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沒法說賈張氏,隻能露出可憐的樣子給一大媽看。
賈東旭也在一旁唉聲歎氣,“師傅,這件事您可得幫我啊!”
“您要是不幫我,那我們家,真就過不下去了。”
易中海聞言抬起頭,“東旭,你跟我說,這次暖氣爐到底掙了多少?”
易中海緊盯著賈東旭,在問出的一瞬間,明顯感覺到賈東旭眼神閃躲。
這家夥,肯定瞞著他。
心裡生氣一股怒火。
賈東旭很快恢複正常。
“就那些啊,跟二大爺平分了。到手一百五十多!”
“真的?”
“真的!”
“你買材料的錢沒有扣下?”
“沒有!這材料錢都是實打實的,楊小濤也是這個價進的。”
易中海認真的看著賈東旭,心裡很失望,人家楊小濤拿的是什麼品質,你拿的是什麼貨色,能比嗎?
都這時候了還在瞞著他,這壓根就沒把他當親人啊!
一瞬間,易中海心裡麵不甘、悔恨、失望和傷心,五味繁雜混在一起,隻覺得這輩子沒個孩子,就是人生最大的失敗。
“行了,我累了,伱們回去吧。”
易中海歎息一聲,開口趕人。
這一刻,易中海失望透頂。
賈張氏聽了還想說什麼,秦淮茹見易中海臉色不對,連忙過去拉著賈張氏回家,從長計議。
賈家人離開,傻柱也起來往回走。
看了眼默不作聲的一大爺,傻柱心裡也有話想說,卻是張不開嘴。
這兩年,他們家還是有點積蓄的,要不然也不會買自行車。
但肯定也不多,到時候真要湊錢了,那就得找人幫忙了。
剛出門,就看到何雨水趕著車子往外走。
“雨水,你這噶啥去?”
“哥,我先回去了啊!”
“不是,留下吃飯吧,哥還有事跟你說。”
“不吃了,這邊還要回去收拾下,走了啊。”
傻柱張嘴想要跟她商量商量,哪知何雨水聽了根本就不停下,轉眼就推著車子離開中院。
看著何雨水快速消失的背影,傻柱無奈搖頭,“嘿,走吧走吧!”
“一個個的沒良心!”
傻柱說著,想到什麼,立馬往後院走去。
前院,閻阜貴領著閻解成回到家裡,三大媽幾人立馬過來問咋樣了,閻解成冷著臉,閻阜貴不住的搖頭。
“說話啊,怎麼了?”
於莉搖著閻解成的胳膊,閻解成憤恨說著,“還能怎麼了,一大爺那種人你還不知道?肯定向著賈家。爹,你說句話,到底怎麼辦?”
閻阜貴走到一旁,不理眾人目光,隨手拿起搪瓷缸子喝一口,放桌上,老神在在。
“怎麼辦?嗬…”
“解成,爹在這裡跟你說句話,你記住了!”
“居家過日子,討生活的,沒有一帆風順的。就是楊小濤這會兒順當了,可你想想那些年,他經曆的事,哪一個順利了?”
“定親的秦淮茹被賈東旭搶了,找對象的婁曉娥也被許大茂搶了,可謂是諸事不順,到大黴了。”
“可你再看看他現在,鉗工等級一年比一年高,日子過的誰看了都眼紅,老婆孩子熱炕頭,啥都不缺。”
“相反,你再看看賈東旭和許大茂。一個混的越來越差,養不起家。一個連孩子都沒有,家事不寧。”
“所以說啊,這眼光要放長遠。不要因為一時的失意丟了鬥誌。”
“這以後日子長著呢,隻要好好的工作,隻要努力的掙錢,隻要算計的好,就能把錢還上!”
“嗯!嗯?”
閻解成前一秒還在老爹的心靈雞湯下滿是感動,這後一秒就錯愕當場。
“不是,爹,你啥意思?我去還錢?我哪有錢?”
“對啊,爸,這解成掙的大部分都上繳給您了,我們哪還有錢?”
於莉氣鼓鼓的說著。
“什麼上繳了,那是還賬!”
“那也給你們了,我們沒錢了!”
閻阜貴笑著。
“爸知道你們沒錢,所以,這錢,得記上!”
一旁三大媽眼神得意,老兩口對視一眼,早就想掌控這小兩口的財政大權了,這時正好。
於莉倆人目瞪口呆,他們可是一家人啊!
“好了,老頭子,先彆說這些,趕緊說說,一大爺他們啥意思?”
三大媽捧個場,岔開話題,這事就這麼定了。
小兩口也急著,趕緊聽著。
“哼,我估摸著,易中海想平攤!”
“什麼?不行,我們家才拿多少,憑啥平攤!”
閻解成叫囂起來,差點就要出門找易中海去。
“對,不該我們出的,我們一分都不出!”
於莉也嚇了一跳,平分的話,一家近三百啊!
閻阜貴點頭,“當然不能平分了!這事,嗬,誰的責任誰付,誰吃的多就得吐得多。”
閻解成也是如此,可心裡還是害怕,這要是最後一拍兩散,他怎麼辦?
隻是,眼下他也沒多少錢,隻能乾著急。
“老大,你去找個熟悉軋鋼廠的人打聽打聽,這賈東旭進貨的材料,到底花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