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機械廠。
食堂裡梁作新雙眼迷瞪著,一身酒氣。
一旁,楊小濤也是有些上頭,兩人喝了多少已經不記得了,他隻知道從空間裡拿了不少出來,反正他隻管倒酒,梁作新隻管喝,也沒覺得不對。
好在楊小濤還知道將空酒瓶子收起來。
“老弟!這次,咱們絕對是做了件大事,利國利民的大事…”
“我跟你說,這要是,我那大哥知道了,嘿嘿”
扶著顫巍巍的梁作新往回走,謝絕了前來幫忙的後廚人員,楊小濤認真聽著。
“知道,知道!”
一邊走著一邊附和著。
人生四大鐵,他們倆雖然沒有一起扛過槍,但這次可是一起做了“壞事”,這麼說來,倆人也算是成了鐵哥們,自己人。
也因此,梁作新才表現出跟平常截然相反的一麵。
就連楊小濤都感到詫異,這平常不愛說話的梁隊長喝醉酒後,一會兒說自己戰場上咋地咋地,一會兒說自家大哥的遭遇,一會兒又說是機械廠雲雲的,就跟話嘮似的。
不過,這樣的人卻是值得交的真兄弟。
於是,楊小濤就成了忠實的聽眾,當然不時回應一聲,又是收獲一番好感。
最後,楊小濤扶著快睡著的梁作新回了基地辦公室,交給執勤的保衛看護好,這才離開。
出了門,冷風襲來,些許清醒。
晃了晃腦袋,驅散酒精帶來的眩暈,楊小濤抬頭望向天空。
今夜沒有月亮,更不見一點星!
陰沉沉的。
“這次,算是結束了吧!”
想到童小龍說的,這場由自己引導,機械廠起頭的動蕩,估計已經結尾了吧。
那些鬨事的青年就不必說了,要麼被送到西北去實現革命價值,要麼就在這四九城被各個工廠給刮分了。
這其中機械廠自然是占了大頭,也詮釋了什麼叫風險越大收獲越大。
而作為直接關係人,李懷德過了年就要吃槍子,跟他一起的還有錢一星。
倒是尤鳳霞,出乎預料的保住了性命,隻是被押到偏遠山區進行改造。
楊小濤估摸著應該是了什麼有用信息,有了立功表現,這才酌情處理。
不過,這輩子估計出不來了。
至於孕婦範月娥,因為特殊身份,以及良好表現,也獲得了關照,離開四九城,安排到地方上去,具體如何,楊小濤也不清楚。
最後針對自己的曹主任也受到了懲罰,她的張組長並沒有解救她,反而遭到了牽連。
這次發派去了西南,跟尤鳳霞差不多。
雖然沒有徹底消除隱患,卻也是殺雞駭猴的作用。
這些人的倒下,也讓那些被她們構陷的人洗清了嫌疑。
更讓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覺得可以輕易拿捏彆人的家夥意識到,革命工人不是隨意揉捏的,尤其是有組織的工人隊伍。
而自己,就是要掌握好這股力量。
隻有如此,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也能保護需要的人。
真的結束嗎?
“不,還沒有。”
楊小濤想到送走的那些人,若是真的結束,也不會這麼著急送出去。
隻能說,這是暫時的勝利。
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需要走下去。
看著前方的路。
路燈一段一段的點綴著,遠遠看去,卻是光芒與黑暗摻雜在一起,同樣一段一段,分不清明確的邊界。
或許,光與暗本身就是兩種極端,更多的是兩者的混合。
或者說,光暗那本身就是一體的,隻不過有人看到了光明,有人選擇了黑暗。
而躊躇無措的人,隻能在中間駐足不前,最終淪陷在黑暗中。
楊小濤抬起腳,邁步往前。
他清楚,不管是光明也好還是黑暗也罷,都不能停下腳步。
往前,向前,一直走下去。
哪怕遇到最黑的夜,也要一步步趟過去。
隻有往前,才有機會尋找光明。
“回家!”
深吸一口氣,寒冷的風涼透心肺,讓躁動的心慢慢平靜。
咻咻~
小薇聽到聲音,飛到肩膀旁,顯然也是想家了。
來到吉普車前,打火試了下,發動機沒凍住,拉起車,轟隆聲在黑夜裡響起。
開車便往四合院走去。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大門緊閉,不過沒上鎖。
楊小濤推開門,過了前院,看到那棵光禿禿的大槐樹,四周一片寂靜。
來到院子,直接回到家裡。
這麼多天家裡沒生火,進來跟外麵沒啥兩樣,跟個冰窖似的。
想到現在天晚了,楊小濤也沒心思生爐子。
可上床的時候,就感覺被窩裡是真冷啊。
寒裘冷似鐵啊!
楊小濤打個哆嗦,卻是躺進去。
然後小薇從外麵飛進來,接著進了被子裡,沒一會兒,這才覺得暖和許多。
或許天冷的緣故,這一覺睡睡醒醒,最後天亮的時候,實在是睡不著了。
乾脆爬起來穿好衣服。
昨天已經跟楊家莊打了電話,今天回去接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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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天老婆孩子回來屋裡可不能這麼冷,楊小濤便開始生火烘烘屋子。
找來煤球,暖氣爐點上,順便將鐵壺坐上燒水,隨後準備中午的飯菜。
楊小濤忙活著,小薇也沒閒著,再次充當起家政小能手,咻咻的在屋子裡亂飛,不過所到之處,什麼灰塵泥土的通通消失不見。
等屋子裡收拾差不多了,院裡的人也開始起來,準備上班。
見到楊小濤回來都上前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