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原籍?
這時候,秦淮茹才想起來,自己生棒梗的時候,還不是這‘城裡人’,那時候生的孩子都是隨母親的,所以棒梗一直都沒吃上‘供應糧’,包括小當也是。
隻有小槐花出生的時候,她那時候進了軋鋼廠,讓孩子有了城裡的身份。
所以說,棒梗打回原籍,那肯定不是在村子裡啊。
至於在哪?
秦淮茹想到當初嫁到賈家的時候,國家規定想要成為城裡人,就得有城市勞動部門的錄用證明,可她那時候純粹靠臉嫁到城裡的,哪有什麼工作。
所以,她的戶籍還在秦家村,隻不過不在大隊裡乾活罷了。
這跟後院的秦京茹一個樣。
也就是說,棒梗要回秦家村乾活了?
而且,除非上學,或者在城裡找份工作,才能成為‘城裡人’。
可
棒梗這樣的,怎麼在城裡找工作?
學習?就在城裡都不好好學,回了村裡,連個學校都進不去,還考啥啊。
完了,完了。
這孩子,這輩子完了。
不止是秦淮茹能想到,就是一旁的傻柱也想到了。
更不用說門口的閻阜貴等人了。
他們也記起秦淮茹的出身,一個個臉上也被機械廠保衛處的這招感到害怕。
彆的不說,就是孩子取消學籍,打發到農村去,這一輩子
估計是回不來了。
眾人齊齊打個冷戰,心裡想著,一定要好好教育孩子,可不能像賈家這樣慣著。
不然,就是害人害己啊。
傻柱連忙將秦淮茹扶起來。
秦淮茹攙著傻柱的胳膊,滿臉死灰。
“柱子,我”
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傻柱看著心疼。
無名怒火再次升起,“呸,一群混蛋!欺負個孩子算什麼本事。”
傻柱等保衛處的人走了才罵了一句,隻是看到周圍機械廠的家屬不善目光,連忙收住嘴,“狗日的傻茂,都是這懷透氣的造的孽,我饒不了他。”
閻阜貴在一旁聽了差點笑出聲來,果然,傻柱啥事都能按在傻茂身上。
傻柱看了眼周圍看熱鬨的,然後扶起秦淮茹往家裡走去。
一大媽也攙扶著易中海往回走,臉色難看。
至於賈張氏,不知道是裝暈還是醒了,等眾人散了這才爬起來往回走。
等到了易中海家,眾人沉默著。
秦淮茹抹著眼淚,賈張氏靠著門口,目光閃爍。
“這孩子啊,沒救了!”
易中海氣急,你說離家出走就彆回來了,還惹禍讓他們擦屁股,這他娘的什麼事啊。
現在好了,自己搭進去了吧。
當初自己給這個孩子起個名,梗,正直也。
多好的寓意啊。
奈何碰到了這個姓。
真是,白瞎啊。
“行了,去鄉下也好,起碼有吃的,有住的。”
傻柱開口安慰一聲,對於棒梗這孩子,自從瞎了一隻眼後,就越來越混賬了。
要不是看在秦淮茹的麵上,他才懶得接濟呢。
如今回了鄉下更好,眼不見心不煩。
然後看向賈張氏。
“棒梗奶奶,街道辦說的,要大人回去幫著帶,你趕緊收拾下,明天領著棒梗回去。”
傻柱說著,目光中卻是閃著小聰明,等賈張氏走了,那賈家的房子,不就是
賈張氏一聽,立馬原地跳起來,“我不去,我不回去。”
“秦淮茹,你是棒梗的娘,要回去,也是你回去。”
秦淮茹身體一顫,繼續低頭哭泣。
“瞎說什麼,現在,淮茹是我媳婦。”
傻柱當然不能讓秦淮茹回去,站在賈張氏麵前,“聽好了,她是我媳婦,何秦氏,不是你們家的賈秦氏。”
“你,你們,好啊,你們欺負我這老婆子啊”
“快來人啊,都來看看啊,欺負老人啊,欺負我這老婆子啊”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起來,“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上來看看吧,傻柱跟你那媳婦欺負我這老婆子啊”
哭嚎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周圍人看了眼,都遠遠的笑著。
這老婆子慣會用這招,大家都不新奇。
“行了。”
“哭嚎什麼。”
易中海冷喝一聲,然後目光在傻柱身上停留。
心裡盤算著,這家夥不會是看上賈家的房子了吧。
這要是搬出他家,那以後可就難掌控了啊。
想到這裡,就看著賈張氏,“街道辦說,可以有大人陪同,意思是也可以不用。”
賈張氏登時閉上嘴,一旁秦淮茹也明白了意思,抬起頭,放下心來。
隻有傻柱聽了心裡感覺失落落的。
屋子裡再次安靜下來。
這次,沒人再說去鄉下陪棒梗的事。
“一大爺,這錢”
過了良久,秦淮茹才低聲問著。
一大媽臉色也是難看,看秦淮茹和賈張氏的模樣,十有八九這錢得他們家給。
可他們家沒了收入,坐吃山空的,誰經得起這番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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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傻柱,還能借著做席麵掙點錢,補貼家用。
不過因為名聲緣故,現在找的都是以前的老顧客,比以前收入差多了。
“一大爺,保衛處的人您也清楚,現在還是先湊錢吧!”
傻柱在一旁開口道,要是交不上罰款,這些家夥真能來家裡拿人!
“唉!”
易中海歎息一聲,心裡盤算片刻,這才開口,“柱子,我這情況你也知道,家裡隻出不進的”
“我這隻有十塊錢了!”
說著,對一大媽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