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回窩去。”
旺財看到楊小濤回來,立馬搖尾乞憐,一副討好模樣。
楊小濤摸摸狗頭,知道今後眼紅的人更多了,這狗養的正是時候。
正好看住這院子,省得有人來偷玉米。
那樣,自己的心血不就白費了。
旺財趴回窩裡,警惕著看向四周。
楊小濤回到家裡,剛坐下,又想起什麼,從空間裡取出二十斤白麵,這是先前用全國糧票換的,為的就是應對眼下的情況。
當然,楊小濤做這些很正常,平時誰不去買糧食,不同的是楊小濤吃的大部分是用學分換的,這種白麵、雜糧都攢下了,初步估計都有一兩百斤還是有的。
趁著夜色走出房門來到陳大爺家。
此時,陳大爺也聽說了新政策,老兩口也問了街道辦,知道是全國都這樣,心裡也是忐忑。
他們家在四九城,但孩子孫子都在滬上。
若是沒啥事就打算今年去滬上,但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去了也隻會增加負擔,還不如在這四九城住著,起碼供應糧還是能保證的。
老兩口心裡有了決定,正要給兒子寫信道明情況,敲門聲便響起來。
陳大爺披著外套打開門,就看到楊小濤拎著一個麵袋子站在門口。
“陳大爺,大媽!”
楊小濤走進屋裡,將麵袋子放在桌上,老兩口都是看過來,麵色詫異。
“家裡有多餘的麵,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乾脆就拿過來!”
“不行,我和你大爺都有糧食,夠吃的,不用你的。”
陳大媽立刻開口拒絕,一旁的陳大爺也伸手拿麵袋子。
“大爺大媽,你們彆急。”
“這事我也聽說了,不是一個月兩個月,有可能持續一兩年。”
“咱們也彆矯情,以後的日子長著呢。”
兩人聽到楊小濤的話,也在沉思。
若是真和楊小濤說的那樣,這日子,還真要互相幫襯著。
“行,老伴把東西放好,彆讓人看了。”
陳大爺豁達,開口吩咐著,隨即要留下楊小濤吃飯,楊小濤也沒拒絕,正好今天過了考核,權當是慶祝了。
夜幕下,四合院升起炊煙,卻是比往常安靜許多。
後院裡,許家,電燈泡亮著,屋子裡同樣安靜。
許大茂正在一旁燒火,婁曉娥坐在椅子上愣愣出神。
想起父親囑咐的話,心頭沉重,她也明白當前形勢的嚴峻。
他們家本來就在風口上,現在全國都在艱苦樸素,他們若是繼續先前的生活,那不是戳人眼眶子嗎?
“大茂!”
婁曉娥一本正經的和許大茂說著。
“剛才媽那邊來信了。”
許大茂一聽,立刻豎起耳朵,現在家裡的生活全靠婁家撐著。
“媽說啥了?”
許大茂下午從鄉下回來,也聽說了事情,自己的工資被砍了三分之一,讓他心疼了好一陣。
不過他也沒放心上,不就是少了幾塊錢嗎?不就是糧食減量嗎?
自己老婆家還缺錢?下一次鄉放場電影什麼糧食沒有?
所以,許大茂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媽說了,以後關起門來過日子,許家是許家,婁家是婁家!”
“除非萬不得已,不要走動。”
婁曉娥輕聲說著,她明白這是母親和她們扯清關係,生怕連累她們。
“嘛呢,這啥意思?”
“合著困難了,就不管我們了唄!”
許大茂跳起腳來,歪著腦袋扯著嘴,滿臉猙獰。
“什麼叫不管了?我們有手有腳,又不是殘廢老弱。難道還養活不了自己?”
婁曉娥也站了起來,她自然知道許大茂的品行,結婚快兩年了,許大茂的心思她一清二楚。
“哼!就靠我那點工資,咱倆不得天天窩窩頭?”
“窩窩頭怎麼了?我都沒說啥,伱一個大男人到還難受了。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婁曉娥,我告訴你,好歹我許大茂也能掙錢養家,彆再問這問題,不然我…”
“哎呦,哎呦,放手放手。”
硬氣三秒鐘的許大茂被婁曉娥扭著耳朵低頭下腰。
“你跟我耍威風是吧,怎麼不把勁留到床上去?”
“一天天的去鄉下,上次花花的事還沒過去呢,說,你昨晚上乾嘛了?”
婁曉娥盛氣淩人,許大茂當即矮了一頭。
“娥子,娥子,聽我說啊………”
劉海中家。
一陣哭喊聲響起,然後劉光福跟在劉光天後麵跑出來,倆人都捂著頭撅著屁股往外跑。
“小畜生,有種今晚上彆回來。”
“凍死你們倆蠢貨。”
劉海中在後麵把雞毛撣子扔出去,指著消失的倆人背影,氣的直哆嗦。
隔壁聾老太太緩緩打開房門,看著劉海中不把孩子當兒子,直搖頭。
後院一陣雞飛狗跳。
楊小濤吃早飯回到家裡,拿起英文字典再次溫習。
現在,這本英文詞典已經背的差不多了,他感覺再有幾天就能背過,到時候學分肯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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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