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如山又如何,隻要咱們找到突破口,太行也給他挖穿了。”
小波毫不信邪的揮舞著拳頭,倒是信心滿滿。
“好樣的,這樂觀精神,合我胃口!”
郝平川來到跟前一手搭在小波肩膀上,滿是認同的說著,“平常咱們乾的活,那是有點可疑就得往死裡扒。”
“現在呢,這麼大的漏洞擺在那,這麼多的疑點擺在那,難不成當看不見?”
“我就不信了!”
郝平川一本正經的說著,然後看向鄭朝陽,“老鄭,你說句話啊,平常就你鬼點子多。實在不行,給個餿主意也好吧!”
“一邊去,我那要是鬼點子,餿主意,你那些又算啥?說歪打正著都是高看你了!”
鄭朝陽仰著頭看著天上白雲朵朵,對郝平川的話沒有半分波動。
要是對待敵人,郝平川說的那些鬼點子他還真有不少,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不用彆的,隻要將王聞身邊的幾人抓起來一陣詢問,總會找出破綻。
可現在要麵對的可是自己的同誌啊!
不說是自己內心這關過不去,就是上麵領導知道了,也會製止。
即便不製止,了這種事做了傳出去,自己怎麼在同行裡混啊。
所以這事,不能這麼乾!
得堂堂正正的來!
鄭朝陽重新站好,然後看著一旁同樣表情的餘則成,顯然兩人都想到一塊去了。
“你們說,萬一咱們所有的預想都錯了呢?”
白玲突然開口,讓幾人眉頭皺起。
“啥錯了?”
郝平川愣了一下問道。
白玲卻是看向鄭朝陽和餘則成兩人,“萬一,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呢?”
“放火的人就是張勝利呢?”
“這樣來看,所有的疑點就都不是疑點,都能符合現實!”
“沒有疑點,就能結案!”
白玲說完,郝平川立馬開口,“那還用說,肯定是這案子完結了啊!”
他們三人早就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
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多餘,而且還有種喜歡上這種角色。
因為,有時候他這種插科打諢的方式,會給其他人帶來一絲靈感。
這就是他的作用。
不大,卻不可或缺。
“如果這真是張勝利做的,那現在這副模樣,就是在掩飾真正的目的。”
鄭朝陽低頭抱著胳膊,現在他已經跟上白玲的思路,順著去想。
“他燒了倉庫,說明倉庫裡有他害怕的東西,對了,燒掉了就沒辦法差數。”
“從這方麵看,是在保護他的大嫂,畢竟最先開始的,就是數目不對!”
白玲點頭,“他們拒不認罪,就是想要逃脫罪責。而方法嘛…”
“就是利用他的人脈,關係網…”
“關係網!我們不是看到了嗎?”
說到這,餘則成眯著眼睛,“你,我,還有內務人,還有那些開口傳話的人。”
鄭朝陽搖頭,“你我還有內務的,隻能說是工作需要,我想他倚仗的,就是那些人!”
“所以…”
鄭朝陽沒有繼續說,餘則成卻是深吸一口氣。
“反之亦然啊!”
話音落下,眾人沉默!
郝平川這邊聽聽,那邊看看,最後聽到餘則成說什麼反之亦然,心裡雖然不明白咋回事,但瞪大眼睛用力點頭,模樣表現的就是自己懂了。
“老郝,你去查查那個倉庫那邊有什麼發現!”
“好,馬上去!”
郝平川跑出去兩步,然後又回來,“小波,愣著乾嘛,一起去啊!”
“啊,哦!”
小波正在想著剛才幾人的談話,聽到郝平川的聲音回過神來,看看餘則成沒阻止,便快步跟上。
“小波,你是不是沒聽明白?”
“郝哥,我,就聽明白一點!”
“嗯,聽明白一點也不錯了,來跟哥說哪一點,剩下的哥給你指點指點…”
小波不疑有他,跟在郝平川身旁小聲說著自己的理解。
……
“楊小濤!”
餘則成輕聲說道。
鄭朝陽默默點頭。
“對方這次動靜不小,說不定不止是楊小濤!”
白玲在一旁補充著。
“對了,那個王聞口中的張組長,你們了解不?”
餘則成皺眉,隨後將在四九城了解的消息說了出來。
尤其是機械廠的工人在楊小濤的帶領下出手,那段時間可是讓四九城裡的青年消停許多。
“也就是說,這人跟楊小濤有直接衝突?”
鄭朝陽摸著下巴,“而張勝利就是楊小濤的兄弟,家裡的人都是親戚。”
“還有,這裡麵還牽扯了紅星機械廠跟滬上汽車廠。”
“搞不好,會是,一鍋端,對吧!”
餘則成點頭,“很有可能!”
三人登時無語。
眼下他們隻能見招拆招了!
“希望那家夥彆來!不然,搞不好真沒法收場。”
餘則成看著天空,冬天的滬上天空很白,但西北吹來的風,還是很冷的!
……
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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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蘇紅梅麵色憔悴,眼淚不斷流下!
“出來就好!沒事了,沒事了!”
金萍萍在一旁安慰著。
國棉廠大門打開,原本在裡麵的蘇紅梅終於回到家裡。
一旁張抗戰匆匆趕回家,此刻正壓抑著心中怒氣。
“爸和小濤已經坐上火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