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單純的親傳慶典,大部分仙人是沒興趣的,求逍遙、求自在,我在家裡躺著不舒服嗎?為什麼要大老遠地跑過去觀禮,趙公明是哪頭啊?
似乎也知道洪荒仙人無利不起早的毛病,通天教主為了趙公明還是很下血本的,這位上清聖人頒下法旨,他會在大典後開壇講道,無論出身、修為,眾仙皆可來聽。
鄧嬋玉對於這個講道是挺感興趣的,不聽白不聽,聖人講道在他們剛剛成聖的那個時間段相對頻繁,到了如今,已經很少講道了。
沒什麼了不起的原因,就是嫌麻煩。
我講道是聖人,不講道也是聖人,我為什麼要講?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正常來說,恐怕沒有哪位同學在工作後還願意拿出高三課本研究的,是原神不香了嗎?
此時不願意透露姓名,正在編寫新功法的某媧就很有發言權,太枯燥,但又不能瞎寫。
通天教主也是一樣。
你讓他講混元大羅金仙之道?他能滔滔不絕地講幾千年,但這裡就涉及到一眾地仙、天仙能否聽懂的問題,就是能聽懂,這也是最寶貴的知識,通天為什麼要講這些東西?
讓他講金仙、太乙金仙的知識?那就又回到了某媧的問題上,太枯燥,為了麵子,還必須字斟句酌,要是講錯了,那就丟人丟到家了。
聖人一個刹那就能產生億萬個念頭不假,但這不還得動腦子嗎?總的來說,通天教主的這次講道含金量還是挺高的,用萬眾期待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赤精子就說道:“參加大典的各路道友很多,到時候貧道會和眾道友交換一些靈材,來彌補師妹的損失,師妹意下如何?”
他考慮得很周到,作為闡教旗幟性的人物,他的人脈是很廣的,能夠組織起這個小範圍的交易會。
鄧嬋玉就沒辦法做這事,她既不社恐,也不食油餅,主要還是太年輕,社交圈子小,哪怕現在到了太乙金仙境界,諸多隨隨便便就閉關百餘年的仙人也不認識她。
赤精子就很有人脈。
她點頭說道:“就依道兄。”
“善。”
即使截教一向以雷厲風行而著稱,這次親傳大典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來進行籌備。
鄧嬋玉之前和文殊、慈航他們在峨眉山論道論了一個月,現在距離大典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閉關吧?時間太短,乾點彆的吧?又沒什麼正經事可乾。
他們直接去了赤精子的太華山雲霄洞,繼續講經論道。
通過這種論道,鄧嬋玉也是頗有收獲。
能聽得出來,闡教這邊對於修道已經進入了一個相對標準化的模式,什麼“內景”、“外景”,什麼觀想三清殿、觀想龍虎交彙的理論一大堆,文殊他們嘴裡偶爾還會蹦出一些“解滅結”“斷無明”“六塵圓通”“六根圓通”的專業名詞。
各種小境界,小瓶頸都有專業的解釋和長篇大論性質的論述。
彆管有用沒用,反正聽起來是挺唬人的。
鄧嬋玉一陣唏噓,難怪三清把某媧開除出玄門,自家老師就沒在這上麵花費過心思。
對於女媧來說,什麼金仙、太乙的,這不是有手就行嗎?這還用練?
女媧、鄧嬋玉、哪吒這一脈的修行就跟開泥頭車一樣,彆管前方是什麼東西,油門踩到底,衝就完事了!你就說快不快吧?
哪吒現在滿打滿算,才修煉十一、二年,就追上了楊戩修行百年的水平,不是說哪吒資質比楊戩高,單純說資質還差一線呢,就是哪吒練得快。
什麼“三毒五畏”的,那是啥啊?300的修行速度,壓根就沒注意路上有多少花花草草!
一些專業名詞鄧嬋玉暗中記了下來,準備挑選一部分,回頭就寫到自在極意功裡,用來顯示自己這個老師的水平夠高,哈哈!
沒有了鎖血掛的馬善,商國臨潼關僅僅靠一個溫良根本無法支撐大局,雷震子一棍子就把溫良送上榜,周軍蟻附攻城,最終戰死了三萬多士卒,極為艱難地攻破臨潼關。
從西到東,汜水關、界牌關、穿雲關、潼關、臨潼關,這五道阻攔周國進入中原的門戶全部被攻破。
北方的佳夢關隨著袁洪離去而落入周國手中,之後薑子牙派大將崇黑虎經略大河之北。
五關南方的三山關、青龍關都在漢國手中。
如今商國隻有洛邑以及周邊的一些地域,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全是敵人。
薑子牙回了一趟西岐城,做了一番總動員,準備最後一擊,徹底滅亡殷商社稷。
南宮適提醒他是不是要留一部分兵力,提防一下磨刀霍霍的南方漢國政權。
老薑和昊天這個甲方接上頭,現在就想趕緊封神,封完他就上天做官去,你人間的事和他再無一絲瓜葛,想打你們打,我老人家是不打了。
他著急“跳槽”,知道南邊的漢國在等待他滅商,這個時候根本不會出兵襲擊,他就把周國境內的商販、農夫、牧民、罪犯、全部征發,男子當戰,女子當運,正規戰兵三十萬,剩餘的輔兵也差不多這個數字,最後詐稱百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離開西岐城,對商國發起最後一擊
“丞相,前方路口有一女子攔路。”大將南宮適匆忙來報。
薑子牙有點不解,女子攔路?我百萬大軍都在這裡,一個女子攔路咱們就不走了嗎?
南宮適畢竟是昔日的文王四友,是周國資格最老的臣子,那麼大歲數一個老將,做事一直勤勤懇懇,他也沒法訓斥。
“南宮將軍壓陣,某去前方看看。”
薑子牙騎著四不像來到前方,果然,看到了一個穿著青色宮裝,氣度儼然的中年女人站在路中間。
看清女人相貌後,他終於明白南宮適為什麼為難了。
想了想,他也下了四不像,稽首行禮:“薑尚見過王後陛下。”
薑後氣質溫和,聲音悅耳:“薑丞相,某已非昔日的東海薑氏,王後之說休要再提。”
即使她這麼說,薑子牙還是端正地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