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大夏境內各地都有人死亡。
有人是在回家路上被抹了脖子,有人是死在窯子裡,有人是死在高宅大院自己的床榻之上,還有人是死在縣衙之中。
這些人有走卒販夫,有種地的莊稼漢,有當地有名的土財主,更有那高坐縣衙主位的縣尊大人。
此時大夏境內一處隱秘的樓宇一間屋子內。
屋內坐著不少人,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坐在首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而他下首的其他人也都是安靜的坐著,竟是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終於,一個老者忍不住了,他看向首位那人,沉聲說道“舵主,怎麼辦?總得有個說法吧!”
他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接過話頭“是啊,舵主!這才短短兩天,我們就損失慘重,已經損失了一半的人手。”
又有人說道“夜蠍、寒刃等幾個殺手組織已經被拔除了,包括他們的首領也無一例外全部被殺!舵主,這明顯是衝著所有殺手組織來的啊,我們決不能坐以待斃!”
“不能坐以待斃又如何?你知道是誰對我們動手的嗎?”
一個那人的老對頭,嗤笑一聲。
那人氣急“你…”
這時又有人說道“嗬,可真有意思,死了這多人,我們居然連對手不知道是誰,簡直是諷刺。”
“血手的臉算是被丟光了,若是被總部那邊知道…”
他沒說下去,但是在座的眾人卻是身體紛紛一顫,要是總部知道自己等人丟了這麼大的人,從上到下,誰也彆想好過。
說起這個,整個屋內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此時坐在首位的舵主輕聲開口“我讓你們將那些在外麵的殺手全部調回來,現在如何了?”
其中一人回答“舵主,已經通知他們了,距離分舵最近的人手已經全部在此聚攏。可是那些路程較遠的,沒有個個把月,根本回不來。”
“我們的情報網呢?就沒有一點線索嗎?”
舵主此話一出,眾人沉默,若是有消息,剛才也就不會那麼說了。
舵主深吸一口氣“傳令下去,所有人從現在開始不得接任務,全部留守分舵。”
“以往都是我們的目標在明,我們在暗。這回可好,我們成了明處的目標,那些老鼠成了暗處的毒蛇。”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收入了,下麵會不滿意的。”有人皺眉。
那舵主冷哼一聲“命都沒了,還想著錢呢?一群沒腦子的蠢貨!”
有人還想說話,外麵卻是響起了敲門聲,並有人喊道。
“舵主!”
舵主皺眉,沉聲道“不是說了不許打擾嗎?何事?”
“有人拜訪!”
外麵那人說道。
“滾,不見!”舵主沒好氣說道。
說完,他就愣住了。
因為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血手還真是沒禮貌啊,客人拜訪都是直接讓人滾的麼?”
聽到這話,屋內眾人同時看向房門處。
有人拜訪?但這裡是什麼地方?尋常人家麼?
這裡是血手分舵,除了血手的殺手沒人知道,你告訴我你要拜訪。
不速之客!
幾乎同時,屋內眾人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匕首,死死地盯著門外。
不過他們也有所疑惑,這家夥是怎麼來到這個門外的,外麵血手的人可是不少。
總不能是因為這家夥說完拜訪,然後外麵那些殺手就帶著他們過來了吧?
他們是傻逼?
幾乎同時,屋內眾人得出了這個答案。
“哎,這都到門口了,也不請我進入坐坐麼?”
門外那人再次開口。
屋內眾人齊齊看向舵主,舵主眼睛微微一眯,然後開口“既然如此,那就請客人進屋,上茶!”
“上茶”二字說的極重!
房門被打開,然後屋內眾人均是眯起眼睛,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屋內彌漫著眾人的怒氣,也明白了那人為何會出現在門口。
隻見一個戴著紫金色麵具的人現在門口,手裡提著一個血手的殺手,那殺手四肢垂地,腦袋耷拉著,顯然是已經沒了生息。
“嘖嘖,人不少啊!”
麵具人手一鬆,那殺手直接倒在了地上。
麵具人看也不看,徑直走進屋內,自個找了個椅子坐下。
屋外,大批殺手持刀堵住門口,但是無人進入。
“閣下既來拜訪,又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莫不是見不得人?”
舵主盯著麵具人,語氣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