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回醫館的周盈盈不由一愣,轉身看到葉淩天走了進來,不由皺眉道
“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
葉淩天反問道,隨即再度問道“剛才那小子是誰?”
周盈盈白了葉淩天一眼,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便朝醫館內走去。
顯然,周盈盈還在為昨晚宴會的事生氣。
這時,隻聞醫館內傳來一道老者的聲音,然後就看到一位六七十歲的老者走了出來,說道
“周小姐,剛才我清點了下貨架上的藥材,發現有很多藥材都已經用完了,得抓緊時間進貨了,要是周小姐沒有什麼好的進貨渠道,在下可以代勞。”
“廖師傅,那真是求之不得,以前進貨的事都是之前坐館師傅負責,我什麼也不懂,你這邊有進貨渠道,那自然最好了。”周盈盈說道。
“好,好,我這就把要進貨的藥材列個單子,回頭給你過目。”廖師傅說道。
“好。”周盈盈應道。
葉淩天掃了一眼這位廖師傅,就發現此人心浮氣躁,虛有其表,並不適合坐館,不由搖頭道
“盈盈,這就是你找的新坐館?”
“你這話什麼意思?廖師傅可是江南有名的中醫,跟榮世堂的蘇老那是同門師兄弟,都是馬老先生的高徒,而廖師傅年輕的時候更是出洋留過學,可謂學貫中醫,由廖師傅坐館,當然再好不過!”
周盈盈不客氣地說道。
隻是周盈盈不知道的是,這位廖師傅以前確實拜在馬老先生門下,但後來馬老先生見他不學無術,心思完全都不在醫術上,便早早就將他逐出了門牆。
不過,此事馬老先生並沒有聲張,想著給這個徒兒留條生路。
但是姓廖的卻抓住了這一點,借著馬老先生的名頭,再加上僅有的那點醫術,一直在江南四處招搖撞騙,幾十年下來,居然也積攢了一些名氣。
這次經朋友引薦來聚仁堂,本來他是不想來的,因為位於楚州,很容易就被馬老先生知道,但奈何對方開出了天價的坐館費,他也隻能鋌而走險了。
葉淩天眉頭緊鎖,他看人向來極準,這姓廖的幾斤幾兩不用出手他就能猜到,隻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跟周盈盈解釋,而且估計就算說了,周盈盈也不相信。
“算了,等過段時間,她就清楚了!”葉淩天暗暗心道。
正當葉淩天準備作罷的時候,卻見那姓廖的開口說道
“年輕人,看你搖頭,這是在懷疑老夫的醫術?”
葉淩天笑了笑,說道“你的醫術還用懷疑嗎?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沒點數?”
“你說什麼?”
廖師傅大怒,但又強行壓製了下來,跟這樣一個小輩動怒,有失自己身份,然後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說道
“年輕人,這麼說,你也懂醫術了?”
“略懂!”葉淩天說道。
“那好,既然你也懂醫術,那老夫就自降身段,跟你比一場,讓你見識下老夫的醫術,也讓你心服口服。”
廖師傅背著雙手,一副醫道宗師的模樣說道。
他才不把這個葉淩天放在眼裡,不過二十出頭的小毛孩,能有什麼醫術?就算打娘胎開始學習醫術,也不過才二十幾年,跟他比起來,實在差太遠了!
“跟我比醫術?”
葉淩天搖頭,一臉不屑地說道
“就你,也配?”
“你說什麼?”
廖師傅終究還是怒了,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裡?
葉淩天神色不變,淡淡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