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子不介意與大越公主喜結良緣!”
此時,阿爾木拍著毛茸茸的胸脯,毛遂自薦。
眾臣側目,目光中包含鄙夷。
就你,還妄想我大越公主?
真是不要臉!
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什麼貨色。
在這裡站著的,哪一個不是人精,這位北戎大王子的事跡,早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這就是個色中餓鬼,狂妄自大的草包。
阿爾木見眾人都看著他,得意的挺起胸膛,誌得意滿。
他可是堂堂北戎大王子,草原猛虎,未來王庭的繼承人。
最佳人選,舍他其誰?
“萬萬不可!”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
“三王子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我朝公主絕不和親!”
出來說話的,正是寧王。
他斜睨著阿爾木,眼神不善。
這個蠻子想的倒是美,我泱泱大國,何須卑微到拿皇室公主和親求安穩。
公主乃皇室血脈,豈能讓外族蠻子糟蹋。
若真的拿一個弱女子和親,他夏侯一族,尊嚴何在?
“哼,看來大越這是無意與我北戎達成共識,既然求和不成,我北戎也不是非要糾纏,也罷,本王子這就整頓人馬,離開大越,往後如何,全憑造化!”
阿巴查爾罕態度強硬,軟硬不吃,竟然真的要拂袖而去。
“三王子且慢,事情可以慢慢商量!”
柳輕言出聲,讓阿巴查爾罕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他。
“如何商量?”
柳輕言看向龍椅上的建安帝,見他點點頭,隨即說道“既然北戎是誠心來求和的,吾皇心胸開闊,不計前嫌,容許北戎提出要求,但也要依情況而定,我皇室公主斷不可能和親,北戎公主可以另選如意郎君,我大越兒郎眾多,總有公主滿意的才俊,三王子又何必急於一時?”
“皇帝陛下,我北戎使臣團不遠萬裡跋涉而來,背井離鄉,隻為能與大越和解,公主和親,也是無奈之舉,更是我北戎的誠意!”
阿巴查爾罕緩和了語氣,對建安帝說。
“本王子還是那句話,公主心儀顧錚,還請皇帝陛下成全!”
“你,三王子這又何必,我大越泱泱大國,人才眾多,三王子何必非要顧錚?”
建安帝無奈,這草原蠻子還真是死腦筋,這是要死磕到底了。
話題又回到了之前,眾大臣都怪異的看著阿巴查爾罕。
這位三王子腦子沒病吧?
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他怎麼就是認死理兒?
顧錚難道真的就這麼好?
殿上大臣有人事不關己,有人幸災樂禍,反正北戎公主看上的,不是自家的兒子。
淩照忍不住出來為顧錚說話。
“三王子,你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比顧錚好的青年才俊一抓一大把,假以時日,定能為北戎公主覓的良婿!”
“這位大人說的輕巧,可是家裡有適齡的才俊,要與我北戎公主和親?”
“三王子說笑了,我那些不成器的兒孫,怎能配得上如明月般的北戎公主,況且那些小子早已妻妾成群,北戎公主定是不能屈就的!”
淩照打個哈哈,正因為他家裡沒有適齡的兒郎,他才不著急。
顧錚小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前些年,他與顧煥之前往北境賑災,也經曆了一些事情,兩人交情不錯,不能看著好端端的白菜,讓豬給拱了。
“本王子看顧小大人就是良緣,顧大人剛才也說了,與那福德郡主不過是口頭說協議,根本就做不得數!”
阿巴查爾罕就是認定了顧錚。
彆的青年才俊有沒有才能他不知道,這位顧錚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和親的最佳人選。
剛才他看那位顧大人眼神閃爍,語氣遲疑,絕對是臨時想起來推脫的借口。
這個顧錚肯定沒有定下婚約。
想到這,阿巴查爾罕看向建安帝。
“皇帝陛下,我北戎公主擇親,自然是要選最好的,顧錚既然沒有定下婚約,就沒有道理推脫。
剛才顧大人說顧錚與那福德郡主定下婚姻約,我看就是推脫之詞。
如若不然,就請那位福德郡主,來這金鑾殿上當場對質,我倒要看看,我北戎公主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福德郡主?”
“三王子殿下,這又何必呢?”
柳丞相還想說兩句,阿巴查爾罕冷哼一聲,一副鐵了心點架勢。
“哼!我北戎公主和親,勢在必行!”
柳丞相無奈,看向建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