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濤下意識的把門擋住,然後看向秦淮茹。
院子裡燈火明亮,秦淮茹緩步走近。
“小濤!”
“停下!”
眼看著秦淮茹要走進院子裡,楊小濤趕忙喊住。
“站在那就行,用不著過來!”
看秦淮茹一副可憐又委屈的模樣,想要進來,怎麼敢?
楊小濤隻是說了一句,不想搭理她,就要轉身回屋。
這女人太能演了,真讓她進了屋子,還不知道整出什麼事呢,尤其是在夜裡,哪怕開著電燈,也不保險啊。
要是被這娘們給黏上,那就是沾了黃泥,說是屎也有人信。
所以,麵對這種演藝界的天花板,戲精裡的戲精,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
不聽,不看。
不牽扯,不說話,離得老遠,不搭理總行了吧。
楊小濤前腳就要進門,身後的秦淮茹急了。
她最怕的就是這種不按套路出牌,任由自己百般力氣,也隻能打在棉花上,徒做無用功。
“小濤,你彆走,彆走。”
“聽我說完好不好,小濤!”
秦淮茹如泣如訴,聲音哀求著,仿佛戀人一般,充滿著不舍與祈求。
楊小濤聽了卻是渾身一哆嗦,心裡警惕聲響個不停,“這娘們開始使用技能了。”
心裡想著,卻是不能視而不見,否則還不知道這家夥做出什麼事呢。
身體堵在門口,回身看著靠前的秦淮茹。
楊小濤伸出胳膊阻攔她靠近,“有話快說。”
秦淮茹見楊小濤跟她說話了,連忙停下腳步,站在一米開外,心情轉換,調整態度,立馬變了神情。
貝齒輕咬,作態一番後,柔聲說道,“小濤,你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
楊小濤感覺心中被什麼東西抓了一把,一瞬間有種負心人的感覺,趕緊弄下鼻子,將心裡的感覺驅散。
同時再次警惕起來,越是靠近麵這個女人越發覺得邪門。
好像在這女人周圍有一個無形領域,進入這個領域的人心情都會被她帶動。
她哭,心裡就難受。
她笑,天地就開顏。
她說的,都有理。
她做的,都正確。
楊小濤隻感覺麵對的女人就是這樣,想要左右他的情緒。
但他心裡清楚,這一切都是紅粉骷髏,蛇蠍而已。
楊小濤不說話,眼睛也不去看秦淮茹。
秦淮茹卻是趁熱打鐵,柔情似水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小濤,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氣也該消了啊。”
“這些天,每次看到伱從我身邊走過去,姐心裡都悶的慌,每次都想和你說句話。”
“可你,從來不給姐機會,姐心裡,真的好難受!”
秦淮茹說著,捂著拉低的領口,眼睛裡仿佛含著淚水。
楊小濤吸一口涼氣,感受著冬天的寒冷,卻是骨子裡都覺得冰涼。
這女人,避重就輕,說的一切過錯都是彆人的,她沒錯,她犯錯了也是因為彆人的緣故。
就像前世看過的民工動漫裡的女帝—波雅漢庫克說的,“無論妾身做了什麼都會被原諒,因為妾身實在太美了”。
此時的秦淮茹就是這樣想的。
可惜,她比不上漢庫克美麗動人,也沒有漢庫克的專情。
她,頂多算是一朵沾染血絲的白蓮花,在這四合院裡搖曳風姿。
“你愛難受不難受,說完了?”
“就這事的話,說完了趕緊走。我要吃飯了。”
楊小濤看著秦淮茹的表演,對她的話是一點都不信。
她要是說見楊小濤過的滋潤心裡憋屈的難受,後悔的心疼,楊小濤也許會相信。
可要是說想要緩和關係,那絕對是假的。
在白蓮花的世界裡,除了在吸血就是在吸血的路上。
秦淮茹見楊小濤有些不耐煩,但比起之前的冷漠多了點溫度,哪怕仍舊是不搭理她,可也比先前的無視好太多了。
連忙抬頭,看向楊小濤,將自己的打算委婉道出。
“小濤,姐心裡知道,你怨恨姐,但姐也是沒辦法啊。”
“姐雖然嫁人了,但姐仍舊是你秦姐,還是那個給你做飯,給你衣服啊的秦姐。”
“小濤,以後你有需要幫忙的,知會一聲,秦姐立馬過來幫你。”
秦淮茹說的情真意切,說著以前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想要勾起楊小濤的回憶。
可惜,那回憶屬於另一個楊小濤,對現在的楊小濤根本沒啥效果。
“秦淮茹,你有完沒完,我沒功夫在這聽你瞎說。”
楊小濤不耐煩的就要往裡走。
秦淮茹想要上前拉他袖子,楊小濤一把躲開,同時準備關門,秦淮茹卻先一步把腳邁過門檻,楊小濤見她這般無賴,臉上頓時露出怒氣。
要不是眼前的女人是個孕婦,深受前世思想品德教育的楊小濤下不去手,換個人早就一腳踹飛了。
“小濤你生氣了?”
秦淮茹笑著彎起嘴角,心裡有些得意。
“靠,我生氣你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