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從來沒依靠到過,但他還是準備試試,畢竟她是他的母親,不是嗎?
暝小心翼翼地清理著自己身上的血汙,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似乎不喜歡臟兮兮的自己,然而等他鼓起勇氣準備敲門的時候,卻發現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啊哈,又是你啊,小雜種,哈哈哈哈......”
男人口中對暝辱罵著,跌跌撞撞地走了,暝有些疑惑,他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認識自己,還是單純的認錯了?
他沒有來得及多想,因為一張冷漠的臉,出現在了門後,暝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最和善的笑容。
“媽媽,是我啊,我來是想......”
暝沒有說完,因為他的鼻子已經挨了重重一拳,隨後流出鮮血,鼻翼兩側也沾滿的鮮紅的血液,就這麼頹然地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砰!”
門後的女人似乎看到了這一幕,但她毫不關心,‘砰’地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等暝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一張床上,他睜開眼,就看到一名中年男子。
“你好,我是警長賈裡德,根據相關舉報,我即將對一樁騙保案進行調查,希望作為當事人的你,進行配合”
暝想說些什麼,但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兩天已經什麼東西都沒有吃,他太過虛弱了。
賈裡德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朝一旁的手下打了一個響指。
“拿點水和剛剛剩下的麵包給他”
暝拿著麵包就開始狼吞虎咽,絲毫不在乎這是彆人吃剩下的,但警長對此卻有些不耐煩,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可沒有時間看著一個小流浪漢吃東西。
在暝吃到一半的時候,他就伸手打掉了暝的麵包,暝默默地從地上撿起麵包,卻終究沒有再吃。
半個小時以後,等暝渾渾噩噩離開警局時,他整個人都已經崩潰掉了。
三年前,自從他出生以後不久,就不告而彆的母親突然回歸家庭,但似乎父親並沒有因為這個有多開心。
在暝在場的時候,還沒有怎麼表現出來,等暝一離開,兩人就會立即爆發激烈的爭吵。
這一點暝也有所察覺,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就這麼過了兩個多月,自己的父親突然暴斃,母親領了一大筆保險賠償金以後就賣掉房子消失了。
暝不僅沒有領到自己應得的那一份兒,反而就此流落街頭與野狗爭食,恍恍惚惚三年了,現在突然一個警察找上門,說他的母親串聯情人害死了他的父親,為此騙取了一份巨額保險。
因此警方有權力去替保險公司追回這筆錢,至於暝?他隻不過是他母親和情人的野種罷了,甚至根本都不是他父親的真正的兒子,自然從頭到尾都與這筆錢無緣,即使他的父親事先有所察覺寫好了遺囑。
這份遺囑卻被警長賈裡德無情地燒掉了。
可是,保險的錢還給了保險公司,那暝父親的那些財產呢,賣掉房子那些錢呢?當然是進了賈裡德的口袋了,在帶著手下上門拿錢的時間,
他還和暝風韻猶存的母親在臥室‘友好交流’了半個小時,這一點,他也對暝沒有任何避諱,他甚至直言不諱地對暝說,他的母親隻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婊子罷了,隻需要兩百塊就能和她‘友好交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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