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早上起來,院裡人就開始動手掃雪。
閻阜貴吃過飯後,就挨家挨戶叫人,除了上班的,剩下的婦女孩子,都拿著工具開始行動。
昨夜的雪不小,下麵一層更是上了凍,要是不儘快鏟掉,走路打滑搞不好摔著人。
這不僅院子裡的雪要清出去,胡同口的也要鏟雪。
街道辦更是下來通知,說什麼要保障行人安全,恢複交通什麼的,胡同外的一段馬路也分給了四合院。
眼下忙活了半晌午,院裡跟胡同都弄完了,眼下就差馬路上的了!
“都快摸著點,不要偷懶,這是上麵交代的任務,耽誤了上麵的大事,那就是懈怠革命建設。”
“聽清楚沒有?”
許大茂穿著一身軍大衣,背著手,踩著掃出來的馬路上得意走著,路過忙碌的眾人身邊,不忘提醒兩句。
眾人聽了,有人撇過頭去懶得搭理,有人低頭乾活,心裡罵的要死。
許大茂也不理會身邊人的目光,依舊在馬路上來回巡視,儼然一副包工頭的架勢。
“嗨,你們幾個,乾嘛呢,不乾活,淨偷懶,你們就是這樣革命建設的?”
許大茂走了一圈,然後看到站在太陽地上拿著笤帚跟人說笑的傻柱,登時大聲喊著走過去。
傻柱身旁幾人立馬轉頭,拿著工具往一旁散開。
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傻柱見許大茂過來卻是不以為意,依舊站在那裡。
“說你呢,傻柱。知道乾活不?”
傻柱掏掏耳朵,“你叫我啥?”
“堂堂人民調查員,就這開口閉口喊人家傻柱,我倒要去問問你們領導,這是人說的話嘛?”
“還是說,這種人也能進調查小組?”
傻柱瞅著許大茂冷笑。
許大茂被傻柱這麼一懟,臉上有些下不來台,深吸一口氣,伸手指著傻柱,“好,我這人不跟你一般見識。”
“傻…何雨柱是吧!”
“你站這乾嘛?沒看到同誌們都在乾活,就你擱這偷懶?還有沒有組織性,還有沒有為人民服務的態度?”
傻柱聽了看看左右,不少人都看過來,準備看熱鬨,心裡得意著。
治他傻茂,還得他傻柱來。
“同誌們都在乾活嗎?我怎麼看到有人兩手空空瞎轉悠啊!”
傻柱冷笑著,許大茂登時明白說自己呢。
可不等許大茂開口,傻柱繼續喊著,“還是說,你許大茂,不是我們人民的同誌啊?”
這話說出口,不遠處的人立馬喊起來,“傻柱說的對。”
“許大茂不是人民的同誌!”
周圍人跟著起哄,傻柱臉上越是得意。
許大茂看看傻柱又瞅著周圍起哄的人,臉皮氣的抖動,伸手指著周圍人,“一個個沒眼色的,看看這是啥?”
說著亮起衣服上的東西,高傲的像個長臉大公雞。
周圍聲音立馬消散,不少人低下頭繼續乾活。
見此,許大茂更加得意。
人靠衣裝馬靠鞍。
有了這身份,誰敢跟他奓刺?
壓下周圍的人,又回頭看著傻柱,“我不乾活,那是為了讓工作更好的開展!”
“我來這裡,這是監督的,專門監督你這樣偷奸耍滑的落後分子。”
“何雨柱,我告訴你,以你現在的成份再敢質疑,是很危險的!”
“懂不懂?”
傻柱聽了原本無所謂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憤怒,隻是這憤怒在許大茂的冷嘲下,根本就不敢動作,隻能緊巴巴的握著手上的笤帚。
不遠處,正捶著後腰的閻阜貴聽到許大茂這麼說,心裡歎息一聲。
原本這是他這個大爺的活啊。
現在好了,隻能自己乾了。
另一邊,在許大茂找傻柱麻煩的時候,秦淮茹就意識到不好,眼下趕緊跑過來將傻柱往後拉,同時頂下許大茂眼前,臉上露出笑容,“他小姨夫…”
許大茂頭一歪,眼睛瞥了眼秦淮茹的領口,隨口說道,“公事公辦,彆彆交情。”
“是是是,許調查員!”
“我家柱子隻是歇一歇,這會歇好了馬上乾活。”
“是嗎?看他這模樣,像是要打人啊。”
瞥了眼傻柱,許大茂吭哼一聲。
秦淮茹立馬回頭,看著傻柱還盯著許大茂,立馬拍打著胳膊,“還不快去掃啊,那邊都鏟起來了。快去啊!”
說著連推帶拉的將傻柱弄到一旁。
“秦姐,這娶妻娶賢,傻柱這快貨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看在你跟京茹的麵子上,這次我不跟他一般計較。”
“回頭好好訓訓他,現在形勢變了,彆整天拿老一套來嚇唬人,真以為自己是啥了不得的人啊!”
秦淮茹聽了臉上笑容不斷,“是是,回頭我好好說說他。”
“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大茂,上次跟你那個的事,有消息了沒?”
許大茂看了秦淮茹一眼,目光往下,心頭一熱,隨即說道,“秦姐,上次我跟那邊人事主任說好了,等過兩天他們廠長出差回來就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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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絕不會唬你!”
“這我知道,您許調查員那是說話一個頂倆,好使著呢。”
秦淮茹繼續笑著,“您繼續,我去乾活哈!”
得到滿意答案,秦淮茹拎著小鏟子往一旁跑去。
隱形旮旯裡,賈張氏將一切看到眼中,一口濃痰吐在雪裡,“不要臉的小娼婦。”
說完,拿起小鏟子開始清理她的包區。
隻是她分到的這片區域,都是陰影處,太陽曬不著,雪又不了,難清理的很。
當然,這也跟她偷懶有關,臨近的一大媽早就乾完了,這會兒正幫忙其他人呢。
賈張氏戳著小鏟子,這半天下來也隻將上麵的一層浮雪清掃乾淨。
此刻乾了半晌午,累的胳膊都酸的抬不起來,心裡頭一邊念叨著老賈啊,賈東旭啊,一邊用手上的小鏟子在上麵一層層的剮著。
結果就是,剩下底層的冰溜子了越來越滑溜,最後自個都站不住了,隻能蹲在一旁磨洋工,順便等著秦淮茹乾完了過來幫忙。
在胡同口處,秦京茹摸著肚子站在一旁,跟身旁的人聊著天。
目光卻是關注著許大茂,看著剛才的一幕心頭都是得意。
自家從來沒怎麼得意過啊!
原以為跟了許大茂,頂多住在這城裡,吃喝什麼的,比村裡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