲造子怎麼低調,她無非還是老一套,利用美色來策反一些立場不堅定的軍政人員,身份暴露以後,她不可能在出現在國統區,那麼現在他最可能出現的地方就隻能是上海的租界,目標也會變成一些英美人或者社會名流,我們可以在租界的一些高級場所尋找其蹤跡。”
“嗯,你說得有道理,這麼一個功成名就的高級間諜不可能銷聲匿跡的,不管再怎麼低調,總不會甘心從此隱匿起來,隻要她還在活動,總有蹤跡可循的、”
這邊軍統的張武和劉洋開始了針對日本間諜之花的計劃。林傑的工作中心也轉移到了收集租界有錢人的情報上來,開始了每天流連在租界內的各高端場所,說白了就是整天花天酒地,為了掩飾真實意圖。林傑偶爾也會帶著自己的夫人參與各種社交活動。
“林傑,你老是看著那個女人乾什麼?家裡三個還不夠看嗎?”在一個幽暗的卡座裡,葉霧蓮剛和林傑跳完一支舞曲,正坐下來休息,發現林傑眼神一直偷瞄不遠處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貴婦,此時的貴婦人正和一名中年人交談甚歡。
“海棠,不要盯著看,那個男的是一名花旗銀行的經理,女的你知道是什麼人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名日本間諜,嗬嗬,美人計無所不在啊。”林傑感歎一句。
“哼,叫我不要看,你自己還在那裡瞄著乾嗎?那個女人都三十了吧。是不是覺得年紀大的有味道啊。”葉霧蓮看林傑不斷地偷瞄那邊氣質高雅的少婦,一時醋意大發,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孫悅瀾學的,還是已經為人婦之後說話變得大膽起來,經常會冒出一些虎狼之詞。
“彆亂說,我是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哪裡見過,應該不是普通的間諜,一會我們過去裝偶遇打招呼,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有用的資料來。”林傑嚴肅地說。
“好。”說起正事,葉霧蓮也認真起來,“至少破壞這狗男女的好事。”
“史密斯先生,好巧啊,今天難得遇見,一起喝一杯怎樣?”林傑端著一杯紅酒走到中年人的卡座邊上,假裝巧遇,而葉霧蓮挽著林傑的臂彎,小鳥依人地靠在林傑身上。
“您是?”中年人正和剛認識的少婦愉快交談,突然被人打斷,臉色有點不快,抬頭一看,發現有點眼熟才沒有發作。
“哈哈,史密斯先生,這是我的名片,我們以前見過的。我想您應該有印象。”林傑掏出了印有日中慈善福利院院長頭銜的名片,雙手遞給史密斯。
“哦,原來的林院長,怎麼?福利院又需要資金了嗎?拜你們所賜。我們歐美人日子也不好過啊。”史密斯想起來了,這個林傑正是日本人扶持起來的傀儡,打著慈善的旗號忽悠了不少英美人捐款,不由譏諷幾句。
“史密斯先生說笑了,你可以反過來看。”
“哦,夜闌貿易公司經理。沒有想到林院長還做生意。請坐吧。”美國人對於做生意的人一向歡迎,在他們眼裡,隻要有錢賺,才不管你的背景如何。
“史密斯先生,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夫人葉霧蓮女士,您身邊這位美麗的女士是您的女朋友嗎?”林傑大方地介紹了葉霧蓮,順勢問起了少婦來路。
“哈哈,林先生說笑了,這位美麗的女士姓陳,我正在追求。請坐。”老外史密斯聽林傑這麼識趣,也熱情起來。
“陳小姐你好。打擾了。”林傑客氣地和坐在史密斯身邊的少婦打招呼。順勢安排葉霧蓮坐在她身邊,自己則坐在了史密斯身邊。
“林先生現在改行了嗎?怎麼做起生意來了。前段時間你的福利院還熱火朝天地宣傳呢?”既然一起坐下來,肯定要聊一些話題。
“唉。史密斯先生有所不知,其實我一直都有做生意,隻是大家都忽略了而已,前段時間我還從英國人手裡接過了一家機械廠,現在搬遷到福利院那邊了。”
“哦,原來約翰的工廠是林先生接手,看來林先生的手已經伸到租界來了。”史密斯終於對林傑產生了興趣,現在許多歐美人的資產被日本人凍結或者監控,一些人想套現離場找不到關係,看來這個林傑也許不是表麵上看來的這麼簡單,與之交好也沒有什麼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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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兩個男人談論生意上的事情,葉霧蓮也與美豔少婦在交談一些女人家的話題。
