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軍又來到楊小濤家裡,記下楊小濤的需求,開始計劃如何走線,在哪裡弄個開關,哪裡放電閘。
李鐵軍自個忙活,院裡的人也發現了情況,陳大爺靠的近,就問怎麼回事。
楊小濤也不藏著掖著,徑直將情況說出來。
陳大爺對此沒有想法,他已經習慣了晚上的生活,對電燈什麼的沒那麼迫切。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些問題,最關心的是電線的歸屬問題。
這個楊小濤早就問明白了,雖然他是第一個安裝電線的,但這些電線包括立起來的柱子,都是屬於國家的。
楊小濤清楚,陳大爺是擔心院裡的人搞破壞,若是這東西是自己的,以這院子人的尿性,絕不想他好。
出手破壞算是好的了,搞不好還得偷些電線去回收站當垃圾賣了。
“大爺,我都問好了。”
“扯過來的電線和電線樁都是國家的,我隻有使用權。”
“不過,這裡麵我花了錢,所以其他人想要用的話,就得給錢。”
楊小濤解釋一番,陳大爺便放下心來。
很快,楊小濤要扯電線的事傳遍了整個大院。
這年代,對電的使用大部分都在工廠裡,這也是為了好鋼用在刀刃上,更好的建設國家。
至於個人家裡,也就是有錢人才會扯電線,其他人家點個煤油燈就行了。
再說了這年頭通了電也沒啥用的到的東西,最受歡迎的收音機是用電池的,通了電也就是用個電燈泡,晚上沒啥娛樂活動。
所以通不通電根本沒啥用。
對楊小濤扯電線,院裡的人褒貶不一,看熱鬨的占了多數。
“這沒娘養的小畜生,就知道亂花錢,有那錢還不如接濟院裡的人呢。”
“沒事扯個電線搞什麼,這要是傷到我的乖孫,我讓他賠命。”
看著李鐵軍進進出出,還不時的和院裡的人說話。
賈張氏在一邊聽了,說是得花不少錢,心裡就是氣的不行,仿佛花了她家錢似的。
“扯吧,扯吧,等扯好了,就用你家的電線,還不給你錢。氣死你個沒良心的。”
賈張氏眼珠子一轉,抱著棒梗嘴裡罵著,幼小的孩子聽了哈哈的笑著。
“乖孫伱也是這樣覺得對吧,不愧是咱賈家的種。”
“哈哈”
秦淮茹聽到婆婆的笑聲,出門看怎麼回事,就看到有人在楊小濤院子裡進進出出。
“媽,這又是乾啥?”
“還能乾啥,瞎折騰唄。”
賈張氏沒好氣的說著,“有點錢不知道怎麼花了,還扯上電線,真把自己當什麼人了。”
秦淮茹這才明白,原來是楊小濤要扯電線,心裡想起晚上起夜的時候,總能看到楊家亮起的燈火。
現在想來,應該是扯電燈看書吧。
雖然院裡的人嘴上沒說什麼,但秦淮茹清楚,他們對楊小濤這種學習態度是嫉妒的,嫉妒他愛學能學,整個四合院裡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充滿毅力。
三大爺閻阜貴也是自愧不如,而且他還當著眾人麵說過一句話,“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誌。
意思就是,做大事的人,不僅要有才能,還要有堅韌不拔的意誌。”
這就是是說楊小濤有毅力,用農村裡老人的話來說,就是這孩子能乾大事。
可惜,這都是後話。
現在楊小濤過的越好,對她的傷害就越大。
“不就是通個電嚒,你看看把全院人搞得,休息天都不得安寧。”
“還扯電線,到時候給你剪了,看你能咋辦。”
秦淮茹突然聽到,心裡一驚,他可是知道這電線是公家的,要是剪了偷了那可是得抓起來的,她們秦家村有個人不知道,就剪了一段當腰帶,結果沒幾天就被派出所抓起來了。
看她婆婆這架勢,卻是趕忙說道,“媽。那可是公家的,要是損壞了可得罰錢的。”
賈張氏半張著嘴,現在提錢她就心疼。
“誰說損壞了,你聽得啥?”
“沒事彆瞎轉悠,趕緊做飯。”
“媽,咱家沒麵了。”
“沒麵?你錢呢?”
賈張氏聽了立刻竄起來,秦淮茹也是委屈。
“東旭隻給我五塊錢,買了麵已經用完了。”
賈東旭每個月會給他十塊錢,但這個月隻給了五塊,怎麼夠家用的?
賈張氏自然知道兒子的個性,她手裡每個月也能有三塊錢,但這是她的養老本,不能動。
“你去找人借點,都是鄰居,互幫互助不是應該的?”
秦淮茹愣在原地。
這樣也行?
看著賈張氏一副肯定的模樣,秦淮茹邁著碎花步,往一大爺家走去。
“哥,咱家也扯個電燈吧,我這上學看書呢。”
何雨水聽說楊小濤家要裝電燈泡,對著傻柱慫恿著。
“去去去,花那錢乾嘛。”
傻柱躺床上休息,晚上有人請他去做壽麵,正養足精神呢。
“咋就花錢了,用電燈多好,這煤油燈可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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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翻個身子,“晚上就彆看書了,累壞眼睛咋辦?你看那三大爺,整天頂著一個框子,也不嫌累。”
“楊小濤這麼折騰法,早晚和閻老西一個樣。”
何雨水撇撇嘴,對傻柱的話當成耳旁風。
“老易,這小子真能折騰啊。”
三大爺和易中海在院裡下棋,一人捏著石頭,一人拿著木棍,殺的難解難分。
“折騰唄,年輕人嚒。”
易中海不想多說,尤其是楊小濤的事,他是打定主意離得遠遠的。
閻阜貴討個沒趣,繼續下棋。
劉海中坐在躺椅上,拿著水杯怡然自得。
“爹,楊小濤都扯電線了,你是咱們院的二大爺,可不能被他搶了先啊。”
劉光齊一旁竄竄著,劉海中放下水杯一想也是。
自己要是大院第一個用上電的,那多有麵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