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易中海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就是想利用這次交流團的事情,給軋鋼廠領導施壓,讓他們將賈東旭的崗位留下來。
至於怎麼做,無非就是把事情鬨大,利用軋鋼廠領導的少添亂子,少犯錯的心裡。
等易中海說完後,賈東旭麵色平靜,眼睛一亮。
賈張氏和秦淮茹卻是臉上掛著笑容,能夠獲得軋鋼廠的崗位,那就有了進項,家裡的生計也有著落。
而傻柱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在他看來,這不是應該的嗎?
老子沒了兒子上,就是,看了眼趴床上的棒梗,這兒子有點小啊。
卻不知,因為賈東旭偷盜鋼鐵的緣故,軋鋼廠並沒有考慮賈家繼承崗位的事。
否則這麼多天過去了,連個領導來看看都沒有,還不夠清楚嗎?
易中海自然清楚其中門道,但就像他說的那樣,這是最後的機會。
抓不住,賈家今後想要在這四九城站住腳,難了。
“淮茹,這件事還要你出馬。”
易中海看看賈家兩人,賈張氏那張臭嘴,去了隻會壞事,搞不好連人都得抓緊去。
秦淮茹就不一樣了,不僅人機靈,會看眼色,擅長博取同情。
更重要的是她是個孕婦,這要是在軋鋼廠大門口一站,出點什麼事,軋鋼廠可就是黃泥爛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秦淮茹聽了,也在心裡權衡利弊,若是真的能成,她們家還真能好起來。
“行,一大爺,這事有您幫忙,那一定能成。”
秦淮茹滿口答應下來,“明天我就領著棒梗和小當去軋鋼廠。”
“嗯,記得不要鬨太大,不然領導沒了臉麵,這事就難了。”
秦淮茹點頭,一旁的傻柱撓撓頭發,“我說一大爺,這,賈家這幾個人,誰能去車間?”
聞言,屋裡幾人都是一愣,光想著如何獲得崗位了,卻忘了,有了崗位還要有人才行。
軋鋼廠能給你們空那麼久?
易中海抬頭看向賈張氏,意思很明確,這家裡棒梗還小,秦淮茹還是孕婦,能去頂崗的,就隻有賈張氏了。
被易中海這麼一看,賈張氏立馬搖頭,“我不行,我這麼大了,去了能乾啥?”
“不去,我不去。”
一旁秦淮茹見了想勸兩句,可突然想到有了軋鋼廠的工作,不就能成城裡人了?
一瞬間,秦淮茹心裡麵充滿渴望。
棒梗他們已經這樣了,但肚子裡的這個,可以吃上供應糧啊。
秦淮茹麵上沒有表現出來,可賈張氏已經把事情講明白了,她不去,那能去的不就是她秦淮茹嗎?
易中海皺眉,隨後看向秦淮茹。
這,距離生孩子還有好幾個月呢,再加上坐月子,最少半年。
軋鋼廠能同意?
心裡沒底。
第二天,秦淮茹找出一件破棉衣,頭發散亂一副淒慘模樣。
棒梗和小當也被賈張氏拾到一番,臉上還被摸了鍋底灰,活脫脫的小叫花子。
娘仨跟在上班的人群後麵,拖拖拉拉往軋鋼廠走去。
楊小濤走的晚,昨晚上接回來冉秋葉,可能是被冷風吹著了,冉秋葉早上起來鼻子不通氣,還有點頭暈,楊小濤在家裡熬了點薑湯,讓冉秋葉休息好這才出門上班。
要不是軋鋼廠事情太多,他都想著請假了。
騎車快趕,來到軋鋼廠的時候,就看到秦淮茹帶著棒梗小當站在門口,負責看門的人員將三人攔住,正在解釋著。
軋鋼廠遠處,易中海和傻柱倆人站在路邊,看似跟人交談,卻是時刻留心這裡。
楊小濤看看時間,騎車走進大門。
路過門口,看了眼三人,心裡一沉。
秦淮茹平日在四合院裡可是愛乾淨利索的,就是棒梗小當也被拾到的很乾淨,可現在竟然穿得這麼邋遢,沒啥心思才怪呢。
聽到門口守衛的聲音,立馬明白,這是來找廠長的。
至於為什麼,稍加思考就想到了,肯定是為了賈東旭的鐵飯碗。
影視裡麵,賈東旭說是在軋鋼廠出事的,算是工傷,故此賈東旭的鐵飯碗留給了賈家。
這也是當下普遍的存在。
可現在,賈東旭可是咎由自取,軋鋼廠不找事就對得起她們了,竟還想著好事…
不對。
楊小濤突然想到即將到來的交流團,若是秦淮茹在交流期間鬨出點動靜,那可就真是臉麵無光了。
即便軋鋼廠領導秉公執法,賈東旭偷盜行為也是軋鋼廠的汙點,這要是被宣揚出去,那可就是“遠近聞名”了!
厲害!
歹毒!
妥妥的陽謀啊!
軋鋼廠的領導就是知道這事,也不好處理啊。
路過易中海時,楊小濤就知道這裡麵肯定有他的身影,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這機會還真讓他給逮住了。
楊小濤沒多想,畢竟,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況且他現在要有一攤子事要做,這種事情,還是讓上麵頭疼的好。
另一邊,秦淮茹站在大門口,在門衛勸解下,就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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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往往上班的人,看著一個孕婦帶著倆孩子,也都打聽情況。
知道情況的還會將賈東旭的事說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孤兒寡母的遭到苛待呢。
一天過去,秦淮茹中午吃了帶著的餅子,下午跟著工人一起回去。
第二天,秦淮茹娘仨繼續。
來往的工人也起了興趣,打探的人越來越多。
隨後院裡的人,在易中海和傻柱的主導下,說出來的賈家情況,當然是實話實說,賈家這一陣確實有些衰,日子不好過。
一時間軋鋼廠裡各種消息傳的到處都是,就是在辦公室裡楊小濤都能聽到走廊裡的談論聲。
甚至在工人中間都形成兩種說法,一種覺得賈東旭有責任,但禍不及妻女,況且賈家這個樣子,太慘了。
另一種自然要求秉公辦事,要是誰都這樣,軋鋼廠成什麼了。
兩種說法都覺得各自有理,茶餘飯後,誰也說服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