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趁這次機會跟楊小濤緩和下關係,到時候自己伏低認錯,說兩句客套話。
相信以楊小濤現在的身份地位,犯不著跟自己一般見識。
到時候,女方家人見了楊小濤這號人物,這次相親肯定能成。
而且關係好了,自己也可以讓楊小濤安排個工作,這種小事,完全就是楊小濤一句話的事。
他可是聽說了,楊小濤讓好幾個人進了機械廠,就在後廚裡,還是正式的編製。
他這一句話,比街道辦都好使。
可在他看來十拿九穩的事,沒想到楊小濤竟然不來。
一切算計,都成了空。
嘎吱
閻解成攥緊門框,臉上青筋暴起,滿是憤怒。
閻阜貴聽了到嘎吱的聲音,抬頭看去,正好看著門口消失的身影,心裡也是不滿。
自己的事情自己不上心,還讓自己這個老爹出頭,算什麼事?
這大兒子,以前覺得聽話挺好的。
可現在看來,除了學到自己的算計本事,其他的一點不行。
而且就是算計也沒學到家啊,算計成了不能驕傲,算計不成也不能砸鍋啊。
這,還不如老二呢。
這一刻,閻阜貴有些想念自家老二,起碼那送回來的錢,可是真金白銀的存在。
“怎麼辦?看著辦吧!”
閻阜貴懶得進屋,從旮旯裡拿出釣魚竿,也不騎自行車了,走著離開胡同。
“當家的,一會兒人來了,你乾嘛去?”
閻阜貴停下腳步,腦海中思索再三,隨即唉了一聲,將釣魚竿放回原處。
“我打醬油去!”
說著離開前院大門。
中院。
賈張氏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裡的頭發,三角眼裡都是呆滯。
自打過了年,頭疼越來越厲害,頭上的頭發就嘩嘩的掉。
尤其是頭頂那裡,原先就少了一塊,好在頭發長還能遮掩一下,可現在周圍都開始掉了,讓她有心遮掩都難。
平常裡更是小心嗬護著頭發,梳子現在都很少用,生怕逮下來一堆頭發。
想到自己如今這模樣,走出去那不是被人笑話嘛。
可待在家裡,又能待多久?
抬頭看著家裡,自從秦淮茹嫁給傻柱後,家裡麵就冷冷清清的,以前棒梗在的時候,多少有個人跟她說說話。
可現在,小當槐花更是住在一大媽家裡了,平日裡見了,隻是喊一聲奶奶就遠遠的跑開,根本就沒把她放眼裡。
要不是還姓賈,她都以為沒這倆孩子呢。
即便如此,這種落差,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尤其是傻柱原本答應好的,每個月給她三塊錢的養老錢,這已經拖了半年了吧,一分錢沒見啊。
自己去要錢,結果傻柱說沒有,讓她問秦淮茹要。
可問秦淮茹要,秦淮茹就說每個月過來吃飯什麼的,三塊錢都不夠,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麵上,她還得到給呢。
這把她給氣的,自己要錢就是為了買止疼片。
可現在好了,先前說好的,到這會通通不算數了是吧。
吃的東西,也不是好吃的,每次傻柱偷拿回來的飯盒,分到她這就那麼一點油水,甚至隻有一小塊肥肉,夠她吃的?
還有,頓頓除了窩窩頭,就是玉米餅子。
就連二合麵饅頭都不給。
這日子,過的也太難受了。
隻是,在難受,她也不敢多說啊!
沒彆的,得罪秦淮茹就等於得罪了傻柱,得罪了一大媽。
自己以後還怎麼吃飯?
要知道,她可是農村戶口,沒有成立供應糧的。
正自怨自艾著,耳邊傳來一陣雞叫聲,
賈張氏立馬趴在窗戶上,就看到楊小濤趕著車子走進來,車上掛著大公雞,還有豬排骨。
不由得,肚子咕嚕咕嚕叫著,嘴裡更是吧唧著,尋找肉的味道。
看到這裡,心裡就泛著酸水,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的美好。
往事,曆曆在目。
那年,他們家買了縫紉機,整個胡同裡都羨慕著呢,誇她嫁了有本事的男人。
那年,東旭娶了秦淮茹,有了孩子,他們賈家開枝散葉了。
那些年。
孩子有人帶,飯不用做,活不用乾,還能享受兒子兒媳婦的孝敬,每個月還有五塊錢的養老錢。
加上院裡一大爺的照看,在在院裡麵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日子啊,跟以前的地主老婆子沒啥兩樣。
那時候,他們家也是能吃上肉的。
可現在…
目光看著楊小濤回到家裡,賈張氏一陣心疼。
她有多久沒吃雞了?
她從什麼時候過成現在這樣子了?
看著窗戶玻璃上倒映出來的模樣,賈張氏不由得心中悲戚,臉貼在冰冷的玻璃上,眼淚嘩啦的淌了下來,將玻璃上的灰攪和在一起,留下道道濁痕。
“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在哪啊!”
“我現在過的好苦啊!你們走了,就沒人管我這老婆子了啊!”
“老賈啊,東旭啊!我現在,啥都沒了,啥都沒了啊…”
臉上的淚水越流越多,聲音也變得淒厲。
“老賈啊!我對不起你啊,我沒有守住這個家啊!”
“老賈啊,東旭啊,咱們這個家…”
“咱們,這個家…”
猛然間,賈張氏臉上的哭嚎戛然而止,不管嘴裡的泥灰,輕聲呢喃著,然後露出激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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