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晉急忙過來。
他衝進屋內。裴磬已經把麵色慘白的“柳三”放到了床上,正在不停地搖著,試圖喚醒。
但是“柳三”咬緊牙關,不作回應,顯然是在昏迷之中。
楊晉急忙過來,他伸手輕輕觸摸柳三的額頭,燙得驚人,就像剛出爐的烙鐵,把手放到鼻前,還好,呼吸沒問題,就是呼出的氣有點熱。
他不無擔憂地說道“我感覺這不僅僅是傷風,她的體溫異常高,可能是更嚴重的症狀,她有沒有受過傷,比如,刀傷,劍傷,箭傷?”
裴磬道“他背上中過箭……”
“傷口深不深?”楊晉有些急了。
“你是說?”裴磬見他臉色凝重,感覺問題不小,也有點怕了。
“我擔心是箭瘡。”
他帶過兵,對於箭瘡可以說是有恐懼感。
就因為箭瘡的不確定性。
他有七名將領遭遇過箭瘡發作,其中三人眼睜睜地在他和軍醫麵前抽搐而死。
這讓他有種提到箭瘡就色變的感覺。
後來,在交換空間裡,他知道了,箭瘡,在那個世界裡被稱為破傷風。是一種由破傷風梭菌引起的急性感染性疾病。
當然了,如果是在交換空間,隻要做好預防,注射疫苗,一般都不會有事。
但在大神州這個世界時,這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傷病,無藥可救,發作的人,隻能聽天由命。
裴磬也被嚇怕了。
她雖然是剛剛帶兵,但是聽父親說過箭瘡的可怕,一時甚是著急。
“去拿濕毛巾過來給她降熱。”
裴磬趕緊把她放下,拿了濕毛巾來敷到柳三額頭上。
楊晉眉頭緊鎖,突然說道“不行,我要看看傷口。”
裴磬有些為難,楊晉可能是著急之下,忘了柳三是女身了。
“快呀。”
看到裴磬猶豫,楊晉著急了,又道“人命關於,彆管什麼男女有彆了,大不了到時我收她進宮當個宮女。”
裴磬見他這樣說,不敢再怠慢,反正一個相府丫環,即使隻是收進宮做一個宮女,也是相當不錯的歸宿了。
反正人家是皇帝,什麼都見過識的。
不過她到底是未婚姑娘,雖然脫的是彆人的衣服,自己也照樣難為情,說道“你能不能背過身?”
楊晉馬上直起身說道“好了之後讓我進來就是了。”轉身走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