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這種人儘可夫的婊子,你也不可能看得上吧,哎,真是頭痛啊,在外公回來的時候,我該怎麼解釋呢,說我和你隻是普通朋友?不是他想的那樣?”
“貝拉,不要再說了,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暫時不要回卡加鎮了,那裡不安全”
“我會給你找個新家的,它會非常的安全,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你,如果你想的話,把媽媽和舅舅接過來也無所謂”
“媽媽和舅舅已經死了呢,我現在隻有一個人哦,艾倫”
“抱歉,我不該提這個的”
“沒關係,同學們都說你有了一個大莊園,你是想讓我搬進去住嗎,可是我從小就住在破房子裡,大莊園也不知道住不住的慣”
艾倫繼續保持著沉默,而貝拉卻一點都不在意,仿佛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不停地嘰嘰喳喳地說著,她幾乎把從小到大所有事都翻出來跟艾倫說了一遍。
在卡加鎮活下去如何如何艱辛,媽媽和舅舅如何如何酗酒,外公回來給自己慶祝生日的時候自己有多麼多麼幸福,甚至毫不避諱地嘲笑盧克身材高大,但家夥卻十分‘短小’。
說到最後,貝拉麵上突然露出一絲嫵媚,
“你現在這麼厲害,對我這麼好,又讓我住大房子,需要我報答你嗎?什麼都可以,艾倫,我會的很多”
“不需要任何報答,貝拉,我隻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像你外公皮爾斯希望的那樣活著”
貝拉麵龐的嫵媚褪去,但還是維持著的假笑,
“外公他還好嗎,他最後一次來信說他快回來了,但卻一直沒有回家,嘻嘻,明明都保證了不會錯過我十八歲生日的”
“結果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媽媽和舅舅死了,外公也沒有回來,大家都在騙人”
“貝拉,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假笑依然像麵具一樣死死地掛在貝拉的臉上,但不受控製的眼淚卻開始奪眶而出。
——貝拉一個人的十八歲生日分割線——
在將哭得不省人事的貝拉送回莊園以後,艾倫心中懷揣著一種莫名的憤怒,開始向警備廳進發。
在一把推開了門口試圖攔住自己的嘍囉之後,艾倫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把正在和警備廳報案員交涉著什麼的薩裡都嚇了一跳。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把你後麵的人,給我叫出來”
艾倫像拎小雞一樣把坐在桌後有氣無力的報案員拎了出來,隨後從背後推了他一把,報案員慌慌張張地跑了進去,艾倫則大喇喇地在報案員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警服,麵色沉穩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對著艾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哈哈,你就是剛剛薩裡管家提到的艾倫子爵吧”
“幸會幸會,鄙人霍奇,警備廳第三刑事偵查大隊隊長”
艾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反而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任由霍奇隊長的右手飄蕩在空中,對薩裡使了個眼色,薩裡會意退下。
“我今天來這裡不是拉人情,交朋友的,作為帝國貴族,我有權對於警備廳的瀆職行為進行監督,剛才薩裡把事情講清楚沒有,如果沒講清楚,我可以再講一遍”
艾倫說得如此不客氣,霍奇麵上頓時有些不自然,但畢竟是老江湖,很快便忍了下去。
“剛剛薩裡管家來報案,說通過之前在警備廳的半公開資料,發現了一起謀殺案,具體經過是格雷家族的林奇大人殺害了自己家族的一個老年私兵”
“這件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這隻不過是一個誤會,案子定性為誤殺,林奇大人已經向貴族議會繳納了罰款”
“什麼林奇大人?那是罪犯,還有他殺害的是一個叫皮爾斯的帝國衛隊士兵,不是什麼家族私兵,根據帝國法律,即使是貴族也不能隨意殺害帝國衛隊士兵,必須實施抓捕”
“皮爾斯已經從帝國衛隊退役超過十年了,大人”
“皮爾斯在半年前塔索盧的衛戍戰爭中,受到了帝國衛隊的征召,參加了光榮的敵後潛入戰鬥,並因解救了俘虜受到衛隊的公開表彰”
“很抱歉,艾倫大人,你說的這些警備廳並沒有查到”
“之前沒查到就現在去查,表彰是塔索盧邊區格萊斯頓家族長,帝國少將伊麗絲夫人發布的”
“這需要時間”
“時間?你們警備廳都是屬烏龜的嗎?查個表彰公告需要什麼時間,算了,看你們都是殘疾人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給你三分鐘吧,你站在這裡不動是什麼意思,還不快去”
“大人,請你不要太過分,我們警備廳辦案有自己的流程”
“過分?你待會就知道什麼叫過分了,其實我這個人最喜歡以德服人的,但有些人就是聽不懂人話”
事情並沒有朝著自己一開始自己設計的方向發展,反而變得有些失控,艾倫雖然一副狂傲模樣,但說話都在點上占著道理。
第一次,霍奇覺得艾倫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驟然得勢便頭腦發熱的愣頭青。
這十拿九穩的案子,也因為艾倫的突然介入,開始變得棘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