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京都。
南北兩境大捷無疑令人興奮,西境西域諸國犯境無疑是讓人心生憤怒,可是最讓京都或者說大夏百姓震驚的還是皇帝陛下的禦駕親征。
多少年了,皇帝陛下已經沒有再上過馬,北夷戰事不停,南境慕國背信棄義都未能讓陛下說出禦駕親征,可是怎麼現在對付西域陛下卻是要禦駕親征呢?
他們不明白,西域這麼恐怖嗎?比北夷還要恐怖?
不止是他們不明白,就是祁辰同樣不明白,所以下朝之後,他去了禦書房。
祁疏登基之後,除了上朝、睡覺,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在此地,甚至有些時候都是睡在禦書房。
祁辰曾經問過祁疏,祁疏隻是笑笑說前些年殺戮太多,現在隻能利用這些書本文字去驅散身上的那股煞氣。
對此,祁辰不置可否。
祁辰到來之時,祁疏罕見的沒有批改奏折,居然在看書,一本詩文,風雅之作。
祁辰見此,走到祁疏身邊坐下沒有再以君臣相稱。
“皇兄,難得有此情操。”
祁辰淡淡笑道。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顏如玉!”祁疏笑道。
“記得這還是醉兒當初不願去軍營的胡鬨之語。”祁辰微微搖頭。
祁辰合上書籍,笑看著祁辰“可就是因為這句話,讓崔時那老家夥將醉兒收為了關門弟子。”
祁辰苦笑一聲。
說是關門弟子,崔時倒是願意教,可祁醉卻不願意學,崔時也不願意打,祁辰倒是願意打,可武王妃不願意,最後祁辰也隻是氣急敗壞的來了句“慈母多敗兒”便沒有了下文。
所以這一對師徒最後一個沒有教些什麼東西,一個沒有學到什麼東西,倒是每天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見到祁辰這副模樣,祁疏便是知道了祁辰心中所想,他笑了笑“醉兒做的足夠好了。比他那些兄弟們,都要好上太多!”
祁辰心中一動,知道祁疏說的是他的那些兒子們,畢竟他祁辰隻有一兒一女,祁醉哪來的兄弟,也就隻能是他的那些侄兒,祁疏的兒子們,大夏王朝的那些皇子們!
祁疏起身將書籍放回到書架上“你來,也是為了立儲一事吧?”
祁辰起身鄭重說道“皇兄這麼多年一直未立太子,就算是考量,時間也足夠長了。”
“太師說的沒錯,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兄要親征西域,臣弟不阻攔,可皇兄走前,還是應當立下太子為好。”
祁疏聽著祁辰的話,緩緩走向龍椅,用手撫摸著金製龍椅,眼神深邃。
片刻之後他將手從龍椅上開,伸手拿起了放在一邊的玉璽高高舉起,這看的祁辰心中一顫,國之重器,可千萬彆摔了。
祁疏看向祁辰,他笑道“你覺得,這個位置誰最適合坐?”
祁辰一皺眉“此乃皇兄家事,臣服不便過問。”
“不用如此惺惺作態,你我親兄弟,大可直說!”祁疏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祁辰猶豫一番,最後沒能說出祁疏想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