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讓人意外!”
朱鎮濤也非常意外。
“想不到韓起勢力竟然如此龐大,西南之地還有他的老巢,那最後這韓文昭,不會也栽在你的手上了吧?”
朱鎮濤看著陸元元,不由語氣調侃。
“嘿嘿嘿,僥幸僥幸!”
陸元元笑眯眯的說道“碰巧我在那邊碰到了師父師娘,有師父師娘幫忙,韓文昭被官府逼得狼狽逃跑了!”
“原來如此!”
朱鎮濤點點頭,還真是湊巧。
他忍不住誇讚“還是小丫頭吉人天相,能逢凶化吉,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哈哈!”
“借朱伯伯吉言,我這運氣確實不錯,韓文昭碰到我,算他倒黴!”
陸元元想到西南之行收獲滿滿,心情非常不錯的笑著說。
朱鎮濤也忍不住笑起來,小丫頭還是這樣自信滿滿。
想也知道,那韓文昭在西南發展勢力,必定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被小丫頭抓住馬腳,不就倒黴了嗎?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謝謝朱伯伯!”
“小丫頭還跟我客氣,你來的正好,這兩天北戎使臣要過黑虎城,途經定州,前往京城,你還能看看熱鬨!”
“北戎使臣?”
陸元元驚奇不已,還有這樣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朱鎮濤看出她的疑惑,給她解惑“這幾年黑虎城閉關,致使北戎賊子交換不到大越這邊的物資,嚴重影響了北戎各族的生存,北戎王庭上個月送來了降書,要歲歲納貢!”
“北戎賊子豈能甘心?”
陸元元一聽,就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北戎叩關至今已過去將近十年,不到山窮水儘,這些剽悍的草原牧民,是不會輕易遞上降書的。
牧民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輸了就是輸了。
獻上降書,不過是為了給草原各族,換來一線生機。
一旦緩過氣來,又會發動戰爭,這是天性。
就是不知道朝廷那裡,是怎麼決斷的?
不過,這樣的國家大事,和她關係不大,畢竟她也沒機會參政。
在府城待了兩天,陸元元終於看到了北戎使臣。
浩浩蕩蕩的北戎使臣團,進了定州府城。
陸元元早就去街上看熱鬨了。
她並不想跟著朱鎮濤露麵,對於北戎使臣團,她的心情是複雜的。
正因為她來自另一個世界,知道華夏各族最後都成了一家人,可是在這裡,漢族和這些少數民族,卻像世仇般的存在。
更何況,由於北戎人的侵犯,大哥被征兵上了戰場,至今音訊全無。
這也是家裡人心底的痛。
朱鎮濤作為定州知府,當然要代表朝廷,招待北戎使臣團。
把北戎使臣帶去驛站,說好晚上為他們接風洗塵,朱鎮濤就回去了。
陸元元看著北戎使臣團的人進了驛站,也慢慢的往城裡溜達。
剛才,她好像看到了幾張有些熟悉的麵孔,一時還有些疑惑。
她什麼時候見過這幾個人?
隻是,待她想這些看看的時候,人已經進了驛站。
她搖搖頭,暗覺自己想多了,她又沒有去過北戎,怎麼可能有她認識的人?
想不通,陸元元暫時放下,她也出來幾天了,該回去了。
北戎使臣團大概有三百多人,領頭的是北戎王庭的大王子阿爾木。
此時,他倨傲的看著一臉冷漠的阿巴查爾罕,語氣嘲諷。
“三弟,想進黑虎城,不一定要以屍山血海開路,看看,如今咱們輕輕鬆鬆入城,這些漢人還不是恭恭敬敬的對咱們以禮相待!”
“嗤~”
阿巴查爾罕冷笑一聲,對他的自得嗤之以鼻。
“大王兄,彆忘了,咱們是以什麼身份入關的!”
“那又如何,想當年你耗儘王庭物資,損失了多少勇士,也沒有踏進黑虎城半步!”
阿爾木斜睨著他,語氣嘲諷。
“如今,父汗聽了我的建議,不費一兵一卒,輕鬆入關,隻用少少的東西,就能往來中原各處,換取大量的糧食,布匹,茶葉,還有食鹽,誰有能力,一看便知!”
“哼!大王兄不覺得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了嗎?”
阿巴查爾罕還是一臉冷漠,眼神森冷,語氣不屑。
那是少少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