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派出去的人就回來稟報,說有人圍攻皇宮。
阿巴查爾罕心頭猛烈跳動,有一股欲望蠢蠢欲動,但是最後,還是被他壓了下去。
事情沒到最後,暫且不可輕舉妄動。
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漢人的地盤,他們這些人還是太少了,要想成事,勝算幾乎為零。
他又讓人繼續關注著,卻發現那些圍攻皇宮的人,進去之後都沒有再出來。
又看見一隊一隊的禦林軍進進出出,還抄了一個武將的家,所有家眷奴仆,一律被押進天牢。
再後來,就是大批的軍隊趕到了京城,打敗了那些圍城的叛軍,所有叛軍都被發配邊疆充軍。
阿巴查爾罕說不上自己什麼心情,有失望,也有慶幸。
不過最後,都化成一聲長長的歎息。
不認輸不行啊!
很快又傳出消息,這些叛軍竟然就是前朝餘孽韓起之子。
韓起?
那不就是自己曾經帳下的軍師嗎?
想不到韓家人,竟然還不死心!
想到自己當初剛到京城不久,有人送信,約他去了一家酒樓,那人就叫文昭,想必就是這韓文昭。
他就知道,這些漢人一個比一個狡猾,都想著利用他北原當那馬前卒,自己坐收漁利。
這次幸虧自己審時度勢,沒有入坑,要不然就跟著倒大黴了!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次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疫病,竟然是此人讓人研製出來的,這就太讓人出乎意料了!
然而,讓人聞風喪膽的疫病,也被大越皇帝讓人輕輕鬆鬆給治好了。
京城幾乎無人因為這場疫病,失去性命。
阿巴查爾罕不服不行啊!
提起疫病,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北戎各個部族,因為可怕的疫病,曾經數次遷徙,折損人口無數,總算是消滅了疫病。
想到草原上發生疫病,唯一的辦法,就是燒死屬民和奴隸,或者就是活埋。
如今想來,還是漢人棋勝一招,竟然連疫病都能治好。
阿巴查爾罕暫時歇了所有心思,自己還是小看了漢人。
不得不說,人家的腦子就是好使!
如今他彆無所求,隻盼著春暖之後,返回草原。
想到這裡,阿巴查爾罕看向忽然嘈雜起來的外麵。
原來是阿爾木那個蠢貨,被侍衛攙扶著走進院子。
一看他滿臉口脂印,衣冠不整,就知道是從花樓柳巷回來了。
好家夥,這蠢貨短短數月,幾乎把京城大大小小的花樓都逛了個遍,還鑽了不少柳巷,就連那些下三濫的暗娼都不錯過,也不怕得病!
來到中原,他才知道,還有一種病叫花柳病。
聽說是眠花宿柳之後,就會被傳染這種病,而且此病無藥可救!
阿巴查爾罕側目,這個蠢貨,簡直就是在找死。
可是,管他呢!
烏雅最近也不敢四處亂跑了。
主要是她想跑也跑不了了。
不知是不是她倒黴,整個北戎使臣團,其他人都好好的,就她倒黴,染了疫病,上吐下瀉,差點丟了性命。
幸虧這裡是大越,要是在草原上,說不定早就被阿巴查爾罕派人活埋了。
聽說郡主府在施藥,烏雅趕緊派人去郡主府施藥的地方,端了藥回來,喝了兩天才好轉過來。
烏雅也著實被嚇到了,乖乖躲在驛館裡,再也不敢上街溜達了。
這兩天晴空萬裡,雖然天氣還是很冷,不過街上人也多了。
畢竟現在離過年也沒有幾天了,大家都要為過年做準備。
之前又是疫病,又是圍城,京城居民擔驚受怕的,也確實不容易。
如今一切陰霾都已消散,大家才恍然發現,年節已近在眼前。
大家紛紛走出家門,一是互相走動走動,看看親戚朋友可還安好,再就是置辦年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