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八嘎!”
“八…嘎…”
聲音淒厲,幾乎撕破了空氣,讓周圍一群老人膽戰心驚。
“為什麼,都快一個月了,為什麼還不能將陛下治好?”
說話之人滿頭銀發,目光中都是陰鷙!
“你們,想要大河民族失去蝗嗎?”
“你們,是何居心?”
周圍人立馬躬身鞠躬。
“山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一圈人中,光頭老人臉皮抖動,“閣下,我們已經采取了所能做的一切。”
“愚蠢!”
不等光頭老人說完,銀發老者就嗬斥起來。
“明明已經有了解藥,有了解決問題的辦法,為什麼還要一條黑道走到黑?”
光頭老人腦袋更低。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大河民族的驕傲讓他,或者說讓他們無法低下頭。
向一個差點被他們政府的民族國家低頭,這是對他們大河民族的侮辱。
尤其是現在,他們倭國在國際上的地位是人人喊打,若不是山姆大爺幫忙,他們連站都站不起來。
此刻,更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
唯一支撐他們走下去的,就是曾經的榮耀。
雖然這種榮耀被人詬病,卻是他們倭人心目中無法言語的驕傲。
讓他們去求華夏,就等於承認他們不如人。
等於丟掉心中的那份堅持啊。
“難道,偉大陛下的性命,在你們心中就是如此兒戲嗎?”
銀發老人再次嚴厲斥責著,周圍人上半身幾乎與桌麵持平。
屋子裡沉默著。
就在眾人身體快撐不住,已經顫抖的時候,銀發老人才緩緩開口,“你們以為不低頭,就能改變如今的境況了嗎?”
“或者說,你們覺得,一個沒有了陛下的大河民族,會重現榮光嗎?”
“嗨,我們明白了。”
光頭老人猛地喊道,身邊的人經過提醒,也紛紛醒悟,一個個鞠躬,很是凝重。
“去吧,儘快想辦法弄到解藥。”
“也算是為了大河民族,保留一點元氣。”
“嗨。”
眾人離去,光頭的山源卻是被留下。
銀發老人端起桌上的酒盅,將清酒倒滿,遞給對方。
兩人相對而坐。
“陛下,檢查出癌症了。”
銀發老人輕輕說著,端著酒杯的山源猛地一顫,還未喝到嘴的酒水撒了一身。
“閣下,您,您確認了嗎?”
“嗯,這是經過禦醫以及合眾國的著名教授確認過的。”
銀發老人目中閃過一抹悲傷。
“陛下!”
山源放下杯子,神情悲慟。
“為了避免動蕩,這件事不要向外說。”
山源點頭,“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銀發老人歎息,“原本陛下的身體就需要調養。專家分析,是這次流感摧毀了陛下的免疫機能,原本還能控製的症狀,失去了壓製,爆發後,就成了如今的癌症。”
“而且,若是不能儘快調整,病情隻會越來越嚴重,最後”
山源已經泣不成聲。
“都是我們的錯,讓陛下受累了。”
銀發老者擺擺手,“陛下得知後很淡定,認為這是上天對他無法帶領大河民族崛起的懲罰”
山源再次拜倒。
良久老人才緩緩開口,“讓你們儘快找到解藥,不僅是為了陛下,還有兩位殿下,這是保持皇通不決的關鍵。”
“值此關鍵時候,不能出任何差錯,更不能讓國人得知陛下情況,否則,後果不可設想。”
“你滴,明白?”
山源起身,坐直身體,蒼老的臉上帶著三分果決,“明白。我會以大河民族的名義,請求人道援助。”
“相信那些愛好和平的人,會替我們出麵的。”
“那就去做吧,一起,都是為了大河。”
“嗨!”
京都醫院。
上原繪裡香雙目無神的躺在床上,整個人就跟燒紅的龍蝦,因為高燒,身上穿著簡單,隻有一根毛巾搭在身上。
但這一切對她而言都無所謂了。
她已經恍惚了,發燒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唯一能夠想的,就是她的兒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