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濤,你完了!”
“你敢動手打人,你知道打的是誰嗎?”
“伱”
李懷德被楊小濤一腳踹翻,臉上更是麻木的喊不出話來,身旁趴在地上的許大茂努力爬起來,對著楊小濤就是一陣咆哮。
隻是沒等他說完,楊小濤伸出一腳,直接讓這孫子沒了聲音,雙手捂著狗在地上,嘴裡的血沫子差點卡住嗓子。
跟著李懷德一起來的人再不敢乾看著,一個個衝上來。
身後,周鵬拎著扳手也衝過去,隻是沒等他開個瓢,楊小濤就伸手,一人賞了一個耳光,統統趴在地上。
錢一星見此,原本還想起來,這會兒直接趴在地上。
一番收拾,整個倉庫裡還能站著的就楊小濤倆人。
隨後,在周鵬仰慕的目光中,楊小濤走到李懷德跟前。
“副廠長?”
“副廠長就不是人了?疼不疼啊,李副廠長?”
李懷德臉頰腫著,小腹受了一腳更是直不起身來,看著楊小濤走進,本能的就像遠離。
雖然害怕,但心裡恨不得拿槍把他突突了。
下次,他決定帶槍。
心裡的主意剛剛出現,就覺得腦袋被人摁住,接著整個人被摁在地上。
“跟您說話呢。這點可不好,您是領導啊,領導可都是肚子裡能撐船的,可不能挾私報複啊。”
楊小濤說著,李懷德臉頰貼在地上,根本反抗不了。
“楊小濤,你,給我等著。”
“咱們這事,沒完了。”
李懷德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著。
楊小濤卻是搖搖頭,“你看看,這覺悟就是不夠啊。”
“你應該這樣,打了這邊臉,再把另一邊伸過來,這樣才是為人民公仆的作風”
李懷德心理媽賣批
老子怎麼當官,還要你個毛都沒齊的小子教
就在楊小濤踩著李懷德上著思想品德課的時候。
倉庫大門再次被推開。
趙科長帶人來了。
徐遠山也來了。
楊佑寧得到消息後,去了趟書記辦公室,把劉懷民也給拉來了。
幾人從徐遠山那裡了解到情況,雖然對徐遠山的擅自做主有些意見,但對楊小濤這個年輕的八級鉗工還是很在意的。
他們也清楚事情的嚴峻,這件事可大可小,大了說是破壞國家財產,哪怕楊小濤是八級鉗工也保不住,最不好的結局就是開除軋鋼廠,發配到鄉下乾活去。
好一點的結果,就是徐遠山把事情抗下來,楊小濤隻是作為研究人員學習技術。
隻是這樣,徐遠山可就遭難了。
幾人快步往倉庫走去。
一路上,徐遠山無喜無悲,自從答應楊小濤的要求時,他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幾人來到倉庫前,就看到保衛科的人站在門口,隱隱約約聽到趙傳軍的聲音。
推開人群,就看到裡麵讓人驚恐的一幕。
地上橫七八趟的趴著幾個人,哎呀哎呀的不斷嚎叫,仔細看時就是發現地麵上都是血漬。
而最中間的地方,楊小濤站在那裡,對保衛科長置之不理,腳下踩著一個人的腦袋。
走近後,看到一個很熟悉的麵孔。
李懷德!
此刻,李懷德被楊小濤踩著腦袋,眼睛看向外麵,臉上的憤怒並沒有因為疼痛而減少。
“趙傳軍,你,還愣著乾啥,放來人,快放來人!”
楊佑寧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叫人上去。
事情到了這一步該怎麼轉圜?
徐遠山看向楊小濤,心裡不禁歎息,年輕人啊!
衝動了。
至於劉懷民已經冷下臉來,楊小濤這種作風,不僅沒有意識到錯誤,還動手打傷這麼多工人同誌。
甚至,對軋鋼廠的副廠長都動手了,如此之人,當真是猖獗。
趙科長聽到話後,臉上嚴肅,立馬就要上去將楊小濤拉開。
地上的許大茂等人見來了作主了,也連忙爬起來,隻是一個個捂著嘴,想要說話又疼的厲害,隻能用仇恨的目光看向楊小濤,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就在趙科長帶人上前的時候,楊小濤深吸一口氣,知道該是自己表演的時候就。
“站住!”
“劉書記,楊廠長,還有各位領導,你們終於來了。趕緊將這幾個意圖破壞國家財產的人抓住。”
楊小濤一喊,周圍人立馬愣住。
就是劉懷民也被搞懵了,到底怎麼回事?
到底是誰破壞了軋鋼機?
還是,倒打一耙?
幾人目光都看向拆解的軋鋼機,一旁的周鵬手上還拎著扳手呢。
見眾人目光看過來,周鵬連忙將扳手扔到地上。
那神情,就差臉上寫上三個字,不是我!
楊佑寧氣急,這麼明顯的事你還要倒打一耙,嫌事不夠大是吧。
可聽楊小濤繼續說道,“作為軋鋼廠的工人,為了保護國家財產自是義不容辭。”
“不久前,就在我們工作的時候,李懷德帶這他們闖進來,意圖破壞好不容易修好的軋鋼機。還不由分說的打壓革命工人,說我們擅自拆解機器。我嚴重懷疑他是打入革命隊伍中的破壞分子,混進人命群眾中的敵人,打入軋鋼廠中的奸細,為的就是阻止我們建設祖國。生怕我們軋鋼廠為國家做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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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濤一番大義凜然的慷慨陳詞,不僅劉書記聽了皺眉,就是在場的保衛科同事也是驚奇。
這到底咋回事?
被楊小濤踩在腳底下的李懷德心裡疼恨著,這些可都是他的詞!
聽到楊小濤明目張膽的誣陷他,也顧不得疼痛,立馬掙紮起來。
可楊小濤能讓他動彈,腳一用力,整個人都吃了兩口土。
劉懷民冷靜下來,“事情經過如何,你先放了李副廠長!”
“好!不過趙科長,你可得看好了,彆讓他跑了!”
說完,抬起腳。
李懷德連忙爬起來,也不管臉上還有一個鞋印子,嘴裡不斷吐著血唾沫和泥土。
“抓,給我抓住他!”
“愣著乾啥,快上,上啊!”
“趙傳軍,我命令你,給我上。上!”
李懷德顧不得其他人,對著趙傳軍就是一陣命令。
然而,趙傳軍根本不搭理他,甚至嫌他身上太臟,伸手將他撥拉到一旁。
“到底怎麼回事?誰來說清楚?”
楊佑寧開口詢問,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
然而,就在李懷德準備說話的時候,徐遠山突然走到人前,臉上帶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