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村長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癩子往日裡作妖也就不說了,這次闖了這麼大的禍,就該受到懲罰!”
高村長看這麼多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清了一下嗓子,大聲說道“來啊!族歸伺候!”
“啊?”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看著高村長。
癩子爹娘嚇得瑟瑟發抖,忍不住跪下去求饒。
“村長大哥,你可不能這樣啊!我家來寶那身子,哪裡能受得住族規,你就饒了他吧!”
村裡人也開始竊竊私語。
“這下癩子要倒黴了,就他那小身板,哪裡能受得了?”
“就是,咱們村子多少年了,沒有動過族規了……”
“這癩子也是活該,讓他不務正業……”
一時之間,說啥話的都有,
癩子早嚇麻了,臉色蒼白,如喪考妣。
癩子爹娘還在苦苦哀求,拉著三個孫子孫女聲淚俱下。
高村長臉色陰沉,不為所動。
癩子婆娘見村長不鬆口,知道今天在家男人這頓打是免不了了。
“來人,開祠堂,請族規!”
村長大喝一聲。
立刻走出兩個孔武有力的漢子上前,提起癩子就往祠堂走去。
村裡人又呼啦啦的跟著去了祠堂。
河溝村高家是大族,百分之九十都是高家人,村子裡也隻有高家有祠堂。
來到祠堂,九族老請出了族規,就是一根浸了油的藤條。
看著直徑有兩指粗的藤條,癩子一家汗毛都立了起來。
我的天呐!
癩子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執行族規的漢子為難的看著村長。
村長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平時你上竄下跳的到處惹是生非,結果就這點膽量?
可是看著癩子排骨精似的身體,兩位族老也有些猶豫了。
這要搞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兩個老家夥對視一眼,九族老看向高村長。
“長貴啊,懲罰癩子,也是為了警醒村民,現在既然癩子這身體禁不住族規,就換個處罰吧!”
“換個處罰?”
高村長疑惑的看向兩位族老。
不少村民也看向村長。
“這咋還能換個處罰?”
“就是……”
“不行就讓他婆娘代替他受罰,今兒個早上,可是癩子婆娘拉著人小娘子,要把人家沉河來著!”
癩子婆娘不乾了,她指著幾個漢子,扯開嗓子就罵。
“咋地,你們就那麼盼著我們一家受罰?咱們也沒礙著誰吧!你們不少人都對村西那幾個女人有齷齪心思,彆以為我不知道,還有臉在那裡嘰嘰歪歪,我呸!”
“我說癩子家的,你說誰呢,彆跟個瘋狗似的見人就咬……”
“我呸,我都替你臊的慌,是誰暗搓搓的跑去要給人家小娘子家打水?人家院子裡就有水井,還用得著你獻殷勤?”
“你……”
“你什麼你,今天去找小娘子麻煩的,也有你家婆娘,要說闖禍,你家也少不了!”
癩子婆娘越說越來勁,她看著村長又是一頓哭嚎。
“村長叔,你可不能偏心啊,我今兒早上不過喊了一嗓子,可是有好幾個婆娘跟著過去綁人的,還有人攛掇著要把人沉河,不可能就隻有我家受罰吧?”
癩子婆娘這麼一說,頓時像是一塊巨石扔進了池塘,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人群中立刻吵吵嚷嚷起來,亂成了一鍋粥。
陸元元可不知道,她離開後,河溝村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都與她無關。
她隻想儘快去後麵幾個村子裡,看看那些她帶過來的那些女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的下一個目的地,就是離河溝村十幾裡的周家村。
周家村在河溝村東南方向。
此時大概過了中午,一路上有不少扛著鋤頭,背著背簍的農人,看樣子是下工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