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再惹我。”
“因為,惹到我,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話音落下,眾人一愣。
易中海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而且是沒道理的從心底裡生出的寒意。
以至於楊小濤最後的那句話,都沒聽到。
“這次,不會過了吧。”
易中海在心裡問道,內心的不平靜並沒有表現出來。
旁邊的三大爺也聽出楊小濤心裡的意思,這不明擺著說要報複嗎?
“這次不會惹到一個煞星吧。”
“以後可得防著點。”
閻阜貴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甚至今後沒事決不來中院。
這中院太邪乎了,什麼事都有。
他隻是一個人民教師,隻想算計著過小日子,這種得罪人的事,他是真的不想摻合啊。
叫上三大媽,一家子快速離開。
連和易中海打招呼都沒有,直接穿過垂花門回到前院。
院子裡陸續有人離開,都是沉默著,在心裡默默體會那最後一句話。
這一刻,四合院不複往日的活躍,更沒了平時的熱鬨。
一切,仿佛都陷入詭異的平靜中。
許大茂跟在父母後麵走回家,一邊走著一邊咕囔著,“這楊小濤真沒種!”
“都被欺負到這份上了還能忍,要是我早就上去乾一架得了。”
低頭說話時,沒有注意到二大爺劉海中就坐在門口。
劉海中回來後,越想越氣,現在又聽了許大茂的囉嗦,心裡直接認定是在嘲笑自己。
啥時間,二大爺劉海中的臉頰通紅一片,心裡對楊小濤的恨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又如
傻柱最後和賈家一起等著一大爺。
楊小濤的最後那句話,也讓秦淮茹一陣心顫。
“傻柱,你怎麼不動手揍他一頓?平日裡看你挺能耐的,今天怎麼歇菜了?”
“可彆耗子扛槍窩裡橫,買啥本事淨丟人啊。”
賈張氏逮著傻柱就是一頓噴,幾人原本商量好了,一大爺打圓場來文的,傻柱胡攪蠻纏來武的,加上賈家的準備,文武齊出,證據確鑿,一定讓楊小濤吃了這啞巴虧。
現在雖然達成了目標,但對楊小濤的“囂張”賈張氏還是看不下去,就想著讓傻柱把他揍一頓,最高揍的生活不能自理,自己以後就天天罵他,他還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傻柱摸摸腦袋,“這不沒來的及嗎,就被一大爺叫住了。”
傻柱說著,心裡卻是明白,要打楊小濤你怎麼不讓賈東旭出手?
還不是打不過人家?
讓我白白受罪,你當我真傻啊。
易中海這時候也沒彆的心思了,今天為了賈家這事,幾乎賠上了自己大半輩子的經營,要是不儘快找補回來,以後就更難了。
想到這裡,看著傻柱說道。
“柱子,今晚你注意點動靜,我怕那小子不講規矩。”
“你們賈家也是,注意點。”
易中海囑咐著,賈家和傻柱都沒當回事,他們可不信楊小濤敢頂風作案。
“一大爺,他要是好砸我們玻璃,正好逮住了揍一頓,再送到街道辦去。”
傻柱倒是有些興奮,若是能夠當場拿住楊小濤犯罪的證據,那不正好出一口惡氣?
賈東旭也是不以為意,他也不相信,甚至整個大院裡的人也不會相信。
畢竟,這時候不論哪家出了問題,楊小濤的嫌疑是最大的。
“行吧,反正小心點。”
一大爺說著和一大媽走回家去,大院一片空曠。
楊小濤走近屋子裡,陳大爺大媽在一旁怕他想不開,“小濤,今天的事我們知道,你受了委屈。”
“但這個節骨眼上,你可要冷靜。”
“這大院裡的人都知道你和賈家的恩怨,說句不好聽的,賈家出了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彆衝動,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回場子的。”
陳大爺苦口婆心的說著,楊小濤並沒有露出仇恨的神情,而是笑著對陳大爺大媽說道,“大爺大媽,你們放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我懂。”
“你們放心吧。”
“我不會犯傻的。”
楊小濤再三保證後,陳大爺兩人才回到家裡。
天色已黒。
楊小濤將家裡收拾一番後,找來一張廢報紙,將窗戶糊上,等明天再去買塊玻璃換上。
晚飯草草吃了點,楊小濤也沒心思看書了。
想到今天下午易中海幾人的醜惡嘴臉,楊小濤心裡就鬱悶的慌。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我是君子嗎?”
楊小濤突然笑起來,四合院裡禽獸窩,他在這院裡生活,哪能置身事外?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有時候,不是你想要成為什麼就能成為什麼的。”
“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已經成了其中一員。”
楊小濤從床上起來,來到窗前,看著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