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耳邊是楊小濤的嘲諷聲,旁邊還有人的議論聲,審視的目光更是聚集在身上,這讓王國華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解釋,但話說已經出口卻不知道如何去解釋,或者說現在說什麼都太多了。
王國華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楊小濤。
都是這個人。
都是這個人讓他憤怒,讓他失去冷靜,無法保持冷靜的回答,這是什麼人?
他,就是一個魔鬼?
王國華看著楊小濤,楊小濤同樣看著王國華。
不過臉上更多的是戲謔,但他心裡卻是暗暗警惕。
這樣的人,可以治他一次,但絕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這樣的人,要麼時時警惕,要麼,一棍子打死。
身後,王老突然站起來,上前來到跟前。
“我說你們這麼積極是乾什麼呢,原來打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啊!”
“幸好我們及時發現,不然真讓你們成了,那不是危害革命建設嗎?”
王老還是那個王老,臉皮厚起來啥功勞都能沾一點。
不過,這樣也好,上麵問起來,更有說服力。
“不是,我沒有,我…”
“王國華,你當大家都是聾子啊,你說的,我們,一個字不差的都聽著,都能做證!”
王老哂笑著,又看了眼楊小濤,心裡對這小子豎起大拇指。
彆的不說,就這狡辯的本事,他是見識到了。
他卻不知,王國華這麼害怕,張組長這麼沉默,並不是因為楊小濤給他們亂扣的帽子,而是歪打正著,真的說到兩人軟肋上。
隻是王老李老沒有真往那方麵想,或者說,他們的主觀意識中,還是不相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所以才沒有發覺兩人的異樣。
這也是在場大部分人的想法。
一個個,都在心裡對楊小濤的狡辯讚服,卻沒想過這就是王國華他們的真實目的。
當然,除了楊小濤。
前世雖然沒經曆過,但好歹在網上熏陶了那麼久,接下來又不太平,楊小濤長自然清楚發生的事情。
況且,這種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好與壞不過是從不同角度看待問題罷了。
所以,在看到王國華與張組長那變化的神情,楊小濤就清楚這兩人心裡的打算。
其他地方不說,就是這四九城,因為工人階級的出來攪局,重新登上四九城的舞台,讓他們感受到了危機。
但在工人團結起來的力量麵前,他們的那點手段根本登不上台麵,甚至一個不好,還會遭到工人力量的反噬。
就跟上次那樣,偷雞不成蝕把米!
現在看來,這群人並沒有死心,不,應該是迷戀權勢到了無所不及的程度。
所以,他們兩個就將目標放到了農村上,放到那群原本就負重而行的農民身上。
哪怕不顧當前的實情,不顧這樣做會給農村帶來多大的傷害,為的隻是滿足自己的權勢。
其心可誅!
可惡!
楊小濤內心的堅定又多了一條。
如同電車難題一般,救一個還是救五個,從來不是數量問題。
而是人性的體現,是價值觀的取舍!
所以,若是自己的親人被綁在軌道上,楊小濤也會跟大部分人那樣毫不猶豫的啟動扳道器。
就在楊小濤想著怎麼“啟動扳道器”的時候,王老再次上前。
“來人,把這人抓起來,交給有關部門,我倒是想知道,你們到底要怎麼做!”
話音落下,立馬有人上前,將對方阻攔保衛推開,胳膊搭在王國華肩膀上。
“放開,放開我!”
王國華立馬掙紮喊著,身後張組長聽了立馬喊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住手?”
“張組長,你要包庇罪犯?看來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啊!”
王老好整以暇的說著,根本沒有讓人住手的意思。
說話的功夫,王國華已經被扣住!
張組長聽到王老這話,心裡隻覺得憋屈,卻是沒有失去冷靜。
原以為王國華是個有城府的結果幾句話就露著原型。
不,不對。
今天的一切都不正常,或者說今天發生的事情,是那麼突然,不合常理。
張組長目光掃過跟王老站在一起的楊小濤。
一切都是因為這家夥。
原以為自己已經高看這混蛋了,卻不想還是低估了他的難纏,這麼就抓住了機會。
所以,不是王國華不行,而是對方太厲害了!
收回目光,張組長冷靜下來,恢複平靜的看著王老三人。
“包庇罪犯,怎麼就包庇罪犯了?誰是罪犯?”
張組長走上前,氣勢不比王老差,讓周圍一時安靜。
隨即掃了眼楊小濤,然後說道,“不要隨便下結論,說話更要負責任。”
“王主任隻是一時口誤,並不是其本意。”
“若是拿這個當成理由的話,那豈不是太兒戲了?”
“何況,論心不論跡,論心無完人!”
“我們都是唯物主義革命戰士,就因為一句口誤來評判我們的革命同誌,豈不是背離革命初衷,讓人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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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組長說完,神情嚴肅。
王老卻是笑著,“照你這麼來說,那他以前說的都是放屁了?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那些都是革命同誌,也是放屁嘍?”
“那豈不是說,以後你們說什麼都不怕?反正說錯了,就當成是放屁!”
“大家夥說對不對?”
哈哈哈
“對,對,都是他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