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我這兩天到處打聽消息,聽說連同咱們縣和東北方向的幾個縣城,還有無數村鎮都遭了災,逃出來的人沒有多少!”
鄭氏也想起了自己的爹娘,情緒非常低落。
“我去城外麵看了,就沒有發現一個相熟的人,恐怕情況真的不太好!”
最壞的結果,就是鎮子上的人和村子裡的人,都沒有逃出來。
鄭氏怎麼也說不出那個“死”字,一想到那個可能,她就心如刀絞。
倒不是她對公婆有多深的感情,主要是自己的爹娘也遭了災,很可能就天人永隔了,這讓她怎麼能不難受。
爹娘就她一個閨女,家裡經營著雜貨鋪,日子過的還不錯,自小她就沒吃過什麼苦。
後來,爹娘看上了在雜貨鋪打雜的陸青銅,看他吃苦肯乾的,人也老實,本來是要招贅的,隻是陸青銅是長子,陸家不會同意,而且招贅名聲也不好聽。
後來就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成親後,陸青銅要住在鎮子上,以後生的第一個男娃要姓鄭,給鄭家延續香火。
陸家雖然舍不得長子長孫,可這樣的好事可不是人人都能碰到的,最後隻能答應下來。
婚後小兩口婦唱夫隨,共同經營雜貨鋪,陸青銅也越來越精明能乾了。
家裡的雜貨鋪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日子過得蒸蒸日上,自己也兒女雙全。
大兒子今年秋天,就要參加童生試了,要是考中了,那麼她們鄭家也算是慢慢起來了。
這次,要不是店鋪裡實在沒貨了,當家的也不會想到來府城進貨,誰知陰差陽錯之下,竟然逃過了一劫。
隻是爹娘和雜貨鋪,情況恐怕就難說了。
彆以為她不知道自己那個婆婆,在村子裡就是個很不受待見的惡婦。
仗著自家當家的在鎮子上做事,在村子裡趾高氣揚,自覺高人一等,得罪了了人還不自知。
再說了,一群鄉下泥腿子,有什麼值得掛念的,以後都是拖累。
鄭氏在心裡暗暗的撇撇嘴,不過也不想在自家男人麵前表現出來,隻是滿臉的悲切,眼眶泛紅。
陸青銅見她傷心,反而好聲好氣的安慰她。
“媳婦,快彆難受了,說不定,我爹娘和嶽父嶽母他們都沒事兒呢,你想想,臨川縣離府城一二百裡路呢,要是被水淹了,肯定就沒辦法走官道,說不定就要翻山越嶺來府城,可不就耽誤時間了嗎?說不定,他們就快到府城了呢?”
鄭氏擦了一下眼淚,明知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也點點頭說“你說的對,咱們再等兩天,這幾天還是要出去多打聽一下才行!”
陸元元一直在想辦法。
她進空間看了一下栽種在靈池邊的人參,發現好好的長在地裡,不由有些驚喜。
看來,大棚區和靈池邊的這一小塊地方,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可以任意使用。
這是看著十平米左右的地方,被自己挖了兩個小池子。
一個養魚,一個洗澡,一邊又堆積著一堆用來當暗器的小石子。
還有一大堆各種草藥,現在裡麵還收進了一頭大老虎,地方更顯得緊張了。
看著趴在魚池旁邊的大黃,陸元元走過去,看著大黃的眼睛,指著靈池,對它比劃老半天,告訴它,喝水可以,但是就不能下去遊泳。
又指著魚池裡麵的魚,每天最多隻能吃五條。
大黃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小表情說不出的委屈。
本大王這麼大個,你讓我每天隻吃五條魚,這不是虐待動物嗎?
陸元元才不管它,她現在可是一個窮鬼,連自己都要養不活了,還要養它這麼個大胃王,這不是在為難她麼?
“行了,有魚吃就不錯了,過兩天,我帶你去黑龍山脈裡麵狩獵,你就能放開肚皮吃飽了!”
不再管大黃孤零零的趴在魚池旁邊,眼巴巴的看著魚兒流口水的樣子,陸元元出了空間。
她坐在竹林裡,看著兩隻大熊貓啃竹子,腦子也沒有閒著。
今天她爹和村裡人,大概就會回來了,若山穀盆地的事再想不出辦法,大家隻能離開這裡,翻山越嶺去府城了。
那麼他們之前的堅持,就都成了無用功。
問題是這樣的難題,她隻能自己解決,大家根本就不知道,也沒辦法和誰商量。
如果告訴村裡人這件事,百分百的沒人同意。
那樣的大家夥,說不定還會被迷信的古人奉若神靈,怎麼可能想的到驅趕或者消滅呢?
不錯!
陸元元還是不死心,她可不會認為這是什麼精怪,前世這樣的傳說還少嗎?
經過推測,這個大家夥很可能時不時的就會光顧山穀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