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你們聽說了沒有?……咱們的王上,好像帶著人去了護山大陣那邊,要強行關閉大陣,和大越皇帝談判,把五萬兒郎換回來!”
那道故意壓低的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
“真的假的?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這事可不能胡說哩!”
有一道聲音傳來。
“那是,這麼大的事,我能胡說嗎?”
那人不服氣的拔高了聲音。
感覺自己有些激動了,忙又壓力聲音說“不騙你們,我可是聽我在宮裡擔職的表弟說的,王上已經啟程去了護山大陣那邊了!就是吧……”
聽客們都有些抓耳撓腮,著急想知道後麵是啥,連連催促。
“就是啥,快說呀!”
那人也不吊人胃口,接著說“……還能是啥?大家想想,這護山大陣,可是先祖們留下的,哪裡那麼容易就關閉的了……”
其他人也多少知道一些,認同的點點頭。
“說的也是,看樣子,咱們南月國的五萬兒郎,是不舍也的舍了……”
旁邊一個人有些暗戳戳的嘀咕兩句。
“都怪那鎮南王,好端端都跑去屠城,這下子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倒是逃回來了……”
“噓~”
同桌一個人趕緊拉他一下,小聲說“不想活了你,鎮南王的壞話你也敢說?要是……”
那人卻不是個怕事的,還梗著脖子反駁。
“嗐,怕啥?那鎮南王早就被王上下了大牢,鎮南王府都被抄了,咋還怕個啥哩?”
被反駁的人一時有些語塞,不得不承認,鎮南王確實該死。
“……說的也是,這鎮南王捅了這麼大的婁子,他倒好,跑到牢房裡享福去了,把爛攤子丟給了王上……”
“行了,這些事情,也不是咱們這些小老百姓能管的,還是喝咱們的茶吧!”
“我也不想管啊,可是我老舅家的兩個表哥,也在那五萬個人裡麵啊,我老娘這些天可沒少掉淚哩……”
“……唉,我老家村子裡的本家,可是每家都去了一個壯年,讓人揪心喲!”
幾個茶客越說,心情越不好,沒有了喝茶的興趣,匆匆喝了杯中茶,各自告彆離去。
陸元元斂下目光,神情複雜。
略一思索,也一口喝完杯中茶,拍下幾十個大錢,起身離開。
來到街上,人來人往,火辣辣的太陽照的人頭暈。
她打了一聲口哨,大黑長嘶一聲,跑了過來。
陸元元翻身上馬,出了都城,向山林中趕去。
既然南月國的王上要去關閉護山大陣,那她正好過去湊個熱鬨。
彎曲的山路上,馬蹄聲聲,一個戴著鬥笠的少年,策馬疾馳。
陸元元騎著大黑跑了一個多時辰,並沒有看到那個茶客口中的南月王。
要去關閉大陣,自然需要許多人。
堂堂王上出行,必定是前呼後擁,不可能一路上靜悄悄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不走正路,而是進了山。
左右看看,發現無人,陸元元把大黑收進空間,召喚出大金,騎著飛向山林。
大金很快發現了下麵的人馬,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叫。
得到提醒,陸元元讓大金往前飛行,她要去前麵等著他們。
大金下降到一定高度,陸元元把大金收進空間,飛身落在了一棵參天大樹的樹頂上。
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坐下,陸元元從空間裡掏出吃的東西,隨意吃了些,又喝了些水,靜靜的坐在樹梢上,等著南月國王上帶人過來。
半個時辰之後,下麵便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陸元元從縫隙中向下看去。
雖然隔著二三十米的高度,可是也看的非常清楚。
前後左右,都有身穿甲胄的士兵開路,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
雖然穿著便服,但是他通身的氣勢,卻不容小覷。
陸元元猜測,這大概就是南月的王上段奕寒。
他身後的人,多數都是四五十歲或者歲數更大的,估計是朝中臣子。
這種情況和大越朝堂有些相似。
能爬上高位的,都是鑽營了幾十年的人。
陸元元一動不動,隻有眼睛跟著這些人動。
一刻鐘後,這支隊伍走出了陸元元的視線。
陸元元又等了一會,才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她也不敢跟的太近,怕被發現,隻能遠遠的坐在大樹的枝丫上,探出腦袋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