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父司機小王對楊小濤笑笑,湊到跟前說了兩句,隨後楊小濤明白怎麼回事。
“你也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再來接!”
小王點頭,敬禮後開車回去。
楊小濤在後麵看著冉父,心裡是既無奈又崇拜。
冉父,就是那種默默奉獻的老黃牛!
或許一輩子沒有出彩的時候,但這一輩子都是光榮的。
看著手上拎著的酒跟一塊豬頭肉,他可不信冉父身上還有錢。
顯然,這是人家送的。
抬腿過了大門。
前院,閻阜貴早就在門口等著,臉上保持著和煦笑容。
在他身旁站著閻解放,臉上既有渴望又有些擔憂。
而在他們身後屋子裡,三大媽趴在窗戶前緊張看著,身後閻解曠和閻解娣坐在床頭,也是抻頭看著。
隻有閻解成漠不關心的坐著,嘴裡還念叨著什麼。
神情,很是不屑。
一家人都在等著,而在楊小濤進了前院時候,眾人臉上的神情都是一變。
“小濤!”
閻阜貴滿臉笑容來到跟前,那樣子跟平時截然不同。
楊小濤聽著,眉頭一皺。
若是在多年前,這種場景,回家,手上拎著肉和酒,麵前的三大爺…
妥妥的一副算計名場麵。
可惜,那是以前。
不過,楊小濤還是詫異。
不是詫異閻阜貴“算計”自己,而是詫異“敢算計”自己。
作為一名知識分子,一名懂算計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
這些年,楊小濤自問已經表現的很明確了,我不乾涉院裡的事,你們也彆來煩我。
也清楚閻阜貴是個明白人。
那現在…
楊小濤眯著眼睛,閻阜貴走到跟前。
“小濤,回來了!”
“閻大爺,有事?”
“嗬嗬…”
閻阜貴上前,“這個,今天,本來家裡準備了酒菜,準備著請你過來喝一頓。”
“沒想到,您這是,家裡來了貴人啊…”
“怪我,都怪我,沒早跟你說好…”
楊小濤看了眼中院,也不想跟閻阜貴費口舌。
“閻大爺,有事,你就說,我這邊還忙著呢!”
閻阜貴聽了立馬收起笑臉,然後也不囉嗦,將閻解放拉到跟前,“那個,小濤,這不是老二,這馬上到年紀,工作了嗎?”
“想要讓你幫個忙,找個工作。”
“不用正式工,就是個學徒工,能不閒著,有點事乾就行。”
楊小濤聽了看向一旁的閻解放。
說起來,這小子比王大山家的大一歲,也到了工作的年紀。
關於工作安排的事,院裡麵,也不是沒有人找過他。
但這年頭,一份工作就是一個鐵飯碗。
有了工作,那就是成為工人階級,這可不是小事。
彆看他是機械廠的領導,真要是來個以權牟私,被人舉報了也是一屁股屎。
“濤,濤哥!”
見楊小濤不說話,閻解放有些緊張,來到跟前,模樣很是誠懇,“給,給我個機會。”
原本不想搭理閻阜貴的,但看著麵前一副渴求模樣的閻解放,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
要說閻解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以後或許會有,但到現在是沒有。
以後會不會有,他不確定,畢竟這個四合院已經不是影視劇中的四合院。
再說了,原劇中的四合院,閻解放做的事,更多是‘襯托’出三大爺一家的精明算計,自己孩子也不放過的算計。
而閻解放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將從閻阜貴夫婦兩人身上學到的算計,用在家人身上。
至於其他做生意賠本什麼的,這一世彆的不敢說,起碼不會再有什麼‘幸福大院’。
“濤哥。”
閻解放見楊小濤還是不說話,咬咬牙,“我,我長大了,有自己的判斷。”
“這院裡誰是正直的,誰是混賬的,我看的清楚,也知道該跟著誰走正道。”
“我,我也知道,我爹是個愛算計的,也知道您特討厭算計。”
“您放心,今後我絕不跟我爹一樣,濤哥,你給我個機會。”
閻阜貴在一旁臉色難堪,這跟他算計中的安排不一樣啊。
心裡罵老二這小子不知輕重。
楊小濤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說服的?
那是鐵石心腸的人。
這院裡,不是沒有人向他求過,可有一個成功了嗎?
求他,得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得循序漸進,得算計好了,把住脈搏,得
“好!”
“嗯?”
就在閻阜貴感歎閻解放魯莽的時候,卻是聽到楊小濤同意了,登時沒有反應過來。
“啥?小濤,你,你同意了?”
閻阜貴拉開前麵的閻解放,然後驚喜的問著。
楊小濤卻是沒看他,隻是盯著閻解放。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的表現了。”
閻解放伸手將閻阜貴撥拉到一旁,“濤哥,你說。”
“西北,二廠。那裡需要人,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