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都是劉懷民的建議,麵前的這位負責人,是夏老指派的,並不受他管轄。
“首長,我已經安排人去醫院對相關人員進行詢問。”
負責人臉上帶著笑容,“其實,我也是去駐防過,知道這高壓鍋的好處。”
“這件事,我會儘力的。”
劉懷民站起來,伸手。
兩人手握在一起。
“謝謝同誌們了。”
“您客氣了。”
等負責人離開後,劉懷民沉思片刻,走到一旁拿起紅色電話,撥打出去。
“夏老,事情經過已經查清楚。”
“是下麵工人擅自做主,修改了設計方案,數據偏離,加上操作不當,造成這次慘劇。”
劉懷民將調查結果說了一遍,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嗯,不過比起先前來要有些感情。
“事故責任要界定清楚,該處罰的處罰,該懲罰的懲罰,該警示的警示,絕不姑息。”
“是,保證做到。”
“還有,善後事宜要做到位,尤其是涉及相關懲罰人員,按照製度嚴格執行。”
“是,堅決執行。”
掛掉電話,劉懷民在心裡過了一遍軋鋼廠的製度,隨後起身往對麵走去。
推開門,屋子裡煙霧繚繞。
楊佑寧徐遠山和陳宮分彆坐在一方,至於王乾事已經拿著初步結果回去報告了。
三人看到劉懷民進來,趕緊站起來。
劉懷民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讓屋子裡的煙散掉,然後才走到一旁坐下。
三人也不說話,看著劉懷民,直到坐下,三人才跟著坐下。
“調查報告你們也聽說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三人點頭,這次事件現在看來,是員工私下操作不當引發的慘劇,跟軋鋼廠的相關人員關係不大。
徐遠山跟楊佑寧也不用擔心牽扯到楊小濤身上。
至於其他事情,該怎麼辦怎麼辦。
畢竟在這時候,有工人死亡,就不是小事。
“上麵的安排咱們彆想了,現在先把手上的事做好。”
“上級要求,按照製度執行。要快,不能拖遝。”
“咱們需要商量下善後的事,以及對人員的懲處。”
劉懷民說完,一旁的楊佑寧跟陳宮點頭,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故,作為軋鋼廠的領導層,他們不可能推卸責任,這一鞭子早晚要落在身上。
這點,他們心裡清楚。
徐遠山卻是站起來,“劉書記,事情你們商量就行,我先回去了。”
楊佑寧跟陳宮點頭。
徐遠山已經不是軋鋼廠的人了,在這裡參與商量,要是被彆人知道了,不僅對他不好,就是對軋鋼廠也不好。
“好,辛苦了。”
劉懷民說著,“在沒有確切消息前,橡皮圈的生產不要落下。”
徐遠山點頭,“有什麼事給我說。”
隨後跟楊佑寧點頭,離去。
等徐遠山離開後,三人把門關上,開始商討後續處理。
徐遠山離開軋鋼廠,看看時間,晚上九點不到。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覺得還是去趟四合院,看看冉秋葉。
於情於理,這件事不能讓楊小濤和家人受驚。
坐上吉普車,徐遠山讓司機往四合院開去。
四合院
中院,院裡的大部分人被叫到這裡,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正是以前開大會時專用的桌子。
隻不過,現如今還在桌子前坐的,就隻有閻阜貴一人。
桌子上放著一個三個碗,中間碗裡裝著一堆黃豆。
傻柱家被封了,電閘也被拉了,電燈扯不出來,一大媽不在家,楊家到是有,但未必願意。
閻阜貴隻好找個煤油燈放在桌子上,桌子下方是以前捐款用的箱子。
然後閻阜貴就坐在那裡老神在在,臉上看不出喜怒。
另一邊,劉海中坐在長條板凳上,招呼著眾人趕緊坐好,準備開會。
眼睛看向中間的桌子,閃過一抹熾熱。
另一邊,賈張氏特意抱著小槐花,身邊站著打哈氣的棒梗和畏畏縮縮的小當。
一家四口,在一旁站著,蓬頭垢麵似的,格外可憐。
楊家院子前,冉秋葉抱著小端午跟劉玉蘭王大山家的站在一起,在她們旁邊是一群老少爺們跟家裡的小子。
這群人最多。
此時,冉秋葉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擔憂,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下午時候,街道辦的王主任聽說軋鋼廠的事後,就過來看望,在屋子裡坐了會兒,其目的不言而喻。
冉秋葉心理明白著,今晚上說搞什麼捐款,更多是出來透透氣,看看這四合院的全院大會,能開成啥樣子。
至於結果如何,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曾經,家裡的男人教給她什麼叫做‘暴力真理’,雖然男人不在家,但暴力並不一定是自己的拳頭。
除了楊家門前一堆人,周圍還有前院後院的人。
許大茂去工廠挑大糞沒有參加,但秦京茹自認為是許大茂的代表,也坐在人群裡,不時跟後院的人說說話,感受著城裡四合院開大會的新奇。
這可比村子裡打穀場上看電影有趣多了。
隻是,眼睛環視一周後,看向穿著乾淨的冉秋葉,閃過一抹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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