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這家夥,才是咱院裡最會算計的。”
閻阜貴說完,然後激動的對周圍家人說道,“現在想明白了?”
幾人點頭。
“厲害啊。”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閻阜貴一邊感慨著,一邊又有些後怕。
末了,又對閻解成幾個訓斥起來,“今後,你們幾個給我好好讀書,多讀書,長見識,吃不了虧的。”
閻解成幾個都愣著看他,怎麼好好的說到讀書上了?
他們家就沒一個讀書的苗子,閻解成也就是初中文化,至於閻解放,現在看來也沒苗頭。
閻阜貴才卻是平複心情,將一顆花生扔進嘴裡,嘎嘣嘣的吃著,然後對家人解釋道。
“你們說,這院裡誰最精明?”
三大爺和閻解成對視一樣,都摸不著老頭子的用意。
“那個,爹,這院裡不就是您嘛!”
閻解放心直口快,直接說了出來。
閻阜貴卻也不生氣,反而有些自豪,“那你知道,為什麼爹會算計嗎?”
閻解放搖頭,這不是天生的嗎?
隻是他不敢說出來,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那是因為,爹有文化啊。”
“這讀書識字,明禮守法,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碰。”
“正因如此,爹才能在這院子裡算計這個算計那個。”
閻阜貴頗有些自得。
閻解成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直接問道,“爹,您有啥話就直說吧,我們聽得都累。”
閻阜貴撇了他一眼,冷哼說道,“伱啊,我這一身算計本事,你是學不來了。”
“以後,看你怎麼過日子。”
閻解成低頭,嘴裡不屑。
院裡不算計的人多了,過的不也挺好。
閻阜貴被打斷,也沒心思繼續拿捏,便端坐身體,嚴肅起來。
家裡人見此,也不敢嬉笑,連忙坐板正了。
“所以說你們啊,今後得多讀書,多學習啊。”
閻阜貴感慨一句,繼續說道,“這一陣,楊小濤變化最大的是啥?”
“是看書啊,你們說是不是?”
幾個孩子都點頭,畢竟楊小濤沒事的時候就在院子裡看書,早就是人所共知的了。
“所以啊,咱們院子裡最會算計的,不是你爹我,而是楊小濤啊。”
閻阜貴說出自己的判斷,家裡人都是不信。
他也知道,不把事情說透了,這些見識短淺的肯定不信。
“你們覺得,我都能發現舉報信的貓膩,楊小濤會不知道?”
一句話,屋子裡三大媽和閻解成頓時呆若木雞。
“老頭子,你是說,傻柱被,陰了?”
“爹,你彆嚇我。楊小濤還有這本事?”
閻阜貴沒有說話,隻是用力的點點頭。
幾人倒吸一口冷氣。
閻解放聽不懂家人的話,卻明白一個道理,楊小濤,不能惹。
夜裡,楊小濤吃飽喝足,帶著幾分醉意,躺在床上混混睡去。
大院裡的眾人也是如此,看了一場大戲,吃了一堆瓜,熱鬨過後,紛紛熄了念頭,準備休息。
天氣轉涼,唯有被窩才是安樂處。
然而,今晚上注定是個多事之秋。
賈家,秦淮茹半躺在床上,肚子裡咕嚕嚕的。
白天受了一肚子氣,晚飯就吃了兩個窩頭,小盤子白菜。沒有油水的晚飯,還沒等睡覺,肚子就餓起來。
此刻,不僅是肚子餓得難受,心裡也是憋悶的生疼。
“破鞋”
每次響起這個詞,心理就窩火。
她這麼這個風華女子,怎麼就成了破鞋了?
哪裡破了?
心理對楊小濤恨得牙癢癢,可偏偏自己無法辯解,那住在楊家的兩個月怎麼解釋,也會有人往歪了想。
心裡想著今後該怎麼辦,一旁的賈東旭和賈張氏兩人吃飽喝足後還在叫罵著。
一會罵許大茂,一會兒又罵傻柱,還連帶著院裡的幾個大爺,不給她們主持公道。
最後又罵起楊小濤來,聲音越來越大。
“該死的小畜生,怎麼就這麼狠心,我們賈家都這樣了,還落井下石,該死的,死絕戶。”
賈張氏嘴裡罵著,一會嗓子啞了就喝水,喝完了繼續罵。
賈東旭在一旁罵累了,有些犯困,眯著眼睛。
賈張氏一個人罵覺得沒意思,看到賈東旭這樣,又瞅了瞅秦淮茹,突然畫風一轉。
“秦淮茹,我問你。”
秦淮茹正撫摸著肚子,驀然聽到後,連忙抬頭看向賈張氏。
賈張氏眼睛帶著凶光,一副吃人的模樣。
“媽,你說。”
秦淮茹心裡突突的,小聲說著。
一旁的賈東旭靠著牆,聽到話後睜開眼睛,卻是不說話。
“哼,你給我老實交代。”
“你和楊小濤,有沒有過!”
賈張氏也不避諱,直接道出目的。
秦淮茹一聽這話,頓時感到天雷滾滾,身體都晃了一下。
想起自己在這賈家的處境,到這時候了,家裡人竟然還不相信她,內心的憋屈一瞬間爆發,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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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東旭,你們怎麼這麼說?”
看著秦淮茹哭的嘩啦,梨花帶雨的模樣分外可憐,賈東旭連忙起來,走到秦淮茹跟前,對著賈張氏喊道。
“媽,你說什麼呢,這要是傳出去,讓彆人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