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請安,府中的女人們皆是盛裝打扮,早早的等在福晉院中。
就連一向扮演清高自傲角色的青櫻,也穿上了新衣。
更是畫了濃妝,遮蓋濃重的黑眼圈。
她本以為弘曆會在第二日找她,可是她等了又等。
等了那麼久,弘曆並沒有出現,就連派個人來說一聲都沒有,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
特彆是聽說,弘曆昨夜又去了那海格格處,她開始慌了。
都說男人有了新歡便會忘記舊愛,可他們是青梅竹馬,牆頭馬上的情意啊!
一屋子女人,破天荒的沒有如從前般爭鋒相對,也沒有陰陽怪氣,而是一反常態的沉默等待。
爺給那繡娘位份,到如今,也不過才一日一夜。
先是給了側福晉的份例,還有接連的寵愛,流水的物品,排著隊的進入了那個院子。
他們跟著爺那麼久,也沒見爺送那麼多東西給她們。
區區一個繡娘,她憑什麼?
不過很快,眾人便知道是憑什麼了……
福晉一出來,幾人便開始指責新人來得晚,請安不積極,定是不將福晉放在眼中。
這話被剛走到門口的弘曆與海蘭聽了個正著,弘曆頓時怒了“爺倒是不知道,請安還有這規矩?
爺沒記錯的話,請安的時間還未過吧?”
弘曆張揚的牽起海蘭的手,一步步入內。
眾人的眼神落在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上,又很快移開視線。
縱使有再多的嫉妒,不甘與憤怒,也隻能被壓在心底。
此情此景,今後這府中,隻怕是會多出一個派係了……
不說爺的維護,單說這位海格格的容貌,便注定了她得寵的命運。
唯有青櫻直愣愣的看著弘曆,既不行禮,也不避讓,就這麼用眼神無聲的質問著弘曆。
這讓弘曆看的直皺眉,他早上剛與海蘭撇清關係,青櫻這會是乾嘛?
就連福晉都沒有用這樣的眼神質問過他,是他從前太過縱著青櫻了!
他竟沒發現,青櫻會如此沒有規矩。
富察琅嬅本來還在緊張,剛才的議論聲被弘曆誤會。
這會看見弘曆對青櫻黑臉,頓時來了精神。
富察琅嬅一臉為你好的勸道“青櫻妹妹還不快給爺行禮,傻站著乾嘛呢?
爺可彆怪妹妹,剛才都是姐妹們在開玩笑呢!
新來的妹妹長的如此標致,青櫻妹妹這是有了危機感呢。”
青櫻聞言,慢吞吞的低頭,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便默默退在一邊,絲毫不管弘曆越加難看的臉色。
弘曆沒想到,青櫻不僅善妒,還直接給他擺臉色看。
怎麼說,她也是出自廢後的家族,行禮卻如此馬虎,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完全沒辦法跟他的海蘭比。
弘曆開始遷怒“福晉,海蘭膽子小開不起玩笑,以後還是彆開這種玩笑了,她會當真的。”
眾後院女子們,一個個的開始集體裝死。
爺這是有了新歡,就開始往死裡懟她們這些舊人。
新人第一天上門,就這麼囂張,她們不要麵子的嗎?
此時的弘曆,滿心滿眼都是海蘭,哪裡會去注意旁人的表情。
可憐的富察琅嬅,在弘曆的一聲聲的海蘭柔弱膽小中,臉上笑容都幾乎要維持不住。
還是海蘭看夠了戲,這才搖了搖弘曆的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這才讓他匆匆離去。
弘曆一走,眾人的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
而海蘭則是在等著,誰會先來當馬前卒,她就找誰開刀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