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雖然出了南月,並沒有去追南月的精兵,而是換了一條路趕往嶽州。
出了南月,真的是山外有山。
阿青憑借著高強的輕功,翻山越嶺,抄近道趕到了嶽州。
嶽州如今已經是南月的地盤,城中隻有守城的士兵。
趁著黑夜,阿青在城中轉了一圈,發現除了城牆附近駐紮的士兵,城裡都空蕩蕩的。
留在這裡的士兵並不多,看樣子多數將士,都被鎮南王帶去攻打川州了。
阿青並沒有在嶽州多待,儘快趕去川州。
在他的認知當中,那個鎮南王簡直就是個瘋子。
萬一他攻下川州,再來一次屠城,要造下多大的罪孽。
而這樣的罪孽,現在都要整個南月國來背負。
萬一大越皇帝震怒,調派大軍不惜代價,也要滅了南月,那將又是無數無辜的人姓遭殃!
所以他要趕去川州,阻止鎮南王再犯殺孽。
不為彆的,隻希望外公一家能夠平安!
嶽州與川州之間,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田裡的莊稼被踩踏的七七八八,有不少老百姓,在南月士兵的監視下,頂著大太陽收莊稼。
這些都是鎮南王準備用來做軍糧的。
老百姓一個個苦著臉,動作稍微慢一點,就被鞭子抽打。
況且這些糧食,最後他們一點也吃不到。
要不是現在是夏天,還有不少野菜吃,他們恐怕早餓死了。
誰能想到,小小的一個南月國,竟然也有膽子來侵犯他們大越,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聽說嶽城被屠城,老百姓都嚇壞了。
如今就是被當成牲口一樣抽打著乾活,也不敢稍有反抗。
這些老百姓,隻盼望著他們的皇上聽到消息,會派兵來救他們於水火。
平原上過不去,阿青隻能翻山越嶺,或者白天睡覺,等天黑了在夜幕的遮掩下,悄悄穿過田野。
川州。
川州守將張玉山帶著五千守軍,還有不少城中百姓,頑強擊敗了南月的一次又一次進攻。
知道南月將士都多多少少會一些武功,他們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就是晚上,都是輪流換班的在城牆上,一眼不眨的盯著城外。
就怕南月會派出武林高手,來個突然襲擊,悄悄殺了守城士兵,打開城門,放南月大軍入城。
得到消息,不少商賈和富戶能跑的都跑了。
留下的,都是舍不得離開,或者沒有能力離開的人。
畢竟川州離大越都城東洲,還隔著一條川江。
川州知府龔文傑和守將張玉山得到消息,隻能緊急派人給朝廷送信,又關閉了四個城門,以防南月大軍攻過來。
誰都不會天真的以為,南嶽攻下嶽州就會罷手。
穿州知府和守將分析過情況後,心情沉入穀底。
朝廷即便派兵過來,最快也要十天左右。
嶽州離川州有六天路程,萬一南月大軍提前趕到了川州,那麼川州將要麵臨非常嚴峻的考驗。
除了死守,他們彆無它法。
果然,七天之後,南月大軍趕到了川州,一鼓作氣開始攻城。
川州守將調度兵馬,又征調了所有衙役捕頭閒幫等,不足四千人馬。
可是,南月大軍壓境,黑壓壓一片,最少在四五萬之眾,雙方人數懸差不是一點。
但若讓二人棄城而逃,是萬萬不可能的。
張玉山下令,在城中征調壯丁,組建臨時戰隊。
婦人也被征調去做後勤。
老人和孩子都乖乖待在家裡,不許添亂。
艱難的攻防戰,一打就是一天一夜。
南月大軍急行軍趕來,本就兵困馬乏,又連續攻城,對上早有準備的川州守軍,終是力竭,敗下陣來。
休整一日夜後,又開始攻城。
如此反複,僵持不下,又過去了五天。
而川江這邊,朝廷大軍正在征調民間船隻,準備助大軍渡江,並運送輜重。
鄧玉虎帶著一萬兵馬急行軍,想儘快找到傳說中的鐵索橋。
可是兩天過去了,趕路也趕了兩百多裡,就是沒看到什麼鐵索橋。
鄧玉虎的眉頭,皺的足以夾死蚊子。
“將軍,也有可能那位老者記錯了,並沒有什麼鐵索橋,咱們……”
一個副將有些氣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