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元一行人晝出夜伏,一路向京城趕去。
沿途要是有大山,陸元元就帶著大花大胖它們出去狩獵。
有時候鄧大魁他們在官道上趕路,陸元元就帶著大花它們在山林中翻山越嶺,隻要方向不錯就行。
即便錯了也沒關係,陸元元都能趕過來與大部隊彙合。
大花大胖也不用憋屈的裝在馬車裡,見不得人了。
隻有偶爾到了沒有大山的地界,隻能坐車趕路,大花幾個都一副生無可戀的架勢。
陸元元每次看到這些家夥哭喪著臉,趴臥在馬車裡麵,就好笑不已。
不過也沒辦法,隻能委屈這些家夥了。
又趕了半個月路,就到了福州。
福州是從北麵過來,離京城最近的州府。
由於地勢原因,水陸通達,福州更加繁華。
進了福州城,大家先找了客棧住下。
一個差不多大的客院,價錢竟然翻了一倍,不過為了大花它們,陸元元毫不遲疑的租了下來。
解決了住宿問題,大家準備去外麵吃飯。
福州的繁華自不必說,飯食也完全不同於北境,大家心情不錯的吃完飯,準備好好逛逛這福州城,買些特產。
卻說北戎使臣團在齊威的帶領下,晃晃悠悠的進了京城。
這一路上,這位北戎公主竟然因為水土不服,病倒了!
上吐下瀉不說,沒幾天竟然就形銷骨立,這位公主頓時不乾了。
要求停下來好好休養幾天再說。
開玩笑,她可是帶著和親的使命出使大越的,這兩天把她整成這個鬼樣子,怎麼見人?
關鍵是北戎大王子阿爾木也找到齊威,強烈要求減緩行進速度,讓公主先養兩天病再走。
齊威無奈,隻得答應下來。
不料這位公主是三天兩頭的病,一路拖拖拉拉,兩個月的路程,硬是走了將近三個月。
等到了京城,已是八月中旬。
浩浩蕩蕩的北戎使臣團進了京城,沿途圍滿了看熱鬨的京城百姓。
北戎使臣團的人,也被京城的繁華迷了眼。
天子腳下,果真非同一般。
“這就是北戎使臣團的人,看著也就比咱們大越人稍微壯實一點罷了,也沒有啥特彆的……”
“就是,你看他們長的也和咱們不一樣……”
“就是這些家夥,幾年前跟咱們大越開戰,打了好幾年呢!”
“就是,咱們兩國可是世仇,咱們乾嘛還要夾道歡迎他們?不丟他們爛菜葉就不錯了?”
“切,爛菜葉,你舍得丟?不是還要喂你家的那兩隻老母雞?”
“我就是舍不得丟,我家那兩隻老母雞還等著爛菜葉填肚子呢!這些該死的北戎人,丟他們爛菜葉都算是客氣了……”
一路上,真是說啥的人都有。
阿爾木覺得大越京城就是不一般。
這裡的人說話自己竟然能聽懂!
不用跟著自己的隨從翻譯,就知道他們說的啥。
這感情好啊!
隻是越聽,他臉越黑。
這些漢人真是過分,竟然還想著拿爛菜葉丟他們。
他可是堂堂的北戎大王子,未來的大汗繼位者,竟然會被這些漢人指手畫腳的說道。
他怒目圓瞪,準備拿出他大王子的氣勢來,震懾這些沒見識的漢人。
旁邊的幕僚連忙阻止了他。
“大王子稍安勿躁,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您忘了臨行前大汗說過的話了?”
阿爾木壓下心頭的火氣,斜睨著幕僚。
“不就是儘量忍耐嗎?父汗到底是老了,沒有了當年的霸氣!”
“大王子慎言,這裡到底是漢人的地盤,彆忘了咱們是來乾啥的!”
幕僚麵不改色的提醒他。
“知道,廢話真多!本王子是那麼沒有成算的人嗎?”
“是,屬下逾越了!”
“行了,彆來漢人那一套虛的,本王子聽不懂!”
阿爾木沒好氣的斜睨了幕僚一眼,打馬趕上了前麵的齊威。
“齊將軍,不是說中原乃禮儀之邦嗎?怎麼這京城的百姓,竟然還想著扔爛菜葉子招呼我北戎使臣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