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元身形如靈巧的狸貓一樣,原路返回,跳下大樹,開始在土匪山寨裡掃蕩。
她能夜視的異能,可是幫了的大忙。
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躲避著山寨裡的土匪,很快找到了一處守備森嚴的地方。
前麵緊靠著崖壁是一排石屋,時不時的有土匪巡邏,感覺和彆處有些不一樣。
陸元元猜測著,這裡是不是土匪們藏寶的地方。
她抬眼四處打量著,發現石屋後麵是陡峭的山體,顯然是繞不過去的,隻能從正麵過去。
雖然有巡邏的土匪,不過,這都不是事兒。
陸元元瞅準時機,在兩隊土匪錯身之際,小小的身體如一陣風似的刮了過去,隱身在她看好的一處暗影裡。
就這樣,她機警的躲躲閃閃,很快跑到了石屋的側麵。
個頭小小的她,隱身在黑暗中想辦法,怎麼才能進去。
這可是石頭屋子,不知道用柴刀能不能掏個洞。
不知道她在這個石頭牆上掏洞的聲音,會不會搞出太大的動靜,要是把土匪引過來就不妙了。
這邊陸元元絞儘腦汁在想辦法,怎麼才能悄無聲息的進去,看看裡麵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另一邊給受傷的土匪治傷的郎中,早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是誰?
堂堂杏林世家天賦異稟的繼承人,不就是出來遊個山,采個藥,順便體驗一下生活,一不小心跑進了土匪窩就算了,竟然還要給這些該死的土匪治傷!
哼!
想留下自己為他們所用,真是異想天開!
他是能與土匪同流合汙的人嗎?
要不是想看看情況,就憑一個小小的黑風寨,能困的住他?
全程冷著臉,郎中不耐煩的喊一聲“快死的先上來,不疼不癢的,靠後麵站著!”
眾土匪麵麵相覷,可也不得不聽話的把受了重傷的,先讓到前麵。
受傷的土匪其實也有不少,但大多數都是輕傷,不是骨折的,就是破了點皮,隻有極少數的幾個人是被柴刀砍傷的,看著比較嚴重,血流不止。
畢竟陸元元她們那邊的人,大多拿著的都是木棍,隻有極個彆人拿著柴刀。
給幾個血流不止的土匪止了血,又給斷腿斷手的幾個接好了骨頭,其他受了輕傷的,郎中都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走走走,這點小傷也來麻煩我,你們當我閒的沒事乾是不是?”
看郎中不耐煩的趕人,好些土匪暗地裡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郎中收拾好小木箱,又抬眼看了一下遠處燈火通明的屋子,就轉身向遠處一間屋子走去。
哼,想困住我,門都沒有!
一群吃裡扒外的東西,盤踞牛頭山,儘乾些傷天害理的事。
禍害大越的百姓,還想著拿打劫賣人的錢倒貼異族,與亂臣賊子何異?
按大越律,最少當誅三族!
這些土匪死不足惜,尤其幾個頭目,更是罪該萬死!
郎中一步一步的往自己臨時住的屋子走,心中早已百轉千回。
他雙眼微眯,據他所知,這些土匪,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搶到東西和人了。
自三個月之前,北境突發洪災,山下百姓大多遭了滅頂之災,往來商旅也沒有了,土匪們就是想打劫,也沒地兒搶去了。
想不到今日竟然還有人經過山下,好巧不巧的就停留在了土匪的地盤,這才遭了殃。
要是再不采取行動,這些老百姓,恐怕也是在劫難逃,要倒黴了。
看來,還得自己出手啊!
他走進屋子,收拾好東西,又悄悄的走了出來。
左右觀察了一會兒四周,發現土匪們都各自回去了,並沒有人注意他,就大搖大擺的向燈火通明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