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懂個屁?”
大當家的破口大罵,“那是巴山寨子都懂得審時度勢,守規矩,知道給自己留一條活路,你想作死,彆拉著鳳凰嶺!”
“我,……老大,我就是說說,又……又不是真的要乾啥……”
大胡子也被大當家的狠厲震懾住了,這鳳凰嶺,還是大當家的說了算。
“哼,你最好知道輕重!”
大當家的眼神淩厲,掃向屋子裡的眾人。
“話我隻說一遍,暫時的蟄伏,隻是為了咱們鳳凰嶺能夠長長久久的在這巴山生存下去,若是誰想扯後腿,彆怪我不客氣!”
“大當家的放心,兄弟們都明白你的苦心!”
屋子裡的小頭目都大聲回應。
“好,大家明白就好,先派兩個兄弟出去仔細打探消息,其他人都不要出去,就在寨子裡待著!”
大當家的說完,揮手讓他們都出去。
大當家的等手下都出去以後,眉頭深鎖,神情凝重。
同時,巴山其他寨子,卻是反響不一。
野豬林深處,一座寨子裡,也因為商隊的不按常理出牌,而吵的紛紛嚷嚷。
“探清楚沒有,到底是什麼人,敢對咱們巴山寨子動手?”
這個寨子所有的屋子,都是木頭搭建的,連山寨議事堂,都是粗壯的木頭搭建出來的,非常符合野豬嶺山寨粗獷的風格。
野豬嶺的大當家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粗壯漢子,頗有幾分猛張飛的架勢。
“他娘的,哪裡冒出來這麼一群不曉事的癟犢子玩意兒,敢在這巴山撒野,看來是不把咱在巴山好漢放在眼裡啊,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還以為咱巴山好漢都是吃素的!”
猛張飛一拍座椅扶手,就站了起來,大手一揮,就要帶著兄弟們去給不長眼的商隊好看。
“兄弟們,操家夥,跟老子去會會這些敢在巴山撒野的玩意兒……”
“走走走,聽說這個商隊可是帶了不少貨物,遲了就沒咱們野豬嶺啥事了……”
其他頭目聽大當家的這樣一說,頓時摩拳擦掌,準備要大乾一場。
“快走,搞不好其他寨子的人早就過去了……”
“……”
“且慢!”
忽然,有人在他們身後大喝一聲。
眾人頓時刹住腳步,向後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儒衫的年輕男子,臉色凝重的看著眾人。
“崔先生,你這是何意?”
猛張飛疑惑的看著他。
“大當家的,小的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講?”
“老崔,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還忙著呢?”
“大當家的,你們不能去!”
“為何?”
猛張飛怒目圓睜,不敢相信崔先生竟然會攔著他們。
“大當家的,若是你聽我把話說完,還要執意要去,那崔某也不攔著你們!”
猛張飛滿臉不耐的大步走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上首,瞪著崔先生,大聲吆喝。
“好,老子就在這裡聽你說出個三二一來!”
“大當家的,聽崔某一言,這個頭,咱們野豬嶺不能出!”
“為何?老子難道是那貪生怕死之輩?”
“不,大當家的的誤會崔某的意思了,崔某隻是覺得,這次來的這個商隊,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說不定就是朝廷派來探路的!”
“啥?朝廷派來的?”
猛張飛滿臉震驚,“霍”的站了起來。
“此話當真?”
“大當家的你想,這個商隊是從東洲過來的,又是兩三千人的隊伍,紀律嚴明,一看就訓練有素,這是一個商隊該有的樣子嗎?”
“你是說,真是朝廷派來的?”
“十有八九,所以咱們不可輕舉妄動,這巴山大大小小幾十個寨子,也不該是咱們野豬嶺出頭!”
“嗯,有道理!”
大當家的仔細一想,這兩天手下打探來的消息,又聽了崔先生的分析,忽然後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