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張所長。”
秦淮茹回過神來,立馬擋在前麵,“張所,這,這是棒梗撿的。是棒梗撿到的。”
秦淮茹掙紮著想要救下棒梗,一旁的賈張氏也衝過來,“對對對,他倆是撿的,我家棒梗也是撿的,真的,是不是啊,棒梗。”
“是,是我撿的。”
棒梗趕緊大聲喊著,此刻是真的怕了。
張所卻是被這一家人氣的笑了,“撿的?在哪撿的?說出來。”
“我,我在胡同口外撿的。”
“是嗎?是不是上麵還壓著一塊紅磚頭啊!”
“啊?嗯,對,就是一塊紅鑽頭。”
棒梗不假思索的說出來,張所笑得更冷了,“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留下十塊錢不撿?”
“我,我~~”
棒梗一時語塞想不出說辭。
秦淮茹和賈張氏同樣不知道說什麼,隻是攔在前麵,想要護著棒梗。
“哼,還敢撒謊,明明就是你從後窗爬進去偷了錢又從窗戶鑽出去,放學後更是瞅準機會故意栽贓給其他人。”
“小小年紀,心思如此歹毒,還有你們,不僅不積極教育,還助長不良風氣,以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犯錯。你們就是這麼做家長的?”
“都說,小時偷針大時偷金,既然你們這家裡人教育不了,那就讓社會來教育。”
“給我帶走!”
“誰敢攔著,一並帶回去。”
怒吼下,棒梗直接被拉著出了垂花門。
賈張氏和秦淮茹齊齊坐在地上。
這次,她們聽明白了,張所這是要狠狠整治棒梗啊。
“賈張氏。”
“你剛才不是很硬氣嗎?”
張所走了,但不代表事情就完了。
先前賈張氏那囂張的樣子,王大山還憋了一口氣,現在水落石出了,這棒梗設計陷害他家小子的事,怎麼也該算算了。
閻阜貴在一旁盯著賈張氏和秦淮茹,這一家人,就沒個安分的。
走了老的,來了小的。
男的沒了,還有女的。
隻要她們在一天,這院子裡就沒法安定啊。
眼下王大山家的要找賈家的晦氣,他也懶得管,跟三大媽使個眼色,一家人從後麵離開。
中院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賈張氏看著湊上前的王大山,周圍還有一群看熱鬨的人,頓時神情緊張,感覺雙腿發抖。
這時候,她可不敢再硬氣。
閉嘴不敢說話,爬起來,拉著神情恍惚的秦淮茹就往家裡跑。
“賈張氏,記住的,再敢瞎咧咧,老子就拆了你家大門,砸了你那口破鍋。”
“還有賈秦氏,管好你家的人!哼!”
王大山在後麵威脅著,賈張氏更是砰的一聲關上門。
秦淮茹就跟丟了魂似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見此,冉秋葉拍拍冉紅兵的肩膀,一家人往回走去。
其他人見了也是各回各家,人群後方,秦京茹早就跑沒影了。
當晚,四合院裡人鬨騰騰的,都在數落著賈家孩子沒教養,偷乾親家的東西,白眼狼。
輿論鬨得越來越大,隱隱有將賈家趕出大院的趨勢。
秦淮茹在家裡也感受到這股變化,臉上青白一片,最後還是去了一大媽家,兩人關上門說話,說了好久,也不知道說的啥。
第二天,一大媽大早上就出門,後來才知道一大媽是去派出所給棒梗說情,並且不追究棒梗的責任。
這就是秦淮茹想到的辦法,設法打動一大媽,替棒梗求情。
以前,一大爺在的時候,遇到這種事,基本上就是開出原諒書就行,在她看來,隻要一大媽幫忙,棒梗應該不會有問題。
哪知,張所長對棒梗這種屢教不改的行為深惡痛絕,對一大媽的求情不僅拒絕了,還訓斥一番,讓一大媽的臉色難堪。
最後,中午時候,派出所的公安來了,通知賈家。
此時秦淮茹去胡同外乾活,家裡隻有賈張氏領著兩個孩子。
來人將情況告訴賈家及大院的人。
賈梗的行為屬於屢教不改,街道辦、派出所本著為國為革命的原則,不忍祖國的花朵走上歪路,特意安排賈梗去城郊勞改一年。
這也是棒梗年紀不大的緣故,不然早就送到管教所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賈張氏當即昏死過去。
屋子裡,小當也被嚇的麵色慘白,並不是賈張氏昏了嚇得,而是被自己嚇得。
棒梗偷東西,她是放風的,說起來也屬於從犯。
在公安看她的時候,直接嚇得靠在牆角哆嗦著。
公安走後,院子裡響起一片掌聲。
而從昏迷中醒來的賈張氏聽到掌聲後,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番,又暈了過去。
等傍晚時候秦淮茹回來,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傻了。
為什麼,一大媽不是原諒了嗎?
不是不追究責任了嗎?
棒梗還這麼小,還要上學,還要做她們賈家的頂梁柱啊。
這被勞改了,那跟傻柱易中海的性質有什麼差彆,看看傻柱連個媳婦都找不到,那棒梗將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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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秦淮茹腦海翻騰,直挺挺的撲倒在地上。
四合院因為棒梗被抓走勞改變得熱鬨,而遠在數百裡裡之外的泉城,同樣迎來了一陣歡呼聲。
汽車廠的車間中,十一輛排在一起,夕陽的餘暉下,一溜的深藍。
卡車周圍聚滿了人,一個個臉上被激動和熱情所充斥,更有人站在車鬥裡將準備好的紅旗綁在車子上,上麵寫字‘旗開得勝’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