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西屋。
冉秋葉跟婁曉娥坐在一起看著磕著瓜子,看著電視,兩人又說起悄悄話。
“秋葉,你不知道,那秦淮茹竟然上環了!”
“這女人,我在院裡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
“整天收拾的跟個唱戲似的,你不知道,以前我還在這院子的時候,整天就在院子裡洗衣服,顯得自己特彆能乾似的。”
“現在我才想明白,那樣子,嗬嗬,就是做出來給人看的。”
“動機不純啊!”
婁曉娥不屑的說著。
寡婦上環為了啥,誰不知道啊!
冉秋葉聽了很是懷疑,“不會是賈張氏亂說的吧!”
“誰知道呢,狗咬狗!”
“不過,我覺得八成是真的。”
“王嬸她們都說,為啥前幾年能生了仨,結果現在一個沒有?”
“肯定有問題啊!”
婁曉娥認真說著,冉秋葉默默點頭。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們那農村學校辦的咋樣?”
婁曉娥不想在生孩子的事上多說,畢竟她這輩子,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想了。
岔開話題,說到學校上。
“挺好的,現在學校的教學已經進入正軌,學生和老師都磨合的不錯。”
“那就好,我們院裡前幾天有個初中的老師回去說,他們學校不上課了。還說要跟著去農村去!”
“而且這幾天大街上又開始了,上個班還得跟著喊一路的口號!嗓子都乾了!”
婁曉娥想到什麼,心裡不由歎息。
原先被機械廠打壓下去的氣焰,貌似又開始冒頭了!
當初楊小濤就應該再嚴厲一點,省的這群家夥沒事乾,不好好學習!
“行了,那是上麵的事,咱們不摻和,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冉秋葉連忙製止婁曉娥的嘴,這屋裡可是還有許多人呢!
“我知道!”
婁曉娥笑著,然後靠向冉秋葉的身邊,伸出手來!
“秋葉,你是不是又胖了!”
“來,讓姐給你看看…”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桌上的氛圍也熱切起來。
劉懷民幾人在一起回憶著趣事,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楊小濤聽著他們說起那動亂年代的事情,多少長點見識。
白景述則是跟冉秋葉婁曉娥在一起說話,三人嘁嘁喳喳的說著悄悄話。
這頓酒一直持續到了半夜,當然,最後能走的也就幾個。
楊小濤再次跟徐遠山一起架著楊佑寧,不過這次按照楊佑寧的吩咐,沒有送回家裡。
兩人開車來到機械廠,然後楊佑寧跟徐遠山各自找個辦公室進去睡覺。
好在辦公室裡都有暖氣,這倒是不怕凍著。
楊小濤安排好兩人,便開車往四合院走。
寒風如刀,刺骨的冷氣穿透了夜的寂靜。
路燈下,昏黃的光芒在淩厲的北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冬夜的淒涼。
胡同深處,偶爾傳來犬吠,打破了夜的沉寂,讓人不禁緊了緊大衣。
在這漆黑的夜色中,三道身影在路邊一前一後的走著。
前麵的一人佝僂著後背,身影有些消瘦。
後麵的兩人距離較近,低著頭,走的不快。
兩撥人,卻是拉開不少的距離。
楊小濤開車路過的時候,看了眼三人,就認出是誰來,心下一動,車子緩緩靠邊停下。
而走在前麵的人看到停下的車子立馬抬頭注意起來。
“閻大爺!上車!”
閻阜貴被張所帶到派出所後,就一直被問這問那,直到將事情說了個通透,還將先前院裡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才讓他離開。
這一番折騰,可要了他的老命。
尤其他這晚上飯都沒吃,天寒地凍的,冷風一吹,直接是渾身通透。
阿嚏…
閻阜貴揉著鼻子,回頭看了眼傻柱和秦淮茹,隨即又拉開距離。
這倆人就是一對天煞孤星,誰碰上了誰倒黴。
心裡對賈家這群害人精充滿怨念。
就在他凍的渾身沒點暖和地方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麵一輛車子停下。
然後看到一人從車窗裡抻出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臉上露出笑容,閻阜貴忙小跑著來到吉普車前。
隨後拉開副駕駛的門,出溜的就鑽了進去。
“小濤,你這是去機械廠了?”
楊小濤點頭,“對,送了幾個人回去。”
說話間,車子啟動,順著道路往家走去。
車子後,傻柱跟秦淮茹愣在當場,直到車子啟動緩緩離開,這才回過神來。
嗬忒…
一口濃痰
“狗日的楊小濤!”
傻柱呸了一聲,心裡麵惡狠狠的罵著。
要不是一口冷風灌進嘴裡,他還能罵兩句。
身體打個哆嗦,繼續低頭往前走。
身後秦淮茹麵色慘白,腦海中一片混沌。
兩人低頭走著,雖然距離很近,但比起以前傻柱那賴皮臉的模樣,現在這個樣子,就是疏遠。
秦淮茹明白,今天賈張氏說的上環,就是傻柱心裡的一根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好在她提前做了準備,將環取下來。
不過,這事倒是不急著說。
因為受到的委屈越大,到時候傻柱對她的愧疚就越多。
兩人低頭走著,而前方楊小濤車子開的不快。
“閻大爺,怎麼這麼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