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元告彆了趙家莊村民,又去了另一個叫河溝村的地方。
這個村子離趙家莊有十幾裡路,中間有一條的河。
一座寬闊的石拱橋互通兩岸,能同時通過四輛牛車。
這座橋還是陸元元設計的,當時為了修這座橋,張縣令可是帶著人去上遊堵住了人口,讓河水改道,才修建的這座橋。
河溝村甚至更遠的村子裡的村民,想要進城,都從這條橋上過。
陸元元過了橋,還沒有到村口,就見烏泱泱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乾啥,動靜不小。
陸元元側耳細聽了一會兒,亂糟糟的,也沒怎麼聽清楚。
她翻身下馬,拍拍大黑,讓它去旁邊等著。
大黑會意,小跑去河岸邊吃草。
陸元元左右看看,見大家都使勁往前擠,根本沒人注意後麵。
她也不想和這些人擠,就飛身上了附近的一棵大樹。
站在樹上,視野一下子開闊不少。
就看見人群中間,有一個女子被捆綁住手腳,周圍站著四個手提菜刀的女子,惡狠狠的看著圍住她們的村民。
陸元元一眼就認出來,那幾個女子是跟著她來臨川縣落戶的。
她也沒有著急下去,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高村長,明明是高癩子想欺負我妹子,我們還沒有去官府告他,憑什麼要把我妹子沉河?”
隻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大聲質問著一個老頭。
還不等村長說話,旁邊一個粗壯婦人先跳了起來,向著高挑女子啐了一口唾沫,跳著腳大罵。
“呸!憑什麼?就憑你妹子勾引我男人,要不然我男人為啥不去找彆人,偏偏就去找你妹子?”
“放屁!你也不看看高癩子那癩頭樣,給我妹子提鞋都不配,還勾引他,想屁吃呢!”
高挑女子也不甘示弱,指著粗壯女子鄙夷的罵道。
陸元元認出來,這個女子叫青柳,被綁著的那個叫芸娘,就是跳崖被她救起來的那個姑娘,這兩人是一對主仆。
聽說是跟著爹娘弟弟,去外祖家探親的,結果被劫去了瑤柱山。
爹娘弟弟遇害,芸娘和丫鬟青柳苟活到了陸元元上山。
芸娘幾次尋死,都被青柳勸說了下來。
直到跟著陸元元來了臨川縣,被張縣令安排到了河溝村。
“……你才放屁,我看你也不是啥好東西,你們幾個水性楊花的b子,我看大家夥兒可要把自家男人看好了,省的哪天被這幾個狐狸精勾了魂,咱可沒處哭去!”
粗壯婦人跳起來老高罵回去,最後還陰陽怪氣大聲說道。
“你……”
高挑女子氣的滿臉通紅,胸口起伏。
她雖性子火爆,卻不是鄉野潑婦的對手。
隻能指著粗壯婦人喝到“休的在那裡胡言亂語,我姐妹幾人自來到河溝村,潔身自好,關起門來過日子,你不去管教你家男人,卻來為難我們,是何道理?”
“誰和你講道理,你們沒來的時候,我家男人可好好的,自從你們來了村子裡,多少男人的眼睛都跟著你們跑,我呸,狐狸精……”
粗壯婦人得理不饒人,指著高挑女子不依不饒的罵著。
“就是,我看這幾個女人都不是好東西,怕不是在彆處乾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待不下去了,才來了咱們村子,村長,要我說,還是把她們趕走吧!”
“對,趕走她們,不然村子裡非鬨得雞犬不寧!”
“村長,趕走她們……”
“趕出去……”
不少婦人想到家裡男人,看見這幾個女人兩眼發亮的神情,不由心中惱火,也跟著大聲喊話。
“村長,說來說去,還是這幾個狐狸精的錯,要不是她們勾引村子裡的男人,哪裡能惹出這麼多的事情,要是放過那個小狐狸精,以後村子裡還不得亂套!”
粗壯婦人見不少婦人聽了她的話,都開始嚷嚷起來,不由暗自得意,對著村長大聲說道。
幾個受到煽動的婦人,也大聲嚷嚷起來。
“對啊村長,不能讓這幾個女人,敗壞了咱們河溝村的風氣!”
“這……”
村長見村裡人情緒激動,也有些為難。
“是啊村長,不能求饒了她們,必須沉河!”
“對,必須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