“林先生我知道啊,他的福利院可是很有名氣的,葉小姐也在幫忙打理福利院嗎?”少婦很健談,除了談一些日常話題,還會問葉霧蓮一些關於福利院的事。
“沒有啦,福利院我隻是偶爾去一下,主要是維持家庭,今天也是纏了許久才肯帶我出來見識呢,不像陳小姐這樣有本事,能和史密斯先生這樣的大人物交往,”葉霧蓮羨慕地恭維著。
“葉小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我這樣沒有背景的女人沒辦法才會出來拋頭露麵,隻是表麵上風光罷了,做什麼都沒有那容易的。”少婦反過來認為葉霧蓮有人依靠才是令人羨慕,都是互相恭維,說好話又不用錢,所以說了半天都是沒有營養的場麵話。
林傑他們也不好坐太久,大概交談了十多分鐘後,交換了聯係方式之後就告辭離開。
回到自己原來的卡座重新坐下,林傑對著葉霧蓮問“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沒有,滑頭的很,我也不敢多問。怎麼對這個女人這麼上心?”
“沒什麼,就是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和我們一樣,以前應該是從我們那邊回來的,而且我好像見過她的資料,不過現在想不起來。剛才我過去的時候我偷偷拍了一張照片,你明天交給老周,讓他幫忙認一下。”
“好,小傑,你是說這個女人有可能是在國統區潛伏過是嗎?”
“對,要是已經曝光的間諜都無所謂,要是已經潛伏取得信任又反被派回來的雙麵間諜就要注意了。”
······
第二天,老周的咖啡館裡。
“這照片哪裡拍到的,什麼時候?”老周一看葉霧蓮遞過來的照片就驚喜地問。
“昨天,百樂門舞廳,林傑拍的,他說他對這個女人有印象,但又想不起來哪裡見過,所以拍了下來,想讓你幫忙查一下。教官你認識這個女人嗎?”葉霧蓮奇怪怎麼男人都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不會是男人真的是喜歡比較成熟的女人吧?
“嗬嗬,這女人的叫南雲造子,又印象了吧,我們軍統追捕了幾年了,沒想到啊,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和林傑不要管了,我會上報處理的。”老周有點興奮,這個女人可是戴老板的肉中刺,幾次追殺都被她跑掉,害的戴老板被領袖痛批了幾次。
“啊,日本間諜之花,和川島芳子齊名的南雲造子,怪不得那麼吸引人呢?”
“怎麼?林傑看上了?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還有那個孫悅瀾怎麼樣了?有什麼進展沒有?”老周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能有什麼進展,就是睡在一起了唄。”葉霧蓮沒好氣地說。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葉你看開一點,除了國家大事,其他的都應該先放到一邊,再說也是為了林傑和你的安全,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嗯,我明白,至少是穩住了,沒有整天跟著。老師,這個南雲造子我和林傑其實可以接觸上,不如由我們動手除掉她。”葉霧蓮不想和老周談論林傑和孫悅瀾的事,又把話題轉了回來。
“不行,你們不能動手,這是紀律,林傑的唯一任務就是潛伏,除了緊急情況下,能不動手儘量不要動手,有事儘量由我來解決。還有上次林傑交來的軍用地圖膠卷。我已經轉交到了重慶,戴老板大感欣慰。這才是林傑該做的事,而不是出手除掉一兩個漢奸,你們要明白這其中的輕重緩急。”老周再次鄭重交待,怕這些年輕人為了名聲,一時衝動下去乾掉大名鼎鼎的日本間諜之花南雲造子,引起日本人的注意,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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