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人在這,你,看著辦吧!”
閻阜貴伸手捏捏嗓子,指了指門口處的父女,不想多說,轉身就往回走。
“三大爺,您彆走啊!這事又不是我們自己的,您家也有份啊。”
傻柱堵著門,不讓閻阜貴回去。
他要走了,誰來出錢?
閻阜貴臉色轉換,看著傻柱堵門,也不走了,冷哼一聲,卻也沒開口的意思。
“這位同誌,我們來找閻解成的,前些日子他帶著人來…”
女人開口說話,身旁的老人顯然沒力氣開口,可眼睛死死盯著幾人。
隻是不等女人說完,易中海就接過話頭。
“跟我說也一樣。”
女人看看左右,隨後看看父親。
老漢點頭,隨後慢慢解開胸口的棉衣,露出胸前的紗布…
嘶~
幾個人看那胸口,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我爹今早上起來生爐子,剛開始好好的,可沒多久那水箱就破了,我爹…”
女人說著,眼中含著眼淚,老漢將衣服蓋好,眼睛盯著易中海等人。
他們家沒多啥錢,要是不能乾活,就掙不到錢,而且這次去醫院也花了不少,可以說這次受傷對她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易中海冷靜下來,“這樣,我們…”
“我們給你們一百塊錢,這事,就這樣結束,行不行?”
父女倆一愣,沒想到會是這樣簡單。
木愣的點頭,有些不敢相信。
易中海沒多想,留下傻柱三人,轉身回屋拿錢。
這次,易中海沒說彆的,一個人出了,但現場的幾人都感覺的到,這可能是易中海幫最後一次了。
沒多久,父女倆攙扶著離開四合院,在她們口袋裡多了一百塊錢。
而在他們心裡,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順利,隱隱間竟然有些感激。
有了這一百塊錢,他們家能夠過個富裕年了。
不,過好幾個富裕年。
“叫上劉老二,開會!”
易中海送走兩人,隨後對著閻阜貴賈東旭幾人怒喝著,這次一定要徹底解決隱患。
不一會兒,易中海家裡,劉海中父子坐在一旁,閻阜貴父子坐在另一邊,再就是傻柱和賈東旭。
砰
易中海用力的拍著桌子,神情憤怒。
下方劉海中身體一哆嗦,腦海中想起早些年易中海的事,默默吸氣,將肚子收起。
“今早上,又來人了。”
“搞不好得會還有人來,你們在家當縮頭烏龜就行了?”
“還是等著公安上門,一個個去蹲笆籬子?”
“真要那樣,就說出來,我也不管了!”
周圍沉寂,哪怕是叫囂著蹲局子的閻解成也不敢說話。
沉默中,閻阜貴心裡的百般算計,在這一刻沒啥作用。
“我說一句,你們,把掙的錢吐出來,給我挨個挨家的還回去,告訴他們不要用暖氣爐了,能拆的趕緊拆了,否則再出事,彆來找我們。”
“聽懂了沒?”
易中海說完,劉海中和閻阜貴反應過來。
然後快速點頭。
掙得那點錢,早就賠出去了。
此時此刻,就要壯士斷腕,快刀斬亂麻。
丟點臉麵算什麼,比起賠錢來,都不夠看的。
事情定下,幾人不管樂意不樂意的都去準備。
反正易中海說了,這是最後一次管這事。
賈東旭還想讓易中海再給點錢,可易中海根本就不看他。
這些天他給的錢還少嗎?
養老本都少了大半,再這樣下去,自己不用等老了,現在就沒法過了。
傻柱也想著借一大爺的錢,可看一大爺這番模樣,隻能低頭離開。
其他人也是各回各家,準備籌錢。
賈東旭回到家裡,將易中海的主意說出來,賈張氏立馬扔下棒梗跳起來,嘴裡嘟囔著,“不行,他怎麼能不管咱們?他不想養老了?”
“不行,不行,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不管我們?”
賈張氏就要衝出去問問易中海,為什麼不管了?
憑什麼不管了?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正是一句話說不管就不管啊。
賈張氏隻覺得心理委屈,他們家這些年過得容易嘛。
為了點柴米油鹽的,那是‘省吃儉用’啊,就為了點棒子麵,平日裡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氣。
現在倒好,他易中海說不管就不管了啊,哪有這樣的。
賈張氏剛跑到門口,就被秦淮茹攔住。
“媽,你小聲點,還嫌彆人聽不見啊。”
“這一大爺也就是說說,這多少年了,不一樣向著咱家嗎?”
秦淮茹安撫著賈張氏,“再說了,咱家還欠著一大爺那麼多錢呢,難不成他還不要了?”
賈張氏看了眼秦淮茹,“咋了,他要你還要給啊。”
“我哪有錢給,我就是說,咱們兩家打斷骨頭連著筋,分不開的。”
賈東旭在一旁聽得煩心,“行了,趕緊拿錢吧。”
“先把這爛事平了,省的再出幺蛾子。”
說著,賈東旭就去翻箱子,拿出家裡最後的積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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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站在門口,看著賈東旭數錢。
“還差一百二十塊五毛。”
賈東旭說完,就看著賈張氏。
“你,東旭,我”
“媽,東旭每個月給你三塊錢,你也不想東旭蹲笆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