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府城外麵,大量的災民漸漸越聚越多,都是從滔天洪水中逃出生天的百姓。
其中也有各縣鎮的富貴人家,但現在都是衣衫襤褸麵黃肌瘦,都是災民。
守城的士兵把情況上報之後,知府朱震濤決定下令開倉放糧。
“大人,開倉放糧需上報朝廷批準,如今朝廷放糧文書還未曾下來,大人若私自開倉放糧,到時若有人舉報,大人怕是不好交代!”
師爺看著手裡蓋了知府官印的放糧文書,有些為難的說。
“無妨,如今情勢危急,北境此次洪災史無前例,定州東北千裡汪洋,我北境多少百姓慘遭滅頂之災,百姓能逃出生天實屬不易,如今跋涉前來,向官府求救,如若不開倉放糧,又要餓死多少人?”
朱震濤看著師爺,有些沉痛的說“你說,我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災民餓死在城外?”
“這……”
“況且,我已派人快馬加鞭前去京城,算算時日,皇上定已知道此事,如此大災,朝廷定會派人前來賑災,隻是鞭長莫及,等朝廷賑災隊伍達到,還有不少時日,所以,開倉放糧刻不容緩,朝廷若要怪罪下來,有我一力承擔!”
“是,是屬下一葉障目了,分不清輕重緩急,還望大人見諒!”
“本官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心意我領了,可我定州遭此大劫,多少百姓生死不知,天災難料,我卻絕不能坐視不理,今日必須開倉放糧,打開四大城門,開設粥場,賑災!”
“是,屬下遵命!先行告退!”
“去吧!”
師爺退下後,知府在桌案前來回踱步,半晌後,他向大堂外大喝一聲,吩咐門外的衙役。
“來人,去請總兵大人過來!”
“是,大人!”
京城。
太和帝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的群臣,麵容冷肅,不怒自威,一身天威壓製的群臣頭都不敢抬。
“我大越自立朝以來,輕徭役,減賦稅,百姓得以休養生息,各地雖有災患,可這兩年所交賦稅,每年都有所上漲,為何賑災錢糧缺口如此之大?”
群臣都縮著脖子,靜默不語。
“戶部,你來說說!”
“這……,皇上,臣掌管戶部,可四處都要找臣要錢要糧,每年所收賦稅真是捉襟見肘,拆了東牆補西牆,臣也是無奈啊!懇請皇上,體諒為臣之苦啊!”
戶部尚書趴伏在地,連連訴苦,表情比吃了黃連還要苦。
“你……,真是豈有此理,難道我泱泱大國,竟連救助一方災患都無能為力?那要爾等何用?”
“皇上息怒,依臣之見,不如讓淩大人押送籌到的錢糧先行上路,皇上即刻下旨,調集西南與江南兩地錢糧,運往北境賑災,以解燃眉之急!”
此時,丞相出列,獻上良策。
“準了!淩愛卿,朕命你即刻啟程前往北境,不得有誤!”
“臣遵旨!”
淩照無奈,隻得接旨,匆匆出宮,安排各項事宜。
楓林山上,經過兩天的晾曬,村民們砍的樹也乾的差不多了,大家都開始搭建臨時居住的窩棚。
陸青山根據小閨女說的,找來不少草藤,借了村裡人的鐵鍬,斜挖了五十公分深的坑,把木頭斜栽在坑裡,填上土,捶打瓷實,兩兩對稱,頂端用草藤捆綁結實,綁成人字形,然後把一邊封住,一邊留了進出口。
陸元元印象中,這種馬架子就是早期東北人居住的一種屋子,隻是後來隨著社會發展,這種古老的物產都逐漸淘汰了。
陸元元和哥哥們幫忙,把曬乾的野草編成厚厚的草席,鋪設在人字形的框架上,又把野草剁碎和泥,在上麵抹了厚厚的一層,等晾曬乾了,就能住人了。
村裡人看著簡單實用的簡易窩棚,都紛紛誇讚,也照著搭建起來。
於是,不到一天,山洞前麵的空地上,就搭起了幾十個窩棚。
除了中間留了一大塊地方,準備做飯,算是大家的活動區域,幾乎就是窩棚挨著窩棚,挨挨擠擠的,感覺地方一下子有些緊張起來。
不過大家都非常高興,感覺有了房子住,總比坐在潮濕的山洞裡睡覺要好太多了。
陸元元把木頭捆綁成床板,又在山上找來幾塊大石頭,把床板放在上麵,一個實木大床就做好了。
大床離地麵有五六十公分,防潮防濕,在上麵鋪上曬乾的野草,躺上去還挺軟和的。
陸元元晚上睡在軟和的野草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終於能躺平睡覺了!
睡到半夜裡,她就一些睡不著了,躺在床上想東想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就是空間裡栽種了不少蘑菇菌絲,這幾天,也不知道有沒有長出蘑菇來,空間裡的那些大棚中有沒有長出什麼東西來!
聽著周圍的鼾聲,她閃身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