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剛分析完,然後鄭朝陽立馬拿起電話,跟剛才打過來的老孟回撥過去。
臉上表情格外凝重。
若是人從他們這裡跑了,又去做惡,那他們也逃不了責任。
電話接通,鄭朝陽將事情說完,然後過了一會兒,這才掛斷電話。
“咋說?”
郝平川湊上前急忙問道。
“老孟說,這事會跟四九城的同誌說一下,讓咱們這邊提高警惕。”
“同時,務必保證同誌們的安全。”
“啥?就這,完了啊。”
郝平川等了一會兒,見鄭朝陽沒有再說話,然後詫異問著。
他還等著下文,讓他們全力偵破呢,結果,交給四九城的同誌就沒他們份了?
“不行,這事是咱們先發現的,必須咱們接手。”
“這好不容易碰到了,就這麼給人做嫁衣了”
“不行,這事不行!”
“白玲,你說句話!”
郝平川一副不甘心的樣子,還竄到著白玲說話。
可白玲隻是低著頭,目光在文件上掃視著,好像在思考什麼,並不答話。
見此又轉頭看著鄭朝陽,“老鄭,你得反應啊,得跟上級說啊,咱們這好不容易碰上的,可不能丟了啊!”
“再說了,咱們是乾啥的?這大案,要案一直都是咱們的啊!”
鄭朝陽坐在一旁,看了眼白玲,雖然掩飾的不錯,但多年來的熟悉,從對方的微表情上可以看出,也是躍躍欲試。
不過,滬上這兩年確實有點太安靜了,這會兒碰到大案了,怎能錯過。
而且,他還要報仇呢。
隻是這事得需要一個理由!
鄭朝陽不說話,郝平川隻好再次看向白玲。
“哎,我說你”
白玲卻是抬起手阻止,眉頭皺著又鬆開,最後看向鄭朝陽,“你是不是看出不對了?”
“你也發現了?”
鄭朝陽抬頭。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俱都點頭。
隻有郝平川很是疑惑,“你倆說啥呢?現在是打啞謎的時候嗎?”
白玲回頭,“這事出現的太突兀了,有點,太刻意了。”
“刻意嗎?我不覺得啊。”
郝平川好奇著,白玲雙手環胸,“那你說,對方為什麼要這時候見候鳥,還將其殺害?”
“這,這不是要對目標下手做準備嗎?”
“是嗎?既然對方要殺害候鳥,那肯定是早就發現不妥了,又為什麼在這時候節外生枝呢?你也跟他們打過交道,這種事,順勢利導迷惑我們不是最好的辦法?”
郝平川張大嘴巴,然後看向一旁的鄭朝陽,“老鄭,你也是這樣想的?”
鄭朝陽點頭,“起碼,要是我是對方的話,肯定會借助候鳥傳遞假消息,混淆視聽,便於渾水摸魚。”
屋子裡沉寂片刻,郝平川用力拍著桌子,嚇了兩人一跳。
“既然這裡麵有貓膩,那咱們更得親自接手了,交給彆人,那就是對人民安全的不負責啊。”
聞言鄭朝陽看了眼老搭檔,“老郝說的有理,這次鬨出了人命,還涉及到重要人員的安全,咱們確實得出一份力!”
聞言郝平川露出笑容,“對,就這意思。你趕緊跟老孟說一聲,甭麻煩四九城的同誌了,咱們自己做就好了。”
“保證平平安安的接來,順順利利的送走,絕不麻煩!”
“順便將那群老鼠揪出來,老子的拳頭已經癢癢了。”
郝平川一邊說著一邊催促著。
“趕緊的吧,打電話,你跟老孟那關係,說一聲,這事容易的很。”
隻是鄭朝陽仍舊沒有動彈,坐在那裡跟白玲交換眼神。
“這打電話倒也可以,隻是咱們現在出發,時間也來不及啊!”
郝平川一愣,隨後看向白玲,
“時間?他們啥時候出發?”
“明天中午一點的火車!”
“最近時間段的火車也是下午三點的,咱們就是去了,也見不到人!”
“更彆說跟四九城的同誌交接了!”
聞言郝平川使勁撓撓腦袋,然後看向鄭朝陽,“要不你讓他們晚點來?”
“說什麼混話呢,那不是打草驚蛇了?壞了四九城那邊的安排,你負得起責嘛!”
郝平川不說話了,坐在一旁生悶氣。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白玲突然開口,兩人立刻看過來。
“啥辦法?”
白玲自信說著,“路上慢,我們可以走天上!”
“飛機?”
“這個好啊!”
鄭朝陽跟郝平川同時回答,然後郝平川又站起來,“老鄭,趕緊跟老孟說,我們坐飛機過去!”
“到時候還能留出時間見見老蘿卜,也不知道這老頭退下來乾啥,總有點想得慌。”
鄭朝陽聽了立馬點頭,然後拿起電話,又是一通解釋!
良久這才掛斷電話,麵帶笑容。
“媳婦,趕緊回家收拾下,十二點的飛機,我去老孟那,拿咱倆辦證明信!”
白玲立馬點頭,準備出門,鄭朝陽也準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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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
郝平川突然反應過來,大喊一聲,“老鄭,啥意思?你們倆?不是我們仨嗎?”
“沒有啊,就我們倆!”
鄭朝陽一副認真的模樣,說著正經的話。
刹那間,郝平川感覺心裡被捅了一刀。
“你,你,你個見色忘義的家夥,這麼多年了,一直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