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濤拎著一半白一半紅的豬肉和王法等人離開工廠,把肉往車把上一掛,就往冉家走去。
今天是中秋節,學校放一天假,冉秋葉在家休息。
因為烤箱還沒普及,家裡的月餅就是鐵鍋烙的,楊小濤來的時候,冉秋葉正在燒火,冉母將烙好的雜糧麵月餅擺在泥盤裡,說是月餅,還不如說是糖餅。
即便如此,身邊冉紅兵瞪著眼睛,滿是渴望。
楊小濤走進來,倆小立馬圍上來,因為每次姐夫來了都會帶好吃的。
這次同樣不缺。
楊小濤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牛軋糖,遞給兩人,隨後將肉遞給冉秋葉。
“工廠福利!”
“今晚吃紅燒肉。”
耶~~~
倆小蹦起來,冉秋葉看了心裡寬慰。
冉母更是心裡滿意,自從找了這個女婿,不僅家裡改變許多,就是女兒的臉上也很少見愁容。
四合院,賈家一家子還有傻柱兄妹來到一大爺家,一群人圍繞著桌子坐著,正中央的聾老太太拄著拐杖,對身邊的易中海笑嗬嗬的說著。
鍋台前,一大媽和秦淮茹站在一旁等著傻柱出鍋。
這次過中秋,工廠裡發了肉,傻柱和易中海的自然在這裡,可賈東旭的卻是扔在家裡,這惹得何雨水很不高興。
但眾人都沒提及,她也隻能將不高興留在心底。
很快,菜出鍋,端上桌。
幾個人圍在一起,訴說著節日的快樂。
就是一個小圈子。
而這樣的圈子,在前院和後院還各有一個。
當然,若是楊小濤在四合院裡,也會多出來一個。
小小的四合院也是圈子套圈子。
青磚紅瓦小樓裡,燈火通明,香氣撲鼻。
一張大圓桌上,主座上,一老者頭發花白,身體筆挺,一雙虎目看不出喜怒,臉頰上的疤痕更添幾分肅殺。
老者坐在那裡,桌子周圍都是家裡人,兩男三女,還有兩個孩子。
“老江,人齊了,開席吧!”
說話的女人是老者的妻子,雖是妻子,雙方卻差了裡麵二十歲。
兩人也算是半路夫妻,還為老者生下兩個孩子。
“是啊,爸!”
開口說話的是大女兒,此刻挽著老者胳膊,原本英武的臉上竟然有些哀求。
讓老者看著就是心疼。
幾個孩子,最疼這大閨女。
隻是這閨女性子也最像他,做事雷厲風行,工作上也很突出。
卻不想,生活竟是一團糟。
看了眼大女兒身邊的男人,老者心理就是堵得慌。
此時,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低著頭,不敢和老者對視。
“爸,姐夫也是無心的,再說了多大點事,您彆老擺著臉!”
男人旁邊的青年見姐姐這般為難,自然要開口說兩句。
雖然他也看不上這個姐夫,要不是這些年姐姐沒有所出,讓她覺得愧對李家,他早就讓姐姐分了。
老者聽了大兒子的話,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麵前的筷子碗都跳起來。
“這不是大事,那什麼是大事?”
“殺人放火?”
老者恨聲說著,青年立馬低下頭。
老頭子發火了,那是會抽腰帶,要人命的!
“爸!”
大女兒連忙製止,“您彆生氣,行嗎!”。
一旁的妻子看桌上這種情況,立馬變了臉色。
“江德福,你有完沒完?好好的日子,你要來這一套,要甩臉色去你辦公室甩去,這是家裡,我說了算!”
一頭短發的妻子,毫不畏懼。
老者聽了,喟然長歎。
這輩子,他是被這兩個女人拿捏的死死地。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的事,我就管這最後一次!”
說完,看向裝鵪鶉的李懷德,也不知道大閨女看中他哪點,當年大院裡那麼多棒小夥,怎麼就看上這麼個混蛋玩意?
“軋鋼廠的差事你是乾不了了,我讓老丁給你找個活,去下麵廠子當個科長吧!”
李懷德聽了立馬鬆了一口氣,他最怕自己被清算,現在看來,老丈人還是有些能耐的。
“爸,您放心,我不會給您再添麻煩的!”
“哼~~”
圓月放空,月華鋪滿大地。
楊小濤離開冉家,冉秋葉送到門口。
剛才吃飯的時候,楊小濤就跟冉母說了,找個時間來定親,冉母點頭同意。
冉秋葉送到院外,楊小濤伸手攬住腰肢,然後抱在一起。
兩人買月色下相擁,隨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溫柔鄉或許是英雄塚,但沒有溫柔的人生,又怎能體會生活的甜美?
回到四合院,楊小濤簡單漱洗便上床睡覺。
第二天,照常上班。
因為這次行動效果突出,軋鋼廠保衛科受到了上級領導的嘉獎。
同時,協同辦案的公安局也得到了好處。
那些憑借鴿子市倒賣物資的人被重創,同時也給相關部門提個醒。
雖然眾人默許了鴿子市的存在,但必要的監管措施還是要有的。
不能聽之任之,更不能成為違法犯罪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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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發生後,各地對鴿子市的嚴查更加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