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寒。
一機部。
黃老戴著口罩,身前的夏老同樣包裹的嚴實。
“這是今天下麵遞交上來感染人員數據。”
夏老將文件遞上去。
眼下,一機部也受到了波及,要不然這種事也不會讓他親自來做。
黃老看了眼數據單,前麵一列是各個工廠名稱。
中間的是新增人數,後麵的是累計人數。
最後麵,則是累計死亡人數。
看著一列三位數的新增,黃老就覺得頭大。
再看後麵累計數字,更是頭疼。
當然,這裡麵也有幾個特彆的,就是新增很少的。
原因,要麼是控製得當,要麼是,大部分人都感染了,新增不動了。
“機械廠,現在主持工作的是楊小濤吧!”
夏老點頭。
沒辦法,幾個人都倒下了,這流感對老人孩子尤其不友好,機械廠也就剩下楊小濤了。
“這小子,管理起來,還是有一套的。”
“他們第一時間就將人控製起來,建立隔離區,要求佩戴口罩,接病人家屬,這些措施,快人一步,效果就出來了!”
“是啊。”
兩人也沒心情再說彆的,但心裡沉甸甸的!
“上麵還沒搞定?”
夏老沉聲問道,黃老搖頭,“上麵正在請求聯盟幫助。畢竟當年聯盟出兵,占領那裡後,繳獲了不少研究資料。”
“隻是,你也知道,這東西,在誰手裡都是一個大殺器,聯盟未必承認。”
夏老深吸氣,“我聽說,那裡也有人感染了?”
指了指上頭。
黃老微不可查的點頭。
兩人心頭一沉。
“這群狗日的,當年就該再來兩顆,全炸成灰才好呢。”
“咱們就這樣咽下這口氣?要我說,反正也有蘑菇蛋,給他們來兩顆。”
夏老一臉戾氣的說著,黃老看了眼,“你這話在這說說就行,出去彆亂說。”
夏老點頭,他清楚,這些年為了營造百花齊放的文化氛圍,不少觀點被提出來,其中尊重人權,什麼人道主義的是喊得最凶的。
甚至有些人講什麼戰爭,雙方人民都是受害者。
狗屁。
他隻看到自家的鍋被砸爛了,房子被燒了,而對方家裡就砸個門就成受害者了?
這他娘的能一樣?
黃老雖是這麼說,但對夏老的意思很是讚同。
他們經曆過太多,戰爭,從不懼怕。
當年打合眾國的時候不怕過,現在打起來,照樣不怕。
頂多,再回解放前。
起碼現在比解放前,強多了。
就在兩人談話的功夫,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黃老接起電話,很快臉色一變。
等掛斷電話後,在夏老疑惑眼神中,鄭重說道,“津門,也大麵積爆發了。”
於此同時,四九城所在的省份,如同太陽一般,向著四周輻射。
各地緊急采取措施,嚴格控製人口流動。
好在,這年頭人走動的不多,各村大隊部,鄉鎮都施行戒嚴。
同時,過年後這些天,天上的鳥,隻要是見到的統統擊落,就地焚燒。
一時間,還留在北方過冬的鳥類遭到滅頂之災。
沒辦法,在人與動物的選擇中,不存在自私與否。
聯盟,海威城,地凍。
機場。
一群人冒著嚴寒,匆匆下來。
隨後在士兵的帶領下,迅速乘車消失在黑夜中。
二月天,這裡冰天雪地,黑夜漫長。
但行人走動間,胸膛中,卻是燃燒著一把火。
一把憤怒的火。
一把複仇的火。
此次帶隊的是一名剛毅的中年人,厚實的帽子下,一雙修長眼睛,仿佛能夠看透一切。
在他身後,隨行的三人中,走在中間的人手上拿著一把銀色的鐵箱子。
這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很快,這群人被士兵圍繞著來到一處軍事基地。
而後,一群穿著防化服的人上前接過鐵箱子。
“我們走。”
中年人看了眼對方重重關上的大門,隨後帶人上車。
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聯盟的官員,也沒有其他人接待。
他們就像是在這裡停下加了次油,然後再次起飛,飛向南方。
隻是,離開的飛機中,被一個個大箱子裝的滿滿的。
甚至幾人在座位上都會抱著兩個盒子。
這裡麵,都是國內急需的藥品啊。
而在他們離開後,鐵箱子被打開,兩支渾濁的玻璃瓶中,一支被留下研究,另一支卻是被迅速帶走。
飛機起飛,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隻是,這次,飛機的航線貌似有些偏離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中年人,默默的拍打著身前的,鐵箱子,嘴裡念叨著什麼。
飛機嗡嗡的,駕駛員沒聽的太清楚,隻隱約幾個字,什麼"獨樂不"什麼的。
上午
四合院裡,忙碌中,帶著壓抑。
所有人都帶著口罩,他們清楚,院裡已經,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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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冉秋葉臉色憔悴,不僅是院裡的事讓她心憂,更擔心楊小濤,擔心父母姐弟他們。
可惜,沒有電話的年代,隻能苦苦掛念,什麼事都做不到。
看了眼要出去玩耍的端午,還有一旁哄著的楊太爺,冉秋葉無奈搖頭。
好在家裡吃的用的都不少,能頂一段時間。
“端午,洗手,吃飯了!”
後院。
許大茂從床上起來,隨後看了眼還在睡覺的秦京茹,臉上得意。
自從吃了藥,他感覺自己比以前厲害多了。
算算日子,昨晚那次要是沒問題的話,應該能夠要上。
當然,隻是應該。
“起來做飯了!”
許大茂喊著,秦京茹早就醒了,“做什麼飯啊,省著好吃吧,家裡也沒多少糧食了!”
“沒了?不能吧,咱們不是剛領了糧嗎?”
秦京茹轉身,“就你那一份,夠咱倆吃一個月的?”
許大茂活動下脖子,“那咋辦?借借?”
“借誰的?都一樣,挨著吧,以後一天兩頓,還能挨到下個月發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