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我舉報許大茂!”
楊小濤的聲音在雪花中落下,雖輕卻震的所有人抬起頭來。
一旁還在得意的許大茂,此刻如同吃了翔似的不可思議,臉上的皺紋還在舒展,心情猶如飛升一般飄飄欲仙,卻在這一刻被打落凡塵,冰涼的雪花落在臉上,化作驚愕的雪水。
“不,不是,怎麼扯到我身上了?”
片刻後,許大茂朝著楊小濤喊道,神情緊張,甚至有些慌亂。
“咱們說的是賈家和傻柱。你,你說我乾嘛?”
“咱倆可是同一陣線,你可不能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啊。”
楊小濤看都沒看,直接回了一句,“今天的事,自然要分的清楚!”
許大茂這一刻,聽著楊小濤在今天兩個字上加重語氣,穆然想到那兩個街溜子,心裡一突,明白不是這兩個家夥拿錢沒辦事,是沒辦好事啊。
眼神露出委屈、可憐的神情,仿佛在哀求著楊小濤放他一馬。
可楊小濤是誰?
他對許大茂這樣的壞種可是了如指掌,這家夥什麼性子最是了解。
那是典型的人前笑語不斷,人後捅刀子的主,而且隻要是為自己好,乾什麼缺德事都不會有心裡負擔。
這樣的人,就不能給他點雨水,否則絕對會泛濫。
嗯,跟何雨水沒關係。
張所感受著溫度,這雪越下越大了,看向楊小濤,“你說吧!”
他今天也是算開眼了,一個小小的四合院,竟然有這麼多操心事,等會去一定找街道辦王主任聊聊。
“張所,我舉報許大茂,就是他襲擊的何雨柱!”
楊小濤肯定的說道,傻柱在一旁愣了一會兒,隨後看向許大茂。
此時,許大茂有些緊張,恰好被傻柱看在眼裡。
兩人相愛相殺這麼多年,對方抬屁股就知道拉什麼屎。
此時許大茂的神情就是做錯事被戳破緊張的,雖然隻是一瞬間就重新偽裝起來,但他傻柱,看的清楚。
“許大茂,是你,果然是你!”
這一刻,傻柱體內的洪荒之力爆發,掙脫兩名警察的扣押,向著許大茂撲過去。
砰
人跑到一半,突然一隻腳踹過來,直接將傻柱踹到,然後張所上前,踏在傻柱的後背上。
現場一片死寂。
楊小濤也是麵露震驚。
從開始到結束,整個過程不過兩秒。
這期間,張所如同獵豹一般衝過去,讓後抬腿收腳,在然後就看到傻柱趴在了地上。
“不愧是上過戰場的狠人。”
楊小濤心裡暗暗敬佩,而周圍人也被這乾淨利落的一幕震撼住。
“拷起來!”
張所的聲音冷幽,兩個警察立刻上前,掏出一副銀鐲子,哢嚓給傻柱戴上。
兩人將傻柱拎起來,傻柱雖然疼得不行,卻依舊朝著許大茂狠瞪。
張所又看向許大茂,看對方的神情,心裡就猜個七七八八了。
“你有什麼證據?”
按照流程,楊小濤既然舉報,就要繼續問詢。
“張所,剛才我聽到何雨柱說,他看到禍害他的人跑到了三車間。”
“雖然沒看清楚是誰,但肯定有人跑進去的。”
傻柱吐一口痰,“我看的清楚,肯定跑到你們三車間了!”
楊小濤繼續,“我一直都在車間裡,恰好看到許大茂從外麵鬼鬼祟祟的跑進來,然後擠到人群裡麵。”
“而且還躲著衝進來的何雨柱,肯定是作賊心虛。”
“張所,你可以問下三車間的人,不止我一個看到許大茂跑進來。”
楊小濤說完,現場又有人開口肯定。
“張所長,我是三車間的王力,在後麵看到許大茂跑進來。然後傻柱就衝了車間,後來被人給打出去了。”
“我也看到了,許大茂就躲在我後麵。”
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若是沒人開這頭,院裡的人也就當成熱鬨看了。
但現在由楊小濤起頭,自然樂的出聲,讓樂子再大一些。
“你,你們…”
許大茂氣的指著周圍的人,可是周圍人根本不給他麵子。
何況,他許大茂什麼人院子裡的會不知道?
背後的小人,最怕犯了眾怒。
張所麵色一擺,看向許大茂。
“你怎麼說?”
許大茂臉色比哭還難看,雙手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會抱拳一會合十,就像求爺爺告奶奶似的。
“許大茂,還不交代?”
張所一聲冷喝,許大茂一哆嗦差點坐在地上,努力站穩,心眼子亂轉,終於找到了說辭。
“張所,張所,我承認錯誤。”
“可,我也是無意的啊!”
許大茂漸漸理清楚思路,“我這不出去抽根煙,然後隨腳踢了一塊石頭,這不正好碰到何雨柱同誌上廁所。”
“我是真的沒注意,不小心的!”
許大茂說話聲音特委屈似的。
“不小心?那你跑什麼?為什麼不解釋清楚?還有,為什麼被人舉報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