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和祁疏在那個小院說了很久,一直說到了夜幕降臨。
誰也不知道兩人談了些什麼,隻是從祁辰的表情上來看,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當夜便有數人離開孤雁關往數個方向而去,均是錦衣衛的密探。
其他人不知道去往何處,但其中有三路是往大夏京都、常州和慕國而去,還有一路則是出了孤雁關往豐武而去。
孤雁關中的眾多將領很是疑惑不解。
之後便是無事發生,祁辰陪著祁疏一直在忙碌著他的那塊菜地,隻不過這段時間耿元守著,誰也不見,而且每次祁辰從那個小院裡出來,細心之人總會發現,祁辰的眼中似乎在隱藏著什麼,好似悲傷,又好似孤獨,
終於,溫良哲緊趕慢趕也在大半個月後到達了孤雁關。
看著孤雁關那迎風飄揚的“夏”字旗,溫良哲等大夏將領士卒無不喜出望外,唯有蘇定當等人和他們前去支援的將士沒有那麼喜悅,隻是臉上的那份驕傲,任誰都不能忽視。
可是與大夏將士臉上溢出的喜悅與之對照的則是仇榆等人的一臉陰沉和不可思議。
孤雁關可以說是豐武,不,整個神州最堅固的雄關了,可是怎麼就這麼輕易讓大夏給占領了呢?沒道理的啊!
其實也正是這座橫立於豐武和西域的雄關,這才讓司徒梁出兵大夏,西域諸國騎兵應和的原因。
麵對孤雁關這種雄關,他們毫無反抗之力,在大夏和豐武之間,無疑豐武最合適,哪怕他們也害怕大夏太厲害將豐武打回了孤雁關。
不過現在好了,那些西域諸國的國主可看不到他們擔心的那一幕,更看不到豐武雄成被大夏占領,因為那些國主被玄唐忽悠仇榆全給砍了,當真是一個不剩。
其實那些中還是有著不少心向大夏的,但是……他們不死,大夏消化西域土地總會麻煩些。
玄唐一路上都是喬裝打扮,他現在在仇榆眼中可是一個死人,不能露餡了。
不過他卻是一直跟在仇榆身側便是。
扮做一名校尉的玄唐看著仇榆看向孤雁關時,眼中的那種恨意,不由得微微一笑。
怪不得說最了解最了解自己的是敵人,玄唐不由得在心中感歎祁辰對仇榆的了解絕對比自己要了解的多。
若是自己抓了仇榆,絕對會殺了他。
仇榆的睚眥必報,玄唐可謂是心知肚明,留著他做什麼。
但是祁辰放了仇榆確實能更好的分散豐武的勢力,除非他仇榆能放棄心中那對皇位不切實際的幻想,臣服於豐武皇帝一心對付大夏,可是這可能嗎?
玄唐看了眼仇榆,他反正是覺得不可能。
而且,就算以後是仇榆帶兵攻打孤雁關,那豈不是更好,總比換一個不知路數的將領要好的多。
這時,溫良哲終於與孤雁關上的守城將領溝通好了,城門已經打開。
溫良哲下令,全軍緩緩入城。
大夏將士昂首挺胸,但是被俘虜的豐武將士卻始終低著頭無顏麵對著一切,隻有仇榆等少數幾人視線四掃,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孔鼎一直跟在仇榆身側,見他四處掃視,不由得冷笑一聲“陳王殿下在找什麼呢?”
“告訴我,陸永長在哪?”蓬頭垢麵、虛弱至極還帶著鐐銬的仇榆坐在囚車裡紅著眼睛盯著孔鼎,沙啞著聲音說道。
明顯是長久沒睡好,沒吃好的表情,沒錯,就是故意的,這一路上仇榆等人的待遇和那些降卒一模一樣,彆說大魚大肉,就是吃飽都成問題。
其實對於這些人,大夏一般不會像對待那些士卒一般如此對他們,比如當初耶律司舟和耶律駱武,祁醉一路上可沒有虐待過他們,那當真是好吃好喝一路安全的送到了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