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院。
楊小濤推著一輛小兒車,裡麵坐著兩個女兒在院子裡玩耍。
那兩個女兒的笑聲,如同銀玲一般回蕩在院子裡漸漸地,那種幸福感,讓她深深羨慕。
“傻柱,若是能這樣對她兩個女兒,該多好啊!”
屋外,楊小濤將魚做好悶在鍋裡,趁著功夫推著小車,拉著兩個閨女出來玩玩。
冉秋葉回了楊家莊,冉母過來幫著照著孩子。
這年頭,看孩子可不是輕快話,有時候照顧孩子吃飯,大人都吃不飽。
所以,哪怕工作再忙,楊小濤也是儘早回家幫襯著。
畢竟,一個跟兩個可是完全不一樣。
“濤,濤哥!”
周奎抱著小雨出來。
小姑娘長得隨兩人,身體塊頭不小,雖然比端午小一歲,但個頭快趕上了。
見兩個妹妹坐著,自己下來非要推車。
“玉華呢?”
“回,回娘家送,送東西!”
周奎笑著,對於妻子的舉動沒有任何意見。
眼下在這院裡,他們家也算是富裕家,平常周母也過來往兩天,幫忙帶孩子。
這就是有老人的好處。
兩人說了會兒,外麵傳來吵鬨聲,聽起來像是閻解成的,院裡不少人跑出去看熱鬨。
兩人沒去湊,就在院子裡看孩子。
又說了一會兒,見劉玉華從外麵回來,手上還掛著一塊蠟肉。
見到兩人便說起外麵的事。
於莉的妹妹於海棠來閻家吃飯,結果因為什麼事跟閻解成吵起來了,說閻解成沒本事,大男人家的讓個女人養著。
讓閻解成臉上無光,連帶著三大媽都被氣得暈過去去。
“這於海棠也不是個善茬,聽說跟楊為民離婚後,又跟幾個人搭拉著,眼高手低的,越來越不正經了。”
劉玉華不屑的說著,想到這人先前還打楊小濤的主意,更是看不起。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楊小濤回了句,隨後帶著孩子回家,準備吃飯。
前院,見閻解成那窩囊樣,於海棠懶得搭理,拉著姐姐於莉就往外走。
“姐,新時代新女性,憑什麼要給他們閻家交牛做馬?”
“自己掙的錢還要上繳,什麼候了,還搞大家長這一套。”
“咱們回家,就憑你這樣的,不信沒有人要!”
說著就拉著不情願的於莉往外走。
“走,走,都走,走了就彆回來了!”
閻解成看著周圍人玩味的目光,用男人最後的倔強喊出嘴硬氣的話。
屋子裡,閻阜貴臉色暗淡。
“男人,不能沒本事啊!”
“不然,算計再多也是枉然。”
賈家。
“媽,傻叔怎麼還不回來!”
小當趴在窗台前,說話的氣中充滿了怨氣。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
五天來,傻柱關就跟失蹤了似的,晚上也不回四合院了,更彆說給她們家送飯盒了。
前幾天,每次賈張氏叫罵傻柱的時候,小當都會自覺維護下,認為傻叔不是那種人。
但現在,小當也覺得傻叔是將她們給忘了。
不會再給他們帶飯盒了。
秦淮茹在鍋台前燒著火,鍋裡麵是白菜窩窩頭,這幾天的家常菜。
聽到小當的問話,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白天的時候,她去一大媽那裡打聽消息,可一大媽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隻當是工作太忙,沒時間回來。
秦淮茹也沒辦法,隻好回家裡等著,等下次傻柱回來,一定要問個明白。
這幾天沒了便柱的飯盒,全家都瘦了一圈。
沒辦法,秦淮茹和賈張氏還要去街道辦勞動,吃不好,自然消瘦了。
“該死的傻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會是跟他爹何大清那樣,跟寡婦跑了吧!”
賈張氏罵咧著,雙手捂著肚子,三角眼中都是惡毒。
突然間,要張氏嗅了嗅空氣,然後迅速趴到窗戶邊上,將小當擠到一旁,看向外麵。
“這不得好死的楊小濤,老天爺怎麼就不長眼,讓他當個絕戶啊!”
“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怎麼不吃死你啊!”
咕咚~~
口水咽下,肚子更餓了。
“狗東西,不當人啊…”
賈張氏抒發著內心的痛苦與嫉妒,若不是楊小濤現在的地位身份讓她打心眼裡畏懼,早就動歪心思了。
即便如此,明的不敢罵,暗地裡咒上兩句還是可以過過嘴癮的。
小槐花聞到空氣裡的魚香味,更是打開門,讓香氣多進來些!
“媽,我想吃魚!”
槐花咽著口水,直愣愣的看外麵的院子裡。
秦淮茹壓下心中的酸楚裝作聽不見,心裡卻是明白,這家裡少個男人,就跟掉地上沒啥區彆。
眼下,她能抓住的,也隻有便栓這根稻草了。
隻是傻柱,現在到底在哪?
“養兩個賠錢貨,有什麼好高興的,早晚吃死你!”
賈張氏罵痛快了,回頭坐下等著窩頭。
秦淮茹向外麵,“柱子,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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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淮茹想著傻柱時,此刻的傻柱正坐在一處灶台前,神情黯然。
在他身邊,是一個消瘦的青年,個頭不高,塊頭也不大,臉上總是掛著笑容。
這人,正是傻柱的徒弟,馬華。
幾天前,傻桂接了份活,給人做席麵的時候,碰到了幫忙打下手的馬華。
隨後知道了這段時間馬華的境遇。
自從被機械廠開除後,馬華找工作就難上加難。
加上他學的手藝不到家,即便是想給人做席麵,也沒人願意用。
隻能靠打打下手,賺點吃飯錢,日子過的擰巴。
知道馬華的遭遇,傻柱便生出惻隱之心。
說起來,馬華之所以淪落到現在的地步,跟他有十分關係。
兩人再次見麵,馬華對他依然尊敬。
也讓他下定決心,教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