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小濤帶著人離開時,臨時看押所裡,傻柱連同煤廠督導組的人一同拉上車。
這幾天眾人雖然沒有被苛待,卻也限製了他們的活動,隻能在小屋裡走動,憋屈的難受!
尤其是這種情況下,眾人都明白,要是沒事還好,頂多過兩天就能放他們回去。
可要是牽扯到某些事裡,那可就遭殃了。
眾人心裡都不舒服,吃不好睡不好的,心頭沉甸甸的!
丁常密躺在床上,看著漆黑的牆壁,心裡滿是擔憂!
作為督導組的組長,了解的更多,心思也更寬泛。
他知道這次是栽了。
雖然不清楚因為啥被關到這裡,但這幾天一直沒人找他們,就說明了一切。
要不然,督導組作為統籌處的重要組成部分,哪怕是煤廠的,也不能不重視啊!
可現在呢?
先是半夜上門抓人,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後來離開了,又被人抓來。
結果審訊完後,就帶到這裡,門口警衛森嚴,更重要的是,人家說的很清楚,協助調查。
這要是擅自逃跑,那就是跟罪犯有關,不打自招了,誰敢跑?
想到這裡,丁常密更覺得當初不應該攬下這差事。
繼續在煤廠多好啊,每天都有吃的,還能來頓小酒,哪像現在,隻有窩窩頭!
純粹的犯人夥食啊!
耳邊傳來陣陣呼嚕聲,更是吵得他心煩。
坐起來看向聲音來處,躺在那裡的人四仰八叉的,微張著嘴,鼻子裡發出震動的聲音,如同打雷似的。
這人不是傻柱還是誰?
本就心頭發悶睡不著,又聽到這如雷鼾聲更是窩火。
若不是傻柱,他能來這裡?
狗日的!
自己倒是睡得安穩!
丁常密就要起身給這家夥一個大比兜子,讓他消停點。
這時外麵卻傳來開門聲,接著便是呼喊聲傳來。
聲音吵雜,不少無心睡眠的人立馬起來,查看情況。
“嘛呢?”
“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
傻柱被吵醒,不樂意的站起來活動脖子,嘴裡罵咧咧的。
不過很快他就閉上嘴巴,因為屋子裡的人都盯著他。
傻柱腳步挪動,不敢看幾人。
這幾天,大家都知道為啥要去軍屬院了,也知道這裡麵都是傻柱的事。
之所以沒爆發衝突,還不是等結果嘛。
這要是真遭到了牽連,無辜之災,那他們可不會放過傻柱。
傻柱也知道這裡麵的情況,心裡也是惴惴不安。
不過他倒是心大,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發現不法行為舉報怎麼了,這是街道辦宣傳的,他傻柱響應號召有啥錯?
不僅沒錯,還應該鼓勵呢。
倒是這督導組的人,一個個軟腳蝦,要是這丁常密當時動手抓了那啥子林申,鼓勵也沒今個的事。
反正在傻柱心裡,之所以被抓到這裡,就是因為丁常密不作為的事。
幾人很快出現在院子裡,從外麵走進來一群人,隨後王浩帶人走進來。
幾人看著這些人荷槍實彈的樣子,更是大氣不敢出,心裡更是緊張的要死。
而傻柱看到領頭進來的竟然是王浩,登時明白這些人是紅星機械廠的。
雖然不清楚為啥是機械廠的,但心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幸好沒把楊小濤的事捅出來,不然自己真有罪受了!
可緊接著,傻柱又疑惑起來,這事跟機械廠有啥關係?
莫不是,因為楊小濤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暴露了,想要…
滅口?
突然間,傻柱打個冷顫,心頭哇涼哇涼的!
“幾位,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浩沒有解釋,說出目的後,就讓人讓開道路。
丁常密還想著打探消息,可看到來人冰冷的模樣,也沒心思開口。
眾人很快出門,來到卡車上,迅速離開。
車鬥裡,傻柱湊到丁常密跟前,小聲說道,“丁組長!”
丁常密見是傻柱,懶得搭理,隻是輕輕點頭。
傻柱也不在意,“丁組長,這些人是紅星機械廠的保衛科!”
“哪的?”
“紅星機械廠的保衛科,領頭的那個叫王浩,我認識!”
“機械廠,他們為啥抓我們?”
傻柱搖頭,“不清楚,不過這行駛的路線,應該是去機械廠!”
丁常密眉頭皺起,感覺這事怎麼越來越詭秘了?
“你想說什麼?”
丁常密壓下心頭疑惑,看著傻柱問道。
傻柱咬牙低聲說道,“組長,這事是這麼回事,我呢,跟這機械廠的楊小濤在一個院裡住著,知道這家夥的事。”
“嘖,這家夥啊,簡直就是大魚大肉的鋪張浪費,說他花天酒地吧,也不為過。”
“這次我聽到那啥,林申的是,其中就有楊小濤的把柄…”
傻柱壓低聲音,將埋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
丁常密越聽心裡越是震驚,同時心裡越是後悔。
這他娘的什麼事啊,你要是早說,老子會趟這灘渾水?
傻柱還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著,“我原本沒想告訴您,就怕您被牽連了,想著抓了這票販子,讓他供出來楊小濤,卻不想,半路上出了這麼個事!”
傻柱懊惱的說著,卻沒有發現丁常密的臉愈加陰沉。
就這還不算牽連?
那你現在說出來是啥意思,告訴彆人,我跟丁常密說過。
你他娘的不是坑人嗎?
丁常密呼吸更加急促,要不是不遠處坐著警衛,他恨不得將這家夥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麵是不是漿糊。
“組長,您也看出來了啊,我估摸著,這楊小濤是要對咱們不利了!”
“您不知道,這家夥在這機械廠裡,那是一手遮天啊,更是在院裡無法無天…”
“組長,您是督導組的人,可得為咱們老百姓做主啊…”
“閉嘴!”
丁常密感覺肺都要被氣炸了。
做主?
老子還不想死呢!
紅星機械廠那是啥地方,你他娘的不會用腦子想想嗎?