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通天教主主持儀式可以,但是涉及到收徒,哪怕這次收入門牆的幾率低到近乎看不到,多寶道人也不能替自己的老師做主,萬一通天教主就看上鯤道人了呢?
他這邊拒絕,通天教主說可以,到時候聽誰的?
鯤道人正經說起來,根腳可是不低,要是和鯤鵬加到一起的話,昔日紫霄宮的地位也就是僅次於六位聖人,那個時候燃燈在鯤鵬麵前什麼也不是。
這就好比一所學校裡有三千名高三學子,鯤鵬是年級前十的水平,燃燈是倒數一兩百名的水平,這差距太大了。
燃燈在闡教都能當個副教主,廣成子他們看見都得稱呼“老師”,鯤道人和鯤鵬分離,根腳下降一大截,但也差不多和昔日的燃燈持平。
闡教那邊收了個燃燈,雖說死了,但萬一通天教主想在截教這邊收個鯤道人呢?誰知道聖人是怎麼想的啊。
多寶無法回答鯤道人的問題,這事必須由通天教主自己拿主意。
鯤道人大禮參拜:“啟稟聖人,弟子被鯤鵬那廝苦苦相逼,實在是走投無路,這才欺瞞兩位截教弟子,弟子心慕大道,請聖人賜我一道緣法,入截教,求生機。”
他重重的一個頭磕了下去。
之前是蒙混過關,假的終究是假的,那個身份太虛,現在他祈求通天教主給他一個正式截教弟子的身份。
這要是遇到不要臉的聖人,鯤鵬追殺?關我屁事,你再怎麼賣慘都沒用,滾!
偏偏通天教主是很在意麵子,又有點豪俠之心的聖人,三清裡麵,他的心態最年輕,很多時候就經常做一些在太清、元始看來非常幼稚的事。
鯤道人說得可憐,通天就有點遲疑。
他盤算了一遍。
鯤道人的根腳沒問題,比四大親傳一點也不差,甚至還高一線,要是和隨侍七仙裡的獅子、大象相比,那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當個截教弟子,這不是辱沒,相反,還能從側麵提升截教形象,之前那些弟子確實有點不堪。
鯤道人身上的因果有問題嗎?區區鯤鵬,在通天教主眼中和蟪蛄沒什麼區彆,鯤鵬要是敢殺到碧遊宮來,他一劍就砍了。
鯤道人的個人形象有問題嗎?闡教那邊就要仙風道骨的,女媧那邊就要漂亮女武將,截教這邊截教這邊高矮胖瘦什麼都有,就不在乎個人形象!
根腳、因果、形象都沒問題,通天教主很快拿定主意:“既然你心向大道,今日又來到碧遊宮,那麼自然是和截教有緣,可以入截教。”
“多謝聖人開恩!”
鯤道人先上車,然後賣慘,最後補票,總算是獲得了一個截教弟子的身份,彆管這個程序合規不合規,現在他就有資格挑戰趙公明,通天教主要是事後不願意收他當親傳,那是通天教主自己的事,和之前定下的規矩無關。
鯤道人對趙公明稽首:“趙師兄,師弟不得不抓住每一道機緣,今日隻能得罪了!”
作為神獸巨鯤,他的力量極強,法力更是如淵似海,僅僅是念頭一動,碧遊宮內的水行靈氣就開始暴漲。
趙公明沒有任何避戰的理由,他也是大羅金仙巔峰的修為,打鯤鵬打不過,打分離出來的鯤道人,他自忖還是有點把握的。
他手指一引,二十四枚定海珠環繞在身旁,鯤道人散發出來的水行靈氣被定海珠壓製下去一大半。
他的法寶克製對方的神通,這一戰獲勝的把握極大。
他很有風度地說道:“本教本來就講究‘有教無類,給予萬物一線生機’,師弟今日之舉並無不妥。”
一旁的碧霄想為大哥加油助威,差點叫出聲來,還是雲霄伸手把她嘴巴捂住。
雲霄一直不擅言辭,否則原時空也不會被函芝仙那麼輕飄飄幾句話就逼到牆角,她更喜歡深思熟慮,把一切因素都想清楚、想明白,再無遺漏後,直接動手
可惜,武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此時就暗自著急,卻沒什麼好辦法可以化解眼前的局麵。
要是讓她找一間靜室,點上清香,那麼想一陣子也能想清楚,問題是現在就沒有時間。
這個鯤道人挺賊的,翻來覆去,一直拿截教教義說事,你罵他,不就說明截教教義有問題嗎?
現代社會有黃曆這個東西,傳說這也是軒轅黃帝發明的,辰時忌什麼,申時忌什麼,今天忌什麼,明天忌什麼,都是有說法的,每天都在變化,當然了,正經老百姓沒人看這東西,要是按照黃曆上麵的規劃來過日子,那一天也沒乾彆的了,在家裡躺著最安全,資本家得哭暈在廁所。
洪荒仙人是有“天時”這個東西的,什麼時候做什麼事,都安排好了,趙公明這個親傳大典就需要在吉時舉辦,要是拖延一兩個時辰,那就不吉了。
這種時候的不吉因果太重,會伴隨趙公明一生。
過幾天再辦大典?眾目睽睽之下,讓大家從哪來回哪去?截教還丟不起這個臉。
現在不能耽誤時間,又不能避戰,那該怎麼辦呢?
雲霄悟性驚人,求道之心異常穩固,有天賦,有機緣,還有相對充足的福緣,這也是她後入門,卻能領先金靈聖母的主要原因。
什麼事也不想,專心修道,在修煉上的進境確實是快,但在人情世故的修行上就差了一籌。
此時麵對難解的局麵,她就忍不住看向戰術後仰的某人。
昔日帶有生死大道些許道蘊的那捧清水被兩人各自吸收了一部分。
清水是沒了,但是冥冥中的生死大道還在,借助這條大道,她們能夠進行某種高於神識層麵的聯係,除非把洪荒世界的生死大道徹底摧毀,否則就無法砍斷這種連接。
聖人和大道同級,此時借助這道聯係,雙方隔著半個大殿“私聊”。
雲霄說道:“妹妹快幫我想個辦法,我家兄長真的不能和鯤道人動手。”
“不幫,我怕我想出辦法後,某人再怪我啊。”鄧嬋玉雙眼看天,一幅很生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