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空所言甚是,還是侯爺通透,我看啊,咱們不服老不行啊!”
鄺青忽然有些羨慕起鄧大魁來,說走就走,對京城毫不留戀。
淩照左右看看,湊到鄺青跟前,小聲說道“據我所知,皇上今年可能就要退位,宣布聖旨隻是遲早的事情,咱們還是早做打算吧!”
“……?”
鄺青不由側目。
皇上已輔佐太子兩年,大家都在猜測,皇上是不是舍不得那至高無上的位置,才遲遲不肯下旨退位。
其實隻有他們這些老臣子知道,皇上是不放心這大越江山,總希望太子能多學多看,多鍛煉一下。
司空大人既然這樣說了,那事情很有可能已成定局。
他們這些老家夥還是且走且看吧!
顧煥之回到府中,把今日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家人。
顧錚早就料到,這件事情不可能隨隨便便過去。
韓起可是前朝餘孽,又在北境興風作浪,定州知府朱鎮濤定會上報朝廷。
隻是想不到的是,這位朱大人還真是耿直,竟然把功勞都推給了小丫頭。
早知道連公公要去楓林村傳旨,就不讓元寶去驛站寄信了,拜托連公公帶去,豈不方便?
“如今元元丫頭成了福德郡主,還在京城有了府邸,不知道會不會來京城定居?”
宇文悅笑著說。
“這不好說,我看那位陸兄是個實在人,一家人都是性子單薄之人,不可能長居京城!”
顧煥之略一沉吟,搖搖頭說道。
“那他們總會來看看,自己在京城的家吧?”
宇文悅不死心的問道。
說實在的,她還真的非常好奇這個叫元元的小丫頭,到底是怎樣神奇的一個人。
小小年紀,竟然這般不凡。
其實何止是她,京城不知多少人家的女眷,都好奇陸元元其人。
一個小小的農女,竟然破天荒的被冊封為縣主,如今又晉升為郡主,這不是奇跡,是什麼?
當然也有不以為然的,說什麼的都有。
宇文悅更加好奇的是,被多少人羨慕嫉妒恨的這個小丫頭,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竟然能教村裡人編製出那麼精致實用的竹器,做出那麼好吃的辣椒醬,火鍋底料。
讓大家想不到的是,好事竟然一件接著一件。
不日,黑虎城守將傳來消息,北戎韃子呈上降書,要向大越俯首稱臣,明年開春就會派使臣前來納貢。
早朝時,連公公宣讀了這件事。
朝臣頓時嘩然。
“皇上,北戎韃子犯我大越多年,致我多少大越兒郎戰死沙場,使我大越國力吃緊,不可饒恕!”
“不錯,皇上,黃大人所言甚是,我大越好不容易打敗了這些野蠻人,讓他們狼狽撤退,滾回了草原深處,如今又想服軟,定不懷好意!”
“我看納貢是假,想服軟也是假,北戎賊子這是包藏禍心,想讓我大越放鬆警惕,他們好取得休養生息的時間!”
“……!”
一時之間,朝堂上眾說紛紜,反對聲一片。
太和帝看向太子,想聽聽他的意見。
“回稟父皇,自北戎戰敗以來,我大越撤回了黑虎城外的不少邊民和軍戶,北戎韃子交換不到物資,想搶掠也沒有資源,估計是牧民生存得到了極大的威脅,才會出次策略!”
太子目光如炬,分析著情況。
“依兒臣隻見,暫時接納北戎的降書,未嘗不可!”
“哦?此話怎講?”
太和帝威嚴的看著他,讓他繼續。
“父皇,兔子逼急了會咬人,更何況北戎異族號稱草原之狼,絕非善類!
我大越閉關鎖國,完全斷了北戎交換物資的可能,就是把他們逼上絕路,最後很可能會傾草原各部之力,攻打我大越,到時我大越不見得就